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何处不相逢,怎么就这么巧,他妈的还真就这么巧。? ?
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认识我,还认识童香。
我也是醉了。
刚才跟童香下来的时候还在想,不会遇到熟人吧,心里还想着说不要有,赶快吃完赶快撤,结果被人叫住了,这下就尴尬了。
还好,这个人不是太熟悉的人,蒋为民,蒋局长,同舟会的人。
见到蒋为民,我没有什么表情,这个时候就是要冷静,如果你慌乱,你尴尬,那就有鬼了。
童香比我更加镇定,她对着蒋为民点了点头,我则说道:“蒋局长,真是巧啊!”
蒋为民说是啊是啊真是巧啊!他解释了一下,最近童香来参加的这个会议,有不少官员参加,蒋为民上边的领导也来开,最近应酬多,有时候就在这酒店睡下了,蒋为民跑过来,有点事,再说,也能跑跑关系。
因为这个会议的事,蒋为民才认识的童香,有过短短的交流。
大致聊了一句,蒋为民说了句不打扰了,人便走了。
我觉得他看出来一点什么,蒋为民是个精明的人,我和童香的头都没有干,身上还有同样的沐浴露香型,很容易便能现我和童香有勾当。
蒋为民没说几句便告辞,就是怕他留在这里我们不自在,蒋为民不会做鲁莽的事,可能是他先看到了我,所以叫住我,没想到叫住我,认出我身边站着的是童香,一下子他觉得有些尴尬了。
我和童香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童香对我笑笑,说:“怎么了?担心?”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
童香说:“他看出来了。”
我喝了一口粥,说:“是,我感觉出来了。”
童香看向了远方,淡淡说道:“放心,他不会说出去的,他这个人很聪明。”
普通的蒋为民不会说出去,但是同舟会的蒋为民可说不好,我和童香的关系,没准可以做做文章。
童香的身份不一般,可以用这件事来威胁一下童香,做一些事情,也可以用这事威胁我,比如我很在意白子惠知道,蒋为民稍微暗示一下,便让我很为难。
可是,现在该生的都生了,再去想这个事没什么必要。
吃着吃着,气氛有些沉闷,我没怎么说话,童香也没怎么说话,只是一边吃一边笑着看着我,估计心里琢磨着怎么把我降服。
有一次,便有第二次,轻车熟路,很容易的。
这事生之后,不光是童香适应了我,我也适应了童香,做什么尺度都可以大一点。
吃着吃着,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今天早上,我起来之后,现我可是什么都没穿,那么说...
我放下了勺子,我小声的说:“童姐姐,咱们昨天晚上...”
童香笑眯眯的看着我,说:“怎么了?昨天晚上我很愉快啊!”
我说:“童姐姐,我问的不是这个问题,我是问我们那个有没有做安全措施啊!”
童香说:“你那个时候醉成那个样子,自然是没有了。”
我心说坏了,千万保佑,别弄大童香的肚子,李依然那边有了一个,童香这边再有一个,我他妈的要疯!
童香笑笑,说:“看把你吓的,我现在还不想要孩子,所以,我有吃药,放心吧。”
我长吐了一口气,这样还好。
童香的头往我这边凑了凑,说:“不过,我以后有需要的话,想要个宝宝,我会找你的。”
这顿饭吃的有些怪,吃完了,童香倒也没挽留,不过她脸上一直带着笑,可能挺满意的,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得偿所愿,不过,我也没有多少反感,昨天那种情况,可能我也是半推半就,想象成白子惠,可能是我自己找个借口,我就是想要放纵,想要用别的女人代替白子惠,忘记白子惠。
离开了酒店,我想了想,准备给齐语兰打个电话,司徒妙菡那边我不打算伺候了,司徒妙菡难搞不说,天天动歪心思,那个萧航,简直过分,想要追白子惠,他就是个禽兽,上手一个女人便踹开的那种富二代。
电话还没拨出去,竟然来电话了,竟然是白子惠打过来的。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慌张,我昨天跟童香生了不可描述的事,难道说,现在白子惠知道了,她打电话来骂我?
考虑了五秒钟,我决定接这个电话,就算白子惠骂我,我也不能错过白子惠的电话。
手指滑动,电话接通。
该死,我很紧张,手指头直抖。
人真的不能做坏事,做了坏事心里就虚,生怕别人知道,自己尴尬不说,还悔恨,我现在就是这个状况,心里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不知道白子惠打过来电话是干什么,很慌。
“喂!”
我的声音不大。
白子惠说道:“董宁!”
叫了我一声名字,白子惠便沉默了。
这沉默让我心慌。
我说:“出了什么事吗?”
白子惠说:“没出什么事,只是我想了想,昨天对你的态度有些过分,我们...我们之前那么甜蜜,现在变成这样,有点反目成仇,跟你说一声不好意思,是我不太理智了。”
我最害怕的事情来了,白子惠开始变得理智起来,这样的话,她会忘掉我,忘掉我们之间生的种种,忘掉我们的过去。
我说:“我情愿你还是昨天那样。”
白子惠问道:“为什么?”
现在的白子惠一定认为我是神经病吧,可是我也有自己的固执啊!
我说:“因为我不想你忘记我,你对我越正常,越想对待一个普通人,便代表你渐渐把我遗忘,我真的很怕你忘了我。”
站在大街上,我看着车流,川流不息,心中百转千回,我知道,我现在没脸求白子惠原谅,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
我只希望,她能延缓忘记我的时间,多一秒也是一秒。
很矛盾啊!我做了这么多的错事,却希望白子惠能宽宏大量,我们两个人的行为置换一下,如果白子惠在我们结婚之前生了一个孩子,却没有告诉我,等到结婚前一天我才知道,我想我也会气得疯吧,不会娶白子惠,如果加上昨天,白子惠来求我原谅,结果晚上跟其他男人上床,虽然是喝醉了,不过,她给了对方机会,她答应了喝酒,喝得还有些多,可以说这虽然不是主观性行为,但也有不检点的地方。
这样想一想,白子惠凭什么原谅我啊!
我自己都无法原谅我自己。
我就是个蠢货,这种时候,还做出这样的事。
白子惠沉默了一会,平静的说道:“董宁,你就是这样想的吗?我忘不掉你,但我很痛苦,你想让我继续痛苦下去,不觉得自私吗?”
我现我和白子惠正在互相伤害,并且有越演越烈的趋势,我们之间的关系,普普通通的一句话,便扎心。
我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是的,没错,我光为自己考虑了,没有为你考虑,如果希望你好,代价必然是放下我,我很矛盾,也很自私,抱歉,我实在做不到我的世界没有你,让你失望了。”
又是沉默,我们之间的对话很凝重,每一次开口,都像是交锋,刺得对方疼,自己心里也不舒服,煎熬。
白子惠叹了一口气,说:“你爸妈还好吗?”
我说:“都还好,你爸妈呢?”
白子惠说:“不好,很不好。”
是啊!女儿马上要结婚了,结果取消了,放在谁身上谁能开心,况且女的不比男的,一打听这女的结过婚,就算没举行婚礼,但是领过证,肯定心里嘀咕,就算有男的愿意接盘,但男方家里一定会好好考虑考虑的,这是个现实问题。
我说:“抱歉。”
白子惠说:“我打电话来不是来听你抱歉的,我们现在这个样子,永远不联系不现实,希望我们可以慢慢释怀,可以正常交流,你觉得怎么样?”
我当然觉得不好了,白子惠很有策略,之前她生气,不够理智,影响了自己,也影响了心情,工作大概也投入不了百分百的精力,她的委屈她的心酸,昨天说了出来,这是一种释放,可能白子惠晚上想了想,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她思考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现了远离我不是解决的办法,最好慢慢平稳过度,慢慢忘记我。
想明白这些,心里面特别的不舒服。
白子惠,我呢,真的把我当成病毒,用杀毒软件杀掉我,把我遗忘,你真的下定了决心?
答案我知道,只是不敢去面对罢了。
现在我又能有什么选择呢,我只能苦笑一声,说:“你决定的,我都同意。”
艰难的说出了这句话,听着白子惠的呼吸声,这一刻,我觉得离她很近,却又很远,我闹钟开始想象没有白子惠的世界。
跟白子惠平淡的相处?不可能,这辈子都做不到,我只能慢慢的等待白子惠走出阴霾,迎接新的生活,看着她的身边,拥有新的陪伴,有其他的男人介入她的生活,慢慢的他们结婚了,慢慢的他们有了孩子,幸福快乐,而我站在一边,默默的看着,不仅仅看着,还要小心谨慎,不让别人察觉我放不下。
想想心如刀割,难受的无法自抑。
我竟然成了白子惠的过客,那一个错误,我要用一辈子去还,也挺讽刺的。
只想送给自己一句话。
董宁,你活该。
说到这里,我和白子惠都没话说了,其实还是有话的,只是这些话对现在的我们都不适合。
隔了好一会,白子惠先开口结束了这一切。
“董宁,我挂了,要忙了,再见。”
我的声音硬挤出来,我说:“你保重身体,再见。”
电话挂了,我站在原地,抬头看,太阳很大,阳光很足,刺眼。
“妈妈,你看那个叔叔在干什么?”
不远处,一对母女走过,小女孩对我指指点点。
“我们快点走,没准是神经病,以后遇到这种人,躲得远远的,知道吗?”
小女孩问道:“什么是神经病?”
妈妈说道:“就是行为失常的人,控制不了自己行为,把你掐死了也就掐死了。”
小女孩说:“可是妈妈,这个叔叔不像啊!他正流眼泪呢,你看,他脸上都是。”
妈妈说道:“你懂什么,哪有正常人在大街上流眼泪的,他一定是神经病,走,咱们换一条路。”
脚步声渐远。
哈哈哈,我是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