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只见一位一袭华服的年轻公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给孙大人的第一感觉是,眼前的公子气度不凡,只见他越过人群缓缓行来,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富贵。
是有钱人啊!
孙大人凝眸望过去:“你是什么人?”
“在下姓元,他们是我的护卫,是路过章州城的药商。”南宫元熠沉声道:“不知大人以什么理由抓我的护卫。”
“打架斗殴。”孙大人道。
南宫元熠又指着三个衣衫褴褛的男人:“请问大人又以什么理由抓他们呢?”
孙大人一看,满眼的嫌弃:“当然是盗窃罪,他们偷了朱老爷的粮食。”
孙大人把南宫元熠当作一头待宰的肥羊:“你既然是他们的主子,就跟本官走一趟衙门吧。”
南宫元熠神色自然,不慌不忙,唇角勾起淡淡的浅笑:“刚才我可是听到是他们欺压百姓在先,故意抬高粮价,明明人家已经给了五两银子买粮,他们如何犯的盗窃罪。大人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莫非想徇私枉法。”
顿时,百姓们纷纷交头接耳,“就连官府也帮着这帮奸商,我们老百姓的日子没办法过了。”
“刚才明明是他们先打了那三个男人,还高价卖粮,逼得人没有活路……”
孙大人瞟了一眼四周围观的百姓,怒道:“街上有人闹事,他们打伤了人,本官秉公执法,正常办案抓人。”
南宫元熠顾左右而言他地道:“在下刚好听到这三位百姓说花了五两银子买了他们的三小袋粮食,朱老爷反悔要十两,所以才起的纠纷。”
“按平时的市场价来算,五两银子能买多少粮食,不如请在场的乡亲们帮忙算算……”
众人听到南宫元熠的话,真的算了起来,脸上也露出了震惊之色,议论纷纷的,都在骂朱老爷是奸商。
南宫元熠正了正眼色,沉声道:“你们是哪里来的粮商,章州雪灾严重,你们卖这么贵的粮食给老百姓,到底是想要挣钱,还是想要当杀害百姓的刽子手?不是逼得百姓们没有活路吗?”
四周的百姓其实也都是敢怒不敢言,顿时听他这么一说,全都把情绪表现在脸上,他们已经够苦了,家里的钱都用来买高价粮了,只怕等雪灾过去,他们也没活路了。
“奸商。”顿时人群中有人大着胆子骂了一句。
朱贵高声道:“现在四处都缺粮,粮价上涨也正常,我们愿卖,你们愿买,你们管我们怎么定价,各取所须。”
“你们打了人
,还有理了……”朱贵又高声咆哮了一句:“孙大人,他们打人,我要告他们。”
孙大人手一挥,官兵们就准备上前抓小十和元宝。
南宫元熠又冷声道:“根据北朝律法,商人随意哄抬物价,扰乱市场,视情节的严重而论罪,轻则罚款挨板子,重则下狱,如果在灾慌年想要国难财,情节严重者,当斩。”
“不知孙大人官居几品,北朝的律法可有读熟。”南宫元熠淡淡道。
孙佐其实只是一个小官,负责章州城里的治安工作,协助章州城的通判。
同时,他在章州城也很吃得开,是个地地道道见钱眼开的人。
“你一介商贾敢数落本官。”孙佐怒道,也听出了南宫元熠的讽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