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楠将苏贵妃安置好,怕她进内殿会影响太医的诊治,自己却跟着进了内殿,内心里他不相信安西玥会医术,就算长公主也为安西玥说好话,让她去试一试,皇帝仍有些犹豫,必竟三皇子是他最看重的皇子。
沈太医紧随其后,因为屋内不适宜聚集太多的人,所以全部太医和各宫娘娘全都等在大殿外等侯。
三皇子南宫睿已经陷入昏迷,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面色没有一丝血色,宇文靖凑过来道:“和上次那位中的那毒有些像。”
安西玥抬眸盯着宇文靖,她知道他指的是南宫元熠中红蚁毒那次,这么说来三皇子被暗杀和中毒有可能也都和南宫灏有关。
安西玥不自然的往南宫灏方向瞟去,正瞟到他也正盯着自己,安西玥连忙收回视线。
前世,因为她娘中蛊毒一事,外祖父早就回京了,所以救了三皇子一命,不过当时中途出了些乱子还是给三皇子留下了后遗症。
现在因为她的重生改变了很多东西,外祖父若不在京都,三皇子就只有死路一条,也许冥冥中就有安排,她学得了外祖父的那套针法,三皇子注定死不了。
安西玥虽然很相信自己的金针刺穴法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但面上却闪出一抹担忧,这抹担忧恰巧被南宫灏看在眼里。
南宫灏紧紧的凝视在安西玥的身上,他也不相信安西玥只有十六岁的一个小姑娘,会真的有什么过人之处,连诸位太医都没有办法,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就算解药被他们制作出来又怎么样,那药即是解药又是致命的毒药,若没有那解药还能活些时日,可解药一下肚就会牵引真正的毒药,即刻便会肠穿肚烂而死。
南宫灏想到此处,唇角轻轻的勾起了一抹得意忘形的浅笑,瞬间又消失不见,变成了满脸的担忧。a6kδ
“皇上请先出去,臣女怕施针中途有人出声打扰,中途若有人打扰反而会害了三皇子。”安西玥恭敬的道。
福公公上前,也轻声劝道:“老奴先扶皇上去殿中休息,皇上守在这儿也无济于事,这儿有沈太医看着。”
沈太医也道:“臣相信安小姐,请皇上放宽心。”上次在晋城,沈太医和安西玥相处了两个多月,知道她的能力不弱,完全是得了梅宗政的真传。
“一定要救回三皇子,三皇子得救,朕重重有赏。”皇上下半句话没有说出来,否则安西玥的项上人头不保。
安西玥感受到了皇帝话中的重重威胁之意,“臣女必当竭尽所能治好三皇子。”
皇上都
走了,内殿中的其他宫人及皇子也都要离开,南宫元熠也准备离开,安西玥却道:“世子请留步。”
南宫元熠突在停住,有些不明所以。
安西玥正琢磨着要怎么告诉南宫元熠这中途可能会突然出现刺客,叫他一定要守好内殿,否则真的如前世一样,三皇子虽然得救,留下的后遗症却影响了三皇子,永远与皇位失之交臂了。
与此同时,四皇子也同时停住了脚步,朝着这边看过来。
安西玥连忙装着娇羞状,微微低下头,轻声道:“世子不要走远了,就在殿外守着,我很快就出来,我对皇宫中不熟悉,治好了三皇子,还请世子将我送回府中,出门时我并未禀明祖母……”
安西玥情意绵绵话一字不差的落在了南宫灏的耳朵,顿时惹得南宫灏握紧了拳头,忍不住插嘴道:“这里是皇宫,宫里又没有吃人的老虎,治好三皇兄父皇自会安排安小姐出宫。”
“即如此,西玥便也放心了。”安西玥这话是对着南宫灏说的,说话还恭敬的朝着南宫灏行了端端正正的一个礼数,这可是在安西玥对着南宫灏从来没过的,现在却稀奇得很。
南宫元熠见安西玥那模样,心中早已明白安西玥的意思,原本他要去向皇上禀明户部官员,此事便往后放一放了,估计皇上此时也没有心思听他啰嗦。
南宫元熠突然声音变得温柔体贴,极其配合的回道:“是本世子把你从府中接来的,自然也是本世子将你平安送回去,放心吧,我不走远,就在门外,小睿子你尽量医治,拜托了。”
南宫元熠和南宫睿关系一向很好,甚至比大皇子还要走得近,这次遇到袭击,并且伤得这样重,对方一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的,只不过三皇子能力也不弱,想要杀他还得多费些心力。
在南宫元熠的心里只认南宫睿才是真正的有帝王之才之人。
在南宫灏眼里,安西玥和南宫元熠两人眉目传情恶心至极,一甩衣袖便也出了内殿。
殿内,安西玥将细如丝的银针一字排开,大大小小足足有上百根,这是梅宗政的宝物,安西玥这次去晋城,梅宗政毫不吝奢的送给了安西玥。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很快就过了一刻钟,南宫元熠像个门神一样站在门口,英俊挺拔的身姿引得宫人纷纷朝这边看过来。
只见他身着一袭华丽的玄衣锦袍,金边银线的云纹衣角,宛如嫡仙般的俊美容颜,身子斜靠在殿门边,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南宫灏,像防贼似的。
南宫灏被他盯着极不舒服,眼神阴沉冰冷致极,唇角
露出一抹阴邪的浅笑,随即朝着偏殿行去。
片刻,皇后派人过来,在南宫元熠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南宫元熠凝眉望了一眼殿内,跨步离开了。
殿内,安西玥额头上冒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施针必须要全神贯注,找准穴位,下针要快狠准,否则被封在体内的毒血便会迅蔓延到全身的血液里,她的任务就是要在毒液被引时她利用银针引出三皇子体内的毒血。
这期间,万不能被任何人打扰,否则位置斜一分,毒液入侵体内很难引干净。
宇文靖运用内力使解药迅的在三皇子体内溶解,再通过安西玥的银针解毒,这个过程十分凶险,此毒也很刁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