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芝华肯定就在会场!”我笃定的说道,关于这件匕首的事儿赵三他们都清楚得很,所以当他们知道这件拍卖的匕首就是林芝华拿走的那把之后,一个个一时间都有些错愕。“这逼胆子也太大了吧?”赵三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喃喃自语,“这不摆明挑衅来了么?这家伙肯定是找咱们复仇来了。”“我之前还一直纳闷这林芝华被咱们端了老窝,怎么就一声不吭呢,原来她在这儿给咱们准备惊喜呢?”“说不定吴江也在!”袁杰阴着脸,若有所思,“虽然没说过,但这段时间我一直没放弃过寻找他们的信息,可根本找不到,居然跑这儿来了,他们本就是祭道宗的,林芝华很有可能跟吴江结成同盟。”“是复仇么?”赵三兴奋又有些害怕的样子,跟着我们经历了这么多事儿,似乎这家伙也喜欢上了刺激的感觉,但奈何自身实力太差,几乎是毫无自保能力,所以才会是这样一个矛盾的状态。说话间,我这把短剑已经开拍了,四百万的起步价也足以彰显它的价值,当然,以赵三的眼光来看,这把短剑的成交价必然不会在一千万以下,因为适用范围太广了。“把这玩意儿拍下来!”当价格拍到八百万的时候,赵三猛地拍了下大腿,直接把价钱喊到了一千万,顿时全场出现了短暂的寂静。毕竟现实中的拍卖不像电影那样你一个一百万我一个一千万这么夸张的加,大家的钱都是真金白银,能少掏点没人愿意当冤大头,赵三这样一下子加二百万还真是不多见。当然,这也是赵三的策略,目的就是为了震慑住那些想要加入竞拍的人,从心理上吓退他们。“要不算了吧三哥。”我拽了拽赵三的衣袖,尽管我很想拿到,但一千万可不是我一时半会儿能还得起的,赵三也没义务花这么多钱帮我把这短剑拍下来,“这要真一千万拍下来了,我这辈子给你打工可能都还不清的。”“你懂个屁。”赵三明显来劲儿了,顿时唾液横飞,“顶级阴阳师的吸金能力不比那些风水师差,等你真正混出名堂了这一千万也不过是手到擒来,对自己有点儿信心,小子。”“而且哥哥有分寸,好歹哥哥也是风媒的掌门人,这一千两千万的不是什么事儿,你别说话,让哥爽一把。”赵三的话也不知是安慰我还是果真如此,只不过我没再阻止赵三,因为我的确过于渴望这把匕首,而且赵三说的没错,顶级阴阳师并不缺这些钱,我只不过不曾把赚钱放在第一位上罢了。一千万的价格停留了两次,就当拍卖师准备喊出第三次的时候,上面的VIP包厢传出了一千二百万的价格。“我擦。”我们几人顿时抬头看了一眼,“556包厢,快打听打听这是哪儿家的?”袁杰赶忙对赵三说道。“打听个蛋。”赵三显然来了劲儿,直
接把价格加到了一千四百万,“老子根本就不屑于打听,就是干,看谁干得过谁!”“一千六百万!”556包厢毫不犹豫地把价格再次上抬二百万。当赵三再次喊出一千八百万的时候,全场顿时响起阵阵窃窃私语声,多数人有些惊讶地看向我们这边,倒不是这一千八百万是多么惊人的价格,能坐在这里的这一两千万不算什么太大的问题。但关键在于这钱花得值不值,按常理来说这把短剑的价格一千五百万顶天了,再贵就超出了它本身的价值,这也是正常情况,而现在显然赵三和556的竞价已经将这把短剑抬升到了不属于它的价位,明眼人自然看得出来里面说不定有什么故事,这也是拍卖会上让人喜闻乐见的事儿,谁都喜欢看热闹不是。“这556不正常呀。”当556包厢将价格加到两千万的时候,袁杰不由得小声嘀咕道,“就算再有钱这钱也不能当废纸花吧?居然还在跟?这556的人要么是傻子要么就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不然不可能跟到这种程度。”竞价仍然在继续,赵三显然是红了眼,竟然一口气将价格从两千万跳到了两千五百万,瞬间引得全场惊呼,议论纷纷。“我去,这短剑能有这么好么?”坐在我们斜后方的一名大叔忍不住惊叹,“这都两千五百万了?我怎么看这玩意儿都不值两千万。”“你懂个屁,我看里面应该有故事,看热闹看热闹。”路人乙兴奋地说道,“这明显是杠上了,这还能是钱的事儿?”“现在这些年轻人呀,这又是哪家的败家子?啧啧啧……”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连连摇头叹气,一副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表情。“两千六百万!”556包厢仍然没有丝毫犹豫,很是从容地报出了他们的价格,显然他们在故意激怒赵三。“两……”赵三还准备继续加价,却被我阻止了,我压着赵三的胳膊摇了摇头,“没必要了三哥,两千多万完全超出了它的价值,这人明显在坑咱们,这两千多万买个更好的法器它不香嘛?”嘴里虽然这样说着,但心里还是有些难受,很遗憾我又一次没能守住这把师祖传给我的短剑,这一次竟然是因为钱。赵三这时候也有些犹豫起来,犹豫的时间拍卖师已经喊了两次,当他举起拍卖槌就要一锤定音的时候,突然一个清澈的声音喊出了两千八百万的天价。“你……”我惊愕的看着坐在身旁的叶余霜,小姑娘却是一脸的淡定,她转过头,冲我调皮的笑了下,“这钱就当是找我爸借的,可没打算让你不还哦,就当我娶你的彩礼吧,嘿嘿嘿……”我满是感激的看着叶余霜,想张开口说些什么,一时间却是如鲠在喉,只是在想我方远何德何能,居然能被叶余霜这样的女神青睐。这一次之后,556包厢并没有继续加价,直至拍卖
师敲定价格,这把匕首算是物归原主,但却是花了天价。我忍不住抬起头,正好556包厢的小门打开,一张熟悉的人脸从里面露了出来,赫然是那个妖艳女子。看到女子再次冲我妩媚的笑了笑,我顿时有些紧张起来,很明显这女人绝对是在针对我,可她到底是谁?“这女人到底是谁?”袁杰皱着眉头问道,“很明显是在针对你呀,而且刚才竞价人是她的话,那这明显就是在恶意竞价了,除非她很了解你迫切的渴望得到这把短剑,不然不可能竞到这种程度。”“林芝华!!!”虽然我暂时无法完全肯定,但大概率就是她了,明白这把短剑对于我的意义,又处处针对我,除了林芝华那张脸,我实在想不到会是谁。“我感觉也是她。”袁杰并不惊讶的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看来这次燕京之行可并不太平了,我估计吴江真在里头。”接下来的竞拍,我就实在没心思关心了,此刻我满脑子都是那把短剑,以及林芝华那张妖艳却又充满邪恶的脸,她会怎么去针对我们?想必燕京之前,一场恶战恐怕是在所难免。不过我倒并没有什么畏惧,当初在地牢的时候或许我的实力稍微差一些,但这么长时间过去,孰强孰弱还真不好说。短剑风波过去,我开始期待五帝钱的出现,赵三的消息一般错不了,果然,第八件竞拍品,果真是一串五帝钱。但看到五帝钱的瞬间我便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这依然不是我要找的那一串五帝钱,纵然它是一串较为罕见的大五帝钱,而且经过高人加持后成功达到了顶级法器的级别,但仍然不是师祖传给我们方家的那一串五帝钱。这串五帝钱最大的价值在于其内部一个自称循环体系的阵法,阵法名叫“周天星矢阵”,一个已经失传了的上古阵法,在这个阵法里可以实现真气的自行循环,对修行大有裨益,所以价格自然不菲,最后的成交价在两千两百五十万。“这不是我要的那个。”我冲着赵三微微摇了摇头,在这串五帝钱之后,我便丧失了对拍卖会的兴趣。思索着来者不善的林芝华以及那把短剑,此时的我心情略微有些沉重,但这丝毫不影响拍卖会的最后一件竞拍物品再次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那是一张《推背图》的残页,别的不说,仅仅是《推背图》这三个字,就足以决定它的天价属性。推背图乃是一代神书,由唐代顶级风水师李淳风、袁天罡编撰的典籍,全书以《周易》64卦名称排列象序,按天干地支相配,是两位预言大师对唐朝及其以后朝代重要事件的预测,后来因为各朝各代不断的打压推背图,到元明时期推背图几乎被打压到几乎销声匿迹,至于推背图的真迹更是无迹可寻,一直到现代,市面上流传的推背图大概六个版本,都是后人编纂的,至于真迹
,没人知道在哪儿。所以这一页真迹残页足以彰显其价值,而且对于常人来说,推背图只是一本神奇的预言书籍,但对于业内人士特别是那些风水大家来说,推背图中暗含天道,蕴含着无上天机,更瘦两位顶级风水大师这一辈子对于修行的理解和造诣,若是能有机会观摩一番,对于那些实力达到瓶颈的高手来说绝对是受益匪浅,甚至一举突破都不在话下,,而这些效果,只能在真迹中得到。推背图残页的出现,全场哗然,将整个拍卖会的气氛掀到了高潮。当然我等只能是留着口水做一名吃瓜群众,最终这薄薄的一张残页,以惊人的两亿六千六百万的价格成交,至于是谁买到的,无人知晓,因为出价者并不在拍卖大厅。拍卖会结束之后,叶余霜先交了三百万押金,至于尾款需要在五天内付清,这和正常的流程不同,正常的流程是十五天。但短剑我们是先拿到了,但冰凉的剑鞘落入我的手中的时候,我并没有像预想中的那样激动和兴奋,反倒是心情有些沉重的样子。这可是两千八百万啊!我的心在滴血。正当我们拿着收据准备离开的时候,被怀疑是林芝华的那帮人居然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顿时气氛有些紧张起来。“可真是太感谢叶小姐了,感谢叶小姐的两千八百万。”那女子捂嘴轻笑,浓烈的香水味扑面而来,但并不刺鼻,甚至让人有些头晕目眩的感觉。“你认识我?”叶余霜疑惑的盯着妖艳女子,眼眸中充满了戒备。“嘻嘻嘻……若是连海市的叶家大小姐叶余霜都不知道,那我岂不是太孤陋寡闻了?你说是不是,袁家的二公子。”“林芝华,别以为换个脸就不认识你了。”袁杰语气不善,丝毫没有跟他们绕弯弯的打算,直接戳穿了这妖艳女子。“林芝华!?”妖艳女子惊讶的盯着袁杰,脸上的疑惑看起来不像是装的,“林芝华是谁?是你的朋友么?难道她和我长得很像?”“那你这短剑哪儿来的!?”我皱起眉头问道。“捡来的呀。”女子神情自然的说道,“就在海边,人家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菜刀呢,没想到还是件宝贝。”很明显,她就是林芝华,只不过是在跟我们绕弯子罢了,虽然这两千八百万的瘪让我们吃的很难受,但现在明显不是动手的时候,这可还是在拍卖行里,有十二元老把控的地方,谁都不敢闹事儿。“林芝华,我等你来找我。”冷冷的看了林芝华一眼,我便带着众人率先离去,我真怕袁杰会忍不住掏出枪指着她的脑袋,那可真就闹笑话了。“哈哈,我想你应该回来主动找我才是。”背后,传来林芝华得意的笑声。“这下子算是名牌了么?”叶余霜多少有些紧张的样子,“我要不要让我爸连夜把叶家六鬼派过来。”“不用。”袁杰摆了摆手,“最起
码在燕京,他们不敢有什么动作,我袁家可也在这儿呢,但出了燕京可就不好说了,我感觉他们此行的目的可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