楚楚说的开心,一口白牙在面前晃来晃去,王国华总算是明白了事情的真相。明白之后多少有点感慨。王国华不是睚眦必报的性格,但也不是宽宏大量傻子。大街上十几号壮汉,手拿砍刀铁管,那就是来要人性命的勾当。这事情不是任大江个人过来当面道歉就能算的,只是王国华一时半会的没想下手,打算过一段时间让高升去走一趟,不说了断了性命,让任晓东躺上一个月那是必须的。
万万没想到的是,连当面前没道歉的任晓东,居然出了车祸断了一条腿。而且还有人打来电话通知,这其中的关窍不难想明白。所以说王国华不得不感慨,任大江这个人倒是杀伐决断的很。既然都这样了,事情看来是能在心里了结了。
这个时候的任大江心里还是很不安的,所谓断了一条腿,不过是任晓东上街泡妞的时候,不小心叫一辆摩托压了脚趾,断了一个拇指而已。
心里正愁没办法彻底解决问题呢,没想到出了这么一点小车祸,于是任局长操作了一番,看着是爱护侄儿,把人送进医院,实际上转头让秘书去公用电话亭,打了一个电话通知楚楚。
任大江还是有点担心那边派人去看看的,所以在医院那边也做了一些安排有备无患。
王国华这边的理解自然地生了偏差,认为是任大江导演的一场戏码,无非就是想彻底的做个了断。既然人家都能做到这个份上,再纠缠就是没气度的事情了。
王国华没有否认,楚楚心里本来就认定了是王国华的手段,这会更加笃定了。自己的丈夫为自己出气,这心里的甜蜜自然不消去说。眼看着天色还早,晚饭都没吃的,楚楚却放出妖媚手段来。虽然没有开放到主动伸手去掏家伙,但是抱着脖子在男人的怀中扭动,拿自家的本钱去揉去挤”翘臀不时的去撞几下小王同志。一番厮磨倒是比那种直接手段来的有效果”不多时两人便倒在大床上纠缠一处。晚饭?等释放了热情再说。
端午节后,省委的调整终于落下帷幕,苦心经营的林静终于得到了回报,荣升分管文教体的副省长。四十三岁,一名女性,能够有这等成就,可说是凤毛麟角。新市委〖书〗记的人选省委还在酝酿中,林静没正式上任,一些躁动的心活跃了起来。按说这个市委〖书〗记,如果不是上面下派”最有希望的是市长杨国民。但是大家都知道,杨国民那是苗系的人,别看他希望最大,实际上没什么盼头。
当然这都是外面人等的看法,杨国民并不会坐以待毙,这些日子杨国民频频出现在林静的办公室里,美其名曰“汇报工作”。实际上谁都看的出来杨国民的心思,林静这是往上走,新〖书〗记的人选她有相当的话语权。
杨国民并不指望林静能帮着说话”只求林静不要设置障碍就行。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杨国民也只能做足了姿态,每天去一趟。周末的时候,杨国民往省城跑的不亦乐乎不提。鲁城的变化,王国华也很关心,其中一个人事变化让王国华格外的关注。省政法委〖书〗记宗澜退居二线,〖中〗央空降了一位新的政法委〖书〗记下来。王国华对其中的故事并不感兴趣”而是对宗澜本身有点兴趣。这个时候,王国华想起了何万年交给自己的东西,这些东西一直安静的躺在王国华的保险柜里。
手里拿着报纸,王国华正在呆的时候,办公室离间门口出现了一个久违的人”区纪委〖书〗记何万年。应该说自打上一次的风波之后,何万年一直如同一个隐形人。不管是〖书〗记会议还是常委会,根本不会表一句话。时间长了大家都会当他不存在,只有王国华知道,这个家伙一直在角落里藏着,窥视着周边生的一切变化。
王国华对于何万年的出现,多少有点意外。纪委是党委那摊子的,何万年没事往这里跑,谈公事的可能性不大。王国华还是很客气的站起身来”上一次的事情,在心里还是有阴影存在。所以这个脸上的笑容就不带出来了”很平常的招呼而已。
何万年也不客气,坐下后便道:“区长,这两年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昨天我已经向区委递交了退休报告。这就要退休了,心里有个事情一直放不下,所以来这么一趟。”
这话听到进来送茶水的吴明之耳朵里就跟听天书似的,王国华倒是心知肚明,很自然的联系到宗澜退居二线的事情。
王国华给吴明之使个眼色,吴明之识趣的退出去,顺手把门带上。王国华这才说道:“老何,你有什么事情放不下跟我有关系么?”
何万年默默的从随身的包里摸出一个信封,放下之后淡淡道:“等哪一天您有能力了,帮着伸个冤屈吧。真的有那一天,死了我也都能瞑目。”说完何万年茶水都不沾一口,默默的转身走了。
王国华看也没看一眼信封,直接丢进了保险柜。其实里面可能有一些什么,王国华一点都不关心。或者说,王国华现在还不够资格去关心。事情牵扯到苗系,在南天省可谓根深叶茂,就现在省委常委里头还有苗系的人存在。王国华能猜到,宗澜或者在所谓的冤案当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王国华也可以拒绝,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个东西日后没准能用上。你可以说王国华卑鄙,但是日后用到的时候,王国华也算对得起何万年了。
又是一个周末,王国华给楚楚打了电话,准备去接人一起去省城过周末,地点是越山度假村。楚楚对这个地方可谓慕名已久,提了几次王国华一直没时间。
车子刚到市里,王国华的电话响了,看看号码颇为陌生,王国华想了想还是选择了接听。
“是国华区长么?我南平。”市委党群副〖书〗记南平跟王国华的交集不多,说的不好听,两人也就算是点头之交。实际上王国华跟市长杨国民打交道的机会更多一些,不过两人之间的来往都是官面上的事情。红杉区财政宽裕,市委〖书〗记林静盯的紧”市长杨国民可以压制王国华的地方不多。
南平这个时候打这个电话来”究竟是什么意思?问题不难回答,王国华只是觉得以往大家不是没有来往的可能,怎友这个节骨眼上才想起打这么一个电话呢?
其实这个问题,困扰了南平很久了。他倒不声不想跟王国华多多来往,可是市委〖书〗记林静私下里提起王国华的时候,语气不是很和谐。在此之前,南平对于林静的寄望是很高的,指望着林静只一次去省里,能够在走的时候帮扶他一下。问题是,南平打这个电话的时候”刚刚从林静那里得到一句话,林静不打算向省里建议从原地提拔一位新〖书〗记。
鞍前马后的跟着林静摆平了市里的大局,南平没想到林静临走居然只有这么一句话。满腔的热血被浇了一盆冰水,可是说心里极为不甘心。南平在省里也是有路子的人,也没少去活动。但是林静这个话,给他的打击太大了。林静的心思南平也能猜到一些,林〖书〗记要变成林省长了,不想节外生枝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可以说南平这个时候有点病急乱投医的意思,所毕才打了这么一个电话。当初他可是看见了王国华跟高原之间的亲热”如果不是忌惮林静,早就主动跟王国华打的火热了。问题回到源头上,还是南平的性格问题。谨慎有余,魄力不足。这一点也就是林静不打算推荐人选的原因啊,市委〖书〗记终究是要能掌控大局的。林静认为南平不具备这个能力,推荐上去日后担心有不能识人的嫌疑。
“南〖书〗记好,是我。”王国华平淡的回了一句”听着不失礼貌,实则多少有点生分。
“有空一起坐一坐么?今天是周末。”南平说这个话之前多少有点犹豫,想想还是说了。人在绝望的时候,总是会做出一些平时做不到的事情。
“估计不行,我答应了夫人陪她去省城度假。”王国华没有任何的犹豫”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开什么玩笑,市委〖书〗记也是自己能惦记的事情么?省里眼下还不知道为了这么一个热门的〖书〗记位置明争暗斗成什么样子,自己傻不拉几的往里跳?可能么?
“哦,那就算了。”南平艰难的挂了电话,竭力保持着平静。脸上的不甘迟迟不肯退去,吩咐一声司机:“去省城。”
挂了电话的王国华心里也不平静”体制内的人在这个时候出现这种变化,说起来可以理解。王国华不愿意搀和不假,但是终究身在体制内”没准哪天自己也回面临这样的窘境呢?
上班的楚楚穿的很正式,浅蓝色的套裙一本正经的”头盘了个髻,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很有一点都市白领中翘楚的意味。实际上王国华敲门的时候,楚楚正在对着电脑聚精会神。看见进来的是老公,连忙松弛下来道:“你先坐一会,我这就看完了。哇,好感动啊,你还在轻舞飞扬么?”
王国华很自然的僵硬一下身子,哦,痞子蔡。这女人原来是在上网,看意思在看网文了。
坐在沙上,王国华有点走神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王国华也算资深网文读责。一度相当的沉迷,什么罗森、萧鼎、老猪、玄雨、今何在、萧潜等等老一辈作者领网文风骚的时候,王国华也曾站在租书店门口留恋不去。
集然了,作为一名读者,王国华也曾臭骂老猪之流,原本《紫川》尼玛也敢写八年,还有一个罗森,这货也是一个拖王,一本《风姿》看的人是南望王师又一年,一年又一年。
小小的走神了一下,楚楚已经站起来了,一脸遗憾的说道:“完蛋了,没书可看了。”这语气,怎么都想是当初网络上一些读者的意思。
掰掰指头算了算,没几年的功夫,一批又一批的网络作者即将涌上网文界的潮头,是不是提前干点什么坏事呢?比如抄袭一下老猪的《紫川》?罗森的《风姿》?让这两个拖王失去一个折磨读者的机会?这个邪恶的念头只是一晃而过,王国华觉得太残忍了,自己已经混的很不错了,没必要在初期苦哈哈创作的网络作者的伤口上撤盐了。
“没书看的话,可以自己写嘛。反正BOc上这么干的人多了。”王国华不动声色的来了这么一句,楚楚听了却很不以为然的说:“算了,我有点时间还得看好老公,免得叫人拐走了。”这话酸溜溜的,突然冒出来有点吓人的说。
“怎么了?受刺激了?”王国华笑着上前,楚楚站起来把老公按在椅子上,自己坐上去时愁眉苦脸的说道:“那个又来了,又没怀上。你说,是不是我不行啊?”
王国华当然要否定这个不科学的说法,连忙淫笑道:“这事情,那是两个人操练的结果,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新时代女性了,怎么说这种毫无科学依据的话?”
楚楚听了并没有高兴起来,而是皱眉道:“你不懂,我妈妈跟我爸爸结婚还几年才有的我,据说是很难受孕。我怕被遗传!”
这个,难道跟名器有关?
“不行,这一次去省城一定要好好检查一下,以前不好意思,现在事关王家传宗接代,必须认真对待。”这话要是从王国华的口中出来倒也正常的很,可是从楚楚的口中出来,听着怎么都有点别扭啊。
“好了,别扭了,检查就检查!”王国华有点不堪忍受了,开什么玩笑,这么一个香啧啧千娇百媚的女人在怀里折腾,还不集采取必要手段解决。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楚楚做贼似的看看门窗,指了指洗手间道:“要不你去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