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章可不知晓禄东赞现在的境遇,若是知晓,怕半夜都能笑醒,这老东西居然串联吐蕃与西突厥发动对大唐的战争,没将他鞭尸就已经不错了,至于可怜他,根本就不存在!大军在太阳落山之际,终于回转,带回来的战利品是排着队往玉门关拉。没办法,吐蕃人败的太快,营寨根本就守不住,寨子里的物资自然也来不及带走,现如今都便宜了罗章。看着一辆辆被拉进玉门关的牛车,罗章并没有露出什么愉悦的表情。这些东西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原因无他,吐蕃人太穷了,即使是物资,也大多都是些看不上眼的馕饼,面糊糊,这样的东西,别说罗章了,玉门关内的守将们都不会去吃。唯一值钱的就是吐蕃人身上的那些挂件,佩刀了,挂件大多都是各种宝石串成,而刀则是吐蕃人全部的财富。刀也是吐蕃人的象征,每把刀也同样镶嵌着宝石,虽说是弯刀,但在宝石的装饰下,就显得很高档。不过,这对于守将们来说是宝贝,对罗章来说却不尽然了,若是禄东赞身上的佩刀,他倒是有兴趣,普通吐蕃人的,他连看都懒得看一眼。众将士欢天喜地,整个玉门关都沉浸在大胜后的喜悦当中。为此,罗章下令,今夜犒劳将士,肉管够,至于酒,还是免了吧,吐蕃人可没有退兵,只是后撤罢了。这一番追击,的确杀了不少吐蕃人,但相比起逃走的吐蕃人,就不够看了。据统计,此战,玉门关死伤将士三千,而吐蕃则达到了五万之多,算是一场大胜,不够罗章却不满足,他要的可不仅仅是一场大胜,而是踏平整个吐蕃,只不过现在还需等待。在犒劳将士们的宴席开始前,在玉门关的中央临时搭建的高台上,张青被绑缚在其上。四周站满了将士,每个人看向张青的目光都带着厌恶,憎恨。没错,就是厌恶,憎恨。对于叛徒,众人都是一致的,且张青之前就仗着自己的叔叔是张红玉而嚣张跋扈,现如今被绑缚在架子上,没人同情他,可见其人缘有多坏。罗章端坐在高台之上,张红玉坐在其身旁,看着远处被绑缚的张青,面皮不由的抽搐着,可他却不得不这样做。罗章没发话,张红玉却不得不发话,站起身,冲着众将士道:“张青,想来你们都认识,玉门关在罗大人的援军到来之前的确军心浮动,可这并不代表你能够叛国投敌,给吐蕃人传递消息。”“张青虽然是我侄子,但他却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军法无情,他虽是我侄子,我也不会袒护包庇,今日让大家看看,犯了军法是一视同仁的!”“叔,我是你侄子啊,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啊!”张青此时已经被吓的屎尿横流了,可依旧没忘记跟张红玉求情,他实在是不想死啊!“准备行刑!”张红玉面无表情,并没有搭理张青,而
是冲着高台的刽子手下着命令道。张青被从架子上放了下来,在两名侍卫的押解下,按跪在地上,头摆放着一个木墩子上,脖颈的衣服也被拉扯下来。一旁站着一膀大腰圆,身穿红衣的大汉,手里拿着把大刀。看到这一幕,张红玉也是深吸口气,咬了咬牙,再次开口道:“斩!”一声令下,红衣大汉喝了口酒,冲着手中大刀喷吐而去,随之高高举起大刀,向着张青的头颅砍了下去。一颗滚圆的头颅,圆睁着双目,从高台上滚落,致死张青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叔叔会斩了他,可不斩他,张红玉就要倒霉,罗章虽说什么都没说,但却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