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时之后。
游轮医务室门前,赵锋叼着半支烟,郁闷的走来走去,胖子明明伤得不重,巴图又给补了一刀,导致胖子伤势加重,好不容易止住血,伤口还不好缝合。
巴图站在手术室门前,尴尬的道:“我不该拔刀的,害得胖子还没出来。”
梅姐表情担忧,心里并不关心胖子死活,宽宏大量的道:“胖子没有生命危险,出点血就能减肥了,没关系的。”
赵锋也是醉了,胖子交友不慎,认识巴图这个憨货,女友也不关心他,当他出血是减肥,实在太悲催了。
巴图瓮声瓮气的道:“我天天跟胖子混在一起,没听说他有仇家,谁这么缺德带冒烟,背后捅了胖子后秋一刀。”
赵锋调侃道:“林子大了,啥鸟儿都是,可能遇到神经病了,还好伤得不重,明天船就返航了,你多照顾一下胖子,上岸就安全了。”
巴图拍着胸膛,保证道:“锋哥放心,我给胖子当保镖,寸步不离守在旁边,保护胖子上岸。”
赵锋向后腰一伸手,掏出一把黑星,交到巴图的手里,满意的道:“好兄弟,胖子交给你了,我回普通厅坐镇。”
巴图接过黑星,爱不释手的研究起来,激动的道:“真家伙!我还是第一次拿到,好想打靶试一试。”
赵锋提醒道:“别走火了,返航之前还给我,有事用对讲机联系我。”
梅姐颇为意外,不想让赵锋这么快回去,破坏段琨的发财计划,委婉的劝道:“赵公子先别走,你是胖子最好的朋友,胖子需要你守在身边,给他一点勇气,等他安全走出手术室。”
赵锋哭笑不得的道:“胖子没啥大事,后秋挨了一刀,没有任何危险。”
梅姐很是执着,拦路不让赵锋走,非要等胖子出来。
十分钟之后。
手术室大门开了,金富贵趴在病床上,半个后秋缠着纱布,手腕上吊着点滴瓶,昏睡着被推进病房。
大夫交待几句,缝合手术很是成功,胖子没有任何危险,麻药的劲还没过,很快就会苏醒。
巴图和梅姐留下照看胖子,赵锋提前告辞离去,领着保镖走进电梯,风风火火返回普通厅。
梅姐快步走出病房,站在走廊幽深处,手持对讲机发送消息。
“呼叫琨哥,赵锋已经回去了,做好撤离准备。”
“收到,OVER!”
普通厅热火朝天,炸锅一样热闹。
惊现百年不遇的指路明灯,貂哥留着小辫子,一袭黑貂大皮,成为普通厅最靓的崽儿,受到全场宾客的疯狂追捧。
望着对面的秃顶佬,面前堆积如山的筹码,又看看自己面前,少得可怜的几个钢蹦,貂哥满头黑线,铺天盖地的羊驼从头顶狂奔而过,脸色通红如血,热得汗流浃背,宛如蒸锅里煮熟的螃蟹,里外发烧炙热难耐,一亿大洋挥霍一空。
同样是出来玩的,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貂哥悲愤欲绝,意识到秃顶佬玩阴的,拿他当风向标,从头到尾跟他唱反调,当他是指路明灯,赚得钵满盆满,实在可恶至极。
“秃顶佬,你踏码在玩我,拿我开涮对吧,有种你先下。”
貂哥大声叫嚣,气得七窍生烟,手指着对面的段琨。
“兄弟息怒,出来玩图个乐子,讲究和气生财,你要是耍得不开心,可以回船舱睡觉,没人拦你。”
段琨不想惹事,语气很是和善,只想稳住貂哥,捞得差不多了,赵锋也要回来了,他想见好就收,离开普通厅。
“踏码的,我就是看不惯你,当我是指路明灯,你玩得挺嗨的。”
貂哥怒火中烧,气得火冒三丈,憋屈了这么久,早就想找人撒气,秃顶佬正好撞到他手里,不狠狠教训一顿,当他好欺负吗?
“不要乱说,我不认识你,更不想认识你,请你说话注意点。”
段琨色厉内荏,眼看貂哥来者不善,他想抽身离去,不想跟貂哥发生冲突,引来赵锋的关注,搞不好会没收他的筹码。
貂哥得理不饶人,早就看段琨不顺眼,他又是江湖人物,喜欢用拳头说话,当即一拳砸了过去。
没等段琨出手,铁头伸出粗糙的手掌,接住了貂哥的一拳,瓮声瓮气的道:“欺人太甚,你敢当众动手打人,玩不起呀!”
“找死!”貂哥怒不可遏,动手跟铁头打了起来。
段琨满头大汗,预感得要出大事,快速收拾好桌面筹码,装进口袋就要逃离,远离漩涡中心,离貂哥这个倒霉蛋儿远远的。
不知何时。
外围站满了膀大腰圆的守卫,挡住了段琨的去路,赵锋背负双手,站在人群里看热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没等回到普通厅,原来的管事就报告情况,貂哥走了背字,成为全场的指路明灯,砸没了一个小目标,秃顶佬拿貂哥当参照物,狂捞了一个小目标。
望着段琨光秃秃的头顶,标准的地中海发型,赵锋露出笑容,貂哥倒霉透顶,秃顶佬占尽便宜,双方争吵起来,又打斗起来。
段琨提着口袋,干笑道:“我没有闹事,为何要拦住我?”
赵锋似笑非笑的道:“秃顶佬挺厉害的,带着打手上船,还知道找指路明灯,赚翻了吧。”
“不关我的事,我又没有出千,放我走吧。”
段琨郁闷不已,暗骂赵锋回来得好快,还有貂哥坑人,莫名其妙跳出来找茬,耽误了他撤离的时间,导致迎面遇到赵锋。
“没收筹码,人可以走!”
赵锋当即下令,四周守卫冲了过去,按住段琨抢走口袋,又离开打架的貂哥和铁头,维持大厅的秩序。
“还给我,没有这么玩的,你不讲武德,这是明抢。”
段琨欲哭无泪,气得暴跳如雷,额头青筋暴起,老脸憋成猪肝色,手脚被守卫按着,趴在地面爬不起来。
“抢你是看得起你,没关冷库就不错了。”
赵锋接过口袋,随手扔给管事,淡淡的道:“没人敢在普通厅闹事,你想浑水摸鱼,闷声发大财,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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