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我只是想给悠仁花钱而已,因为我很喜欢悠仁。”
他听着,又觉得心被揪成一团,别过脸,“会有机会的。”
“出任务之前会写遗嘱,我每次都会写着死后遗产都归你,希望悠仁可以收下。”千岛夏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说。
想到前不久交到自己手里的存折和印章,他鼻头一酸,“知道了。”
千岛夏继续开口,“想和悠仁看一整天的电视。”
虎杖悠仁把脸埋进了掌心,这些天,他不知道和她挤在沙发上看过多少电视和电影,也不知道在一起纠缠过多少个夜晚,可是她都一无所知,他却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撕成好几块,分别去撞着在心脏里打架的愧悔,不舍和痛苦。
千岛夏又继续说了,“想帮悠仁挑衣服。”
遗物里面已经送来了她曾经挑选的几件卫衣,他今天就穿在了身上,可是她看起来却忘记了。
还处在自我谴责的虎杖悠仁突然被她转过脸,她那张平静的脸凑到了跟前。
千岛夏望着他,眸光平静,宛若庙宇之中,虔诚注视神明的信徒。她眸子生得灵润,此刻水光波动,像是望向灵魂,深深切切:“不过,这些都无所谓。归根结底,我不过是希望你能开心。”
他看着她慢慢浮现笑意的脸,像流云掠过长空,给万里晴朗的天蒙上一层暧昧朦胧的布,她的声音一如风声,骤然清晰,“希望悠仁可以开心,仅此而已。”
失去了千岛夏,他怎么开心得起来?
可是,比开心更重要的,是他想要千岛夏自由。
他开始怀疑问题也许出在千岛夏最开始的那句话里,“悠仁,你还在生气吗?”
这时他后悔不已地独自抱着头痛苦,因为这些话这些愿望,说来说去,始终都只有一个虎杖悠仁。
她终究还是因为他才被困在死去的那一日。
想通了后的第二天清晨,他站在了千岛夏的面前,接过了那束黄玫瑰,听她再一次道歉,他的心脏突然就跳得极快,明明是在心里演戏过成百上千次的一句简单台词,可是他临到头,却依旧被紧张攫住咽喉,声音细如蚊蚋。
“悠仁,你还在生气吗?”千岛夏小心翼翼地问他。
他忍住了泪意,终于挤出了这些天来最舒心的笑,“没有哦,我从来没有生过前辈的气,”死死盯着眼前的人,生怕错过了她任何一个细节,声音不由自主地开始哽咽,像是被追赶着一般争先恐后地往嘴边走,“因为我爱着前辈,非常认真地爱着,我永远也不会生你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