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居然没有胡子的吗?
难不成我的表弟被剃掉了?呸!我的意思是,难不成表弟标志性的大胡子被剃掉了?
波莫娜能接受吗?这怎么想也不能啊!就像furry控不会接受兽娘变人类一样,波莫娜那个大胡子控晚期,怎么能容忍汉斯把胡子刮了?X癖这种东西还会变的吗?
心念电转间,数种灰常可怕的猜测,轮番涌上了威廉的心头。
出于对表弟颈椎健康状况的担忧,他顾不得旁听艾薇儿套取北境公国的消息,赶忙拉着小富婆跑了出去,沿着那两人离开的方向一路猛追。
但不知道是卡丽娜记错了方向,还是波莫娜两人中途换了目的地,威廉他们在这座并不算大的领地里晃了好几个小时,一直逛到太阳都快要落山了,都没能找到波莫娜或者汉斯的身影。
而更令他们感到惊讶的是,在被问起是否见过这样的两个人时,无论是路上的行人还是街边的摊贩,都一脸迷茫地表示,自己并没有相关的印象。
这就很不对劲了,大胡子……没胡子表弟也就算了,见过波莫娜的人怎么可能会留不下印象?难道是卡丽娜看错了?
在接到威廉怀疑的眼神后,小富婆有些委屈地摇头道:
“我看得清清楚楚啊,绝对有这么两个人,会不会是他们看过了没记住?”
威廉闻言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否认了这个说法。
毕竟波莫娜的特征实在是过于明显,但凡是个生理正常的雄性人类,肯定多少都会瞄上两眼,无论如何都会留下一点印象。
可他们沿着波莫娜两人离去的方向,一路上少说也问了三十几个人,这些人给出的答复却统一得惊人,全部都说没有见过。
而唯一能让他们全都“视而不见”的情况,就是一路上的所有人全都是正人君子(羊尾枣屑),在面对某些过于突出的特征时,全体都做到了目不斜视,但这个概率低得和白雪公主其实是黑人差不多。
所以问题的关键,恐怕还是在卡丽娜的身上。
在回忆了一下小富婆那一长串的加护后,威廉若有所悟地开口问道:
“卡丽娜,你见到那两人的时候,她们是不是只在互相说话,没有和其它人有过交流?”
小富婆闻言眨了眨眼睛,稍微回忆了一会儿后点头道:
“好像是的……我在街对面看了好一会儿,都没见他们和别人说话,那两个人走路的时候也很小心,一直都在……啊!我知道了!”
卡丽娜猛地一拍手,神情有些亢奋地道:
“怪不得……原来其它人看不见他们的吗?”
没错,不过或者反着说更合适一些,是只有你比较特殊,所以才能能看得见他们。
威廉嗯了一声后,开口解释道:
“我猜他们身上,应该有【人类魅惑术】或者【隐匿身形】、【感官弱化光环】一类的能力,只是没能拼过你的某项真神加护,被强行窥破了形迹。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路人为什么会对他们完全没有印象,……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原因了。”
“哦哦,我说的呢!”
听完了威廉的解释后,小富婆伸手轻抚自己的胸口,长舒了一口气道:“我还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看着那几不可查的弧度再次被彻底压平,威廉顿时忍不住咧了咧嘴。
我觉得,你现在正用手按着的东西,就是你人生中最大的幻觉。
确认自己没有出问题后,卡丽娜比之前放松了不少,连带着也想起了一些相关的事情,于是转过头好奇地问道:
“威廉,我记得你说过你的表弟‘嫁’到蛮族去了吧?那个身材很丰满的女人,难道就是他的……唔……这么说真的好别扭,为什么要用嫁这个词啊?”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足够形象啊。
威廉眼角带笑地挑了挑眉毛。人家波莫娜确实主动“求娶”,那表弟那边就只能算“嫁”了呗。
最重要的是,把一个性别为男的表弟“嫁”出去,还真是件挺好玩儿的事儿,唔……话说真是好久没见到表弟了,多少还有那么一点点儿想念呢~
……
“咝……”
仿佛感受到了来自冥冥之中的恶意,某位肤色微黑的男人突兀地缩了缩身子,摩挲了一下起了不少鸡皮疙瘩的手臂后,有些迟疑地对身旁的女人小声说道:
“波莫娜,我们真的要在这里……”
“嘘!”
发现周围一身黑女人连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顺带把手指竖到嘴唇前比了比。
“计划知道就行,别说出来了,这里虽然是北境和恩维公国的边界,但还没离开北境呢!被人发现不对就糟了!”
波莫娜神情有些紧张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并没有人注意他们后,才松开了捂住汉斯嘴巴的手,有些气恼地道:
“你小点声!部落和北境公国可是在对峙呢!那个新任的北境大公可比她父亲卑鄙多了,要是发现我们的踪迹,肯定会派军团来找麻烦的!”
“啊……你说得对。”
汉斯闻言挠了挠头,神情有些迷惑地反问道:
“但是我们身上不是有母亲大人的祝福吗?如果我们不主动和别人说话的话,就算被认出来也会很快就忘掉的啊?没必要连说话都要这么小心吧?”
“那个祝福不是一定会起效的!”
波莫娜摇了摇头,面色严肃地道:
“你没发现吗?刚才在路边等你的时候,街对面有个装束古怪的男人,一直在死死地盯着我的胸口看……”
注意到大胡子表弟微微不爽的表情后,波莫娜气得伸手拧了他一把。
“不是那回事儿!我一开始也以为他是个色鬼,还准备去教训他一下来着,但在和他对视了一眼后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说到这里时,波莫娜双臂在身前交叉,托住了两团规模可怕的物什,稍微缓解了一下肩膀的压力,随后皱着眉头对汉斯道:
“那个瘦瘦的男人穿得很多,我没看到他的全脸,但他的眼神里没有那些讨厌的感觉,而是一种我看不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