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芬芳这是叫人扯了遮羞布,心肠黑还装委屈想贪人家小闺女的东西呢!
个不要脸的!
“呸!没脸没皮的东西,从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不要脸呢!”一个宽个子大脸盘的婶子往门口啐了一口,“有你这样的邻居真丢人,以后别让我瞅见你,要不然别怪我往你身上泼粪!”
“啊啊啊!”吴芬芳被激得一阵尖叫,瞳孔微缩凶神恶煞地奔向门口,应该是想把院门关上的,结果被院里倒地的扫把绊倒,当着众人面摔了个狗吃屎,门牙都磕掉了两个。
“滚!都给我滚!”
吴芬芳无能咆哮。
院外的人也不想搭理这个疯女人,纷纷同情怜惜地看了司宁宁一眼后,叹气摇头的离开。
司宁宁不觉得她有什么好同情的,吴芬芳的脸皮已经被她撕下来了大半,不出一天的工夫,这条巷子,一起前后胡同的居民都会知道吴芬芳是个什么样的人。
现如今已经和司琪有了婚约的黎朔、黎家当然也会知道,那么,等到了那个时候,黎家和司琪的婚约还能持续下去吗?
司宁宁懒得关注,可一想到吴芬芳走在大街上遭人唾弃指责的画面,她“哼哼”两声,没忍住笑了起来。
坐在地上捂着嘴直抽气的吴芬芳听见笑声,登时抬头恶狠狠地瞪向司宁宁。
司宁宁目光与她交汇,非但没被她凶恶的眼神吓唬到,反而笑得更开心,“吴姨,你别这么着急地瞪我,咱们之间的事儿还没完呢。”
吴芬芳一阵愤恨,可想到什么,她瞳孔皱缩紧盯着司宁宁问:“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司宁宁拖长音停顿一瞬,下一刻,眼眸倏忽弯起,露出一个别样明媚灿然的微笑:“我不会让你好过。”
“你是,司琪也是。”
“至于房子的事,你也别想了,不会有你的分。不过如果不怕吃牢饭的话,或许你也可以试着阻拦一下?但我想公安司法同志应该不会听你在这胡搅蛮缠的吧?哼哼~”
司宁宁以拳抵唇“哼哼”哼哼直笑。
在吴芬芳的目光里,她始终保持着妥帖的微笑。
可那妥帖明媚的微笑后面,却是藏着成千上万把利刃……
吴芬芳怎么也不明白,明明一向懦弱胆小的人,为什么会在短短半年的时间里,变成这副模样。
这不足一天的时间里,她跟司宁宁每一次的肢体、语言上的互动,都好像是司宁宁事先安排好的一个个的圈套。
明面上是在向她示弱,实际却是将她诱导进牢笼的深处!
一击毙命,永无翻身之处!
她……
变得如此心机深沉,如此可怕,如此让人不寒而栗!
吴芬芳手指狠狠扣紧院子里的砖缝,愤恨骂道:“你这个小娼妇,你怎么不跟你那个早死的妈一样!死在外……”
吴芬芳话没说完,司宁宁脸上笑意已经淡去,两步上前“啪”的一声,直接将吴芬芳的脸抽得扭去一边,吴芬芳嘴里的血,更是在地上溅出斑驳红点。
“你这个……”
吴芬芳迅速回头,还想再骂,可司宁宁紧接着又是“啪”的一巴掌抽过去,在她脸上留下一个对称的巴掌印。
“这是还给你的,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
司宁宁扯着吴芬芳衣领把她带到跟前,“你也可以继续骂,你猜我能治住你,还能不能治得住司琪。”
世界上绝大多数人和动物一样,舐犊情深,在不利的情况下第一时间护犊子,吴芬芳如是。
哪怕前一任丈夫死了,她再嫁给司震南,
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司琪也始终是她这辈子最看重的人。
所以,在见识过司宁宁扭转风向的本事后,听司宁宁提起司琪,吴芬芳瞳仁剧烈颤动,心里渐渐涌现出害怕的情绪。
目睹吴芬芳神色转变的全部过程,不知怎么回事,司宁宁心里倏地一阵畅快。.
她反手将手背上沾染的血水蹭在吴芬芳衣服上,腹黑的“哼哼”低笑两声,她赞许般地说道:“很好,就这样,在我面前学会夹着尾巴做人,我高兴的话,或许还会让你们过舒坦点的日子。”
“……”吴芬芳恨得牙齿打嗑,虽不敢再骂,却还是用杀死人的目光狠狠瞪着司宁宁,“司宁宁,你怎么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什么都敢!你要跟我爸告状吗?他人现在就在屋里,你猜他刚才为什么一直没出来?”
为什么没出来?
吴芬芳停顿一瞬,愤恨的目光陡然一暗。
为什么没出来,为什么没出来……
还能为什么?
哪怕相处再少,感情再淡,那也是流着他司家血脉的孩子……
如果不是顾忌到这一点,从前她苛责司宁宁的时候,还在司震南面前做什么戏呢?
吴芬芳知道,她输了。
输的彻彻底底!
她的名声已经坏的彻底,不能……不能再影响到司琪!
想到这里,吴芬芳一个激灵,眼含热泪跪地前行拖出司宁宁的胳膊,“宁宁,宁宁!千错万错都是吴姨的错,是吴姨的不是,你要什么吴姨都给!吴姨什么都不要!”
“你别去找司琪,行吗?吴姨求求你,吴姨求你,宁宁!”
司宁宁用力抽了下胳膊,连续两下才将胳膊抽回。
她面上笑意隐去,居高临下冷冷的望着抱她小腿痛哭流涕的女人。
多么讽刺。
因为受到伤害的不是自己的女儿,所以心黑,下手狠,往死里打,往死里骂。
一旦收到伤害的人变成自己所重视的人,就舔着脸过来哭诉哀求……
同样生而为人,凭什么!
司宁宁俏丽面容扭曲一瞬,下一秒倏忽勾起一个阴翳病态的微笑:
“行啊。”
“真的?宁宁?宁宁!”吴芬芳不可思议瞪大眼睛,仅是一瞬,欣喜若狂拉着司宁宁军大衣衣摆摇晃询问,“真的么?宁宁,你跟吴姨保证,保证你不去找司琪!宁宁,行不行?”
“一个保证能值几个钱?而且别忘记了,吴姨,现在是你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