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祖母您放心!”杨文华想也没想连口答应,笑道:“我答应您!一定会好起来!呵呵,等我出息了,我还要好好的孝顺祖母您呢!”
“哎哟,我家文华最孝顺、最懂事了!”杨老夫人心中阴霾全失,一下子又兴高采烈起来。
杨文华趁机又卖弄嘴皮子说了许多好听的话,将杨老夫人哄得眉开眼笑,心里眼里除了他还是他。
这件事情还是在京城中渐渐的传开了。
当日在杨府,当着那么多位夫人的面杨老夫人弄了那么一出,想要捂住那是绝无可能的。
连芳洲虽以言语暗警告了一番,但她也明白根本就不可能完全禁止得住事情传开,最多只能让众位夫人在传开的时候忌讳着点儿、不敢太肆无忌惮、口没遮拦罢了!
且不论其他各方反应如何,总而言之威宁侯府、留郡王府与杨家这一回是彻底的结了死仇了!
杨大老爷已经称病在家,闭门不出。母亲执意要做的事情,向来孝顺的他根本就没有法子阻止,而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他也没有办法去寻求中间人跟威宁侯府、留郡王府说和,除了称病在家,来个眼不见为净,他还能做什么?
广元帝和连芳清也气得要命,广元帝简直要抓狂了,同时心中也更加凉:在外祖母的眼中,除了杨家、除了她的宝贝孙子,还有什么?
她为什么就不为他这个外孙想一想呢?这事儿闹出来,不知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等着看他如何处置,可他又能如何处置?
为了这个,皇后虽一言不多,但他明白皇后心里是有气的。
这些话也传到了小郡主的耳中,小郡主气得捶床哭得好不伤心!
被那么一个无赖惦记上,还口口声声为了自己弄出一身的病、口口声声说对自己多么痴情专情非自己不娶,哪个姑娘不委屈羞怒?
而外头,更是将这件事情传言得十分的不堪,甚至还传出了小郡主与杨文华勾搭上了想要同威宁侯府悔婚而不得其法,故而才让杨家闹这么一出,为的就是让威宁侯府主动退亲云云……
小郡主恨极了杨文华,恨不得叫人拿把剑把他给劈了!
幸有留郡王妃和连芳洲好言安抚,小郡主心中这才略略好受些。
连芳洲心里也极不痛快,她不痛快了,自然就不会给杨家痛快。
于是,杨家不止杨府,连带着在京的杨氏一族接二连三的倒霉。
两年前的清洗之后,杨家人收敛了很多没错。
但这一次跟上一次不同,上一次是收集证据将杨家的阴暗面曝光于众,这一次纯粹就是找茬!
没有人再跟杨家做生意,也没有几户人家再同杨家人来往。
便是杨家人买回家的蔬菜肉菜,吃了之后阖府都闹肚子拉得上上下下腿脚软!
如此一天两天也就罢了,三天五天、七天八天下来,谁还受得住?
杨府比杨氏其他族人要更加倒霉些,因为杨氏族人们憋屈啊,他们招谁惹谁了?还盼着皇上看在已故太子妃的份上多帮衬帮衬杨家呢!
那杨府倒好,将现任皇后的娘家人得罪了个透!
他们得罪他们的也就罢了,可是为毛要把他们也连累了?
他们受了连累岂肯善罢甘休?不敢去找威宁侯府和留郡王府的晦气,总敢去找他杨家吧?
于是杨家天天上演着热闹大戏,杨家几个主子弄得焦头烂额!
杨府那些雇佣来做帮佣的下人,索性连月钱都不结就跑掉了,也不愿意再陪着遭受这个罪。
杨大老爷被两府这种近乎无赖的做法弄得几乎要疯。
忍无可忍之下杨大老爷也顾不得装病了,带着妻子乘着马车杀气腾腾直奔威宁侯府,质问连芳洲这些事情究竟是不是她干的?
连芳洲倒也干脆,面对几乎要暴跳起来的杨大老爷淡然一笑,然后坦坦然的点了头,干干脆脆的笑道:“不错,这些事情都是我派人干的!并且,还会继续干下去!”
其语气之轻描淡写就好像在说今天早上早餐吃了什么、然后明天早上早餐继续吃这样似的。
“你!”杨大老爷给气得够呛,眼前阵阵黑,跺脚怒道:“李夫人,你、你简直无耻!”
威宁侯府众人怒。
连芳洲却是哂然一笑,睨了杨大老爷夫妇一眼,不紧不慢的笑道:“杨大老爷你说我无耻?没错,我就是无耻。对付无耻之人,不用无耻的招数那可不行!因为无耻的人,是没办法与其进行正常的沟通、也没办法用正常的手段对付的!杨大老爷,你说是吗?”
连芳洲依然笑吟吟的,杨大老爷脸上却一阵红一阵白,愣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自家事自家知,母亲纵惯文华,做出了那样的事儿,威宁侯夫人偏要报复,自己又能如何?
可是,再这么闹下去,杨家就没办法在京城里立足了!
他已经没脸再去求见皇上,皇上,想必也不会愿意见他们吧?
母亲一次次的折腾,已经将姐姐遗留的那点儿情分几乎消磨殆尽了!
“李夫人,”杨大老爷一咬牙,道:“子不言母过,这件事我也无话可说了!老夫只想请问李夫人一句,到底要如何,李夫人才肯收手?”
连芳洲“嗤”的一笑,冷冷道:“我也不知道啊!什么时候我出尽了心中这口气,或者玩儿到没的玩了,自然就收手了!”
“李夫人,不要欺人太甚!”杨大老爷大怒,低喝道:“我们杨家到底是皇上的外祖家!李夫人最好别忘了!”
连芳洲气也上来了,冷笑道:“这一点我从来都没有忘记,否则,你以为如今京城中还有你们杨家这一号人?可惜,你们却忘了!你们行事,根本就丝毫没有考虑过皇上的感受和立场,没有替皇上着想过!杨大老爷居然还质问得出口,呵呵,我都替你臊得慌!哦,我忘了,你们杨家人都是没脸没皮的,你们自然不会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