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量着韩立闻,他知道的够清楚的啊!
韩立闻见我看他,急了,说:“董宁,你相信我,韩鹏真的是冤枉的。 ”
我笑了笑,做父母的大概都这个样子,无条件的支持自己的孩子,我说:“他是你儿子,你自然觉得他被冤枉,可在我眼里,证据最重要,你要证明他清白,给我拿出来证据来。”
父母很盲目的,老话说帮里不帮亲,亲人尚且如此,何况父母了。
韩立闻相信韩鹏,这事跟我没关系,我又不是韩鹏的老子,况且,韩鹏一次次的挑衅我,我坚持现在的立场,没有落井下石已经很难得了。
韩立闻摇摇头,说:“我没有证据,不过,我觉得你会相信我。”
我说:“为什么这么说?”
韩立闻说:“你其实根本不相信我说的话,你相信的是自己的直觉,而我觉得你的直觉告诉你韩鹏没有杀人,对吗?”
韩立闻很厉害,这马屁拍的恰到好处,说的也很有道理,韩立闻也是厉害,多多少少猜出来我的想法,他虽然不会读心,不过社会经验丰富,察言观色,猜人心思,也能猜个**不离十。
我点点头,对着韩立闻竖起了大拇指,这是对老江湖的敬佩,韩鹏是韩鹏,韩立闻是韩立闻,两个人虽说是父子,不过我能把他们两个分开,各处各的,韩鹏对我咋咋呼呼的,我不会把对韩鹏的不满转移到韩立闻身上。
韩立闻苦笑了两下,看他的样子,现在真的不太好过。
我不是心理专家,更不是知心姐姐,韩立闻有什么烦恼,我不管开导,我现在关心的是这件事。
我问韩立闻到底生了什么,这事有不少地方想不通,让我很好奇,韩立闻跟我说了,一些情况是韩鹏跟韩立闻说的。
这点,韩立闻没有瞒我,他既然找到了我,便代表他信任我,不信任也没办法,谁让他找我帮忙呢。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韩鹏执勤的时候喝了一点酒,不多,这点量对于韩鹏来说跟没喝一样,这事,韩立闻也管过,不过不好使,韩鹏大了,自己偷偷摸摸的喝,谁也不知道。
最近,韩鹏心情也不太好,喝点小酒,解解忧愁,喝的晕乎乎,没准梦中跟司徒妙菡相遇,做一些羞羞爽爽的事。
喝完之后,韩鹏脑子便不清醒了,没多久,他晕过去了,等他醒过来的时候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好像是个废弃的仓库,可是门被锁着,出不去,韩鹏试了好长时间,用尽浑身解数,还是不行,好在,房间里有充足的食物和饮用水,韩鹏可以生存很长时间,不至于饿死渴死,另外,房间内还有卫生间,一张床,几本书,卫生问题不用担心,不用闻着排泄物的味道进食,我觉得这点挺人性的。
除了食物和饮用水,还有电话,韩鹏联系了韩立闻,告诉韩立闻生了什么,韩立闻没多说,不过我能想到韩鹏打电话时候的心情,一定特别的忐忑不安,茫然无助的。
当时韩立闻没想太多,韩鹏虽然被监禁了,不过有食物有水,说明对方没想让韩鹏死,命保住了,其他的都好说。
韩立闻安抚了韩鹏,让他别着急,韩立闻会想办法的,任何事都是有迹可循,对方掳走了韩鹏,必然留下点什么线索。
很快韩立闻便察觉到这事的不简单,他想查昨天晚上的监控,一看,监控没了,问皮特,皮特不知情,没有了监控,韩立闻便托人查附近的监控,不过这个地方监控不是很多,毕竟是个影视拍摄基地,不过不多也要查的,毕竟自己儿子。
还没查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副导演死了,警察来了,不知道怎么查到了韩鹏的房间,找到了一件血衣。
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韩鹏杀了副导演,可是现在看起来就是韩鹏杀的,韩立闻知道自己儿子也是受害者,不过,现在他说不出口来,说了,万一洗不掉韩鹏身上的嫌疑,怎么办?他想趁着现在,先找到韩鹏,想办法找到真凶,解决这件事。
听完了韩立闻的叙述,我觉得这是一个局,韩鹏被掳走,被关进一个封闭的仓库,里面有吃有喝,跟养着一样,仔细想一想,凭什么养着你,费尽心思把你抓走,肯定是大有用处。
我推断,韩鹏的作用便是替死鬼。
床下有血衣,血液化验,指纹检测,到时候有了证据,韩鹏被确定就是行凶人,掳走韩鹏的人把线索给警方,为了快结案,安抚群众,韩鹏就是凶手,快结案。
我说:“韩叔,咱们打开天窗说量化吧,你是想找我帮忙吧。”
韩立闻点了点头,说:“董宁,让你猜对了,我现在真有点无路可走了。”
我轻轻一笑,说:“韩叔,我未必就是那根救命稻草,况且我很好奇,这事你为什么不找别人,找我呢,我觉得你在萧家多年,就算不经营关系,少不了方方面面的人巴结你,这人脉应该很可观才对。”
韩立闻先跟我叹了一口气,抹了一把汗,平时韩立闻挺刚毅,看起来雷厉风行,现在可不是,长吁短叹,满面愁容,他说:“董宁,你有所不知,我虽然有人脉,不过人家是看在萧家的面子上,我私人的面子有多少人能卖呢,再说,董宁你不是不知道,这一次的事,韩鹏那个臭小子写了那个日记本,他在里面大不敬,想对司徒小姐做出那种事,这惹的司徒小姐不高兴了,你说我还有脸求萧家人吗?还敢走萧家的关系吗?”
“另外,这些年来,我为萧家做事,得罪了一些人,我害怕他们在这里面使什么手段,我不敢跟别人说韩鹏的事,不管告诉人家韩鹏被囚禁在一个地方。”
我看了看韩立闻,说道:“你不敢跟别人说,怎么敢跟我说呢。”
韩立闻沉默了一下,说:“董宁,我跟你说实话吧,我找你完全是因为我的感觉,我觉得你会帮我,我觉得你不会害我,你这个人虽然有时候挺讨厌的,不过,你有你的原则,你有你的道德标准。”
我笑了,我说:“韩叔,行了,你快别夸我了。”
韩立闻说:“董宁,真不是夸你,你这个人是有本事的,我能感觉出来,你的直觉特别敏锐,瞬间找到关键,我是佩服的。”
韩立闻脸上带着笑,一点点,不多,恰到好处,不会让人觉得厌烦,求人有求人的套路,不过,必须态度要好,板着一张死人脸求人,没听说过能成功的。
我说:“韩叔,你也太相信我了,你这样让我很困扰啊!”
韩立闻的头往下弯了弯,我看着心里面很唏嘘,这大概就是父爱吧,为了儿子,可以低下头,不管之前那头颅抬起多么的高。
韩立闻说:“董宁,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这才求到你的头上,原谅我的冒昧,你一定要帮帮我。”
我说:“韩叔,这个忙不好帮啊!我的能力有限,怕达不到你的要求。”
这事看着云里雾里,谁知道里面的水有多深,我对这个事确实挺有兴趣,可就算如此,我也不能轻易答应,轻易下场。
况且这事牵扯的人不少,副导演不是表面上的身份,漾漾牵扯其中,清楼背后的神秘组织想必谋划着什么,这种情况之下,我为什么要惹一身腥。
另外,我现在烦得要死,感情方面的事搞得我焦头烂额,白子惠,李依然,童香,何去何从,我不知道,我希望有个好的归宿,又不希望有人失落神伤,齐人之福我是想过,不过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相当皇帝,后宫佳丽三千,只能在男人给予女人一切这种前提之下,女人的衣穿住行全部由男人掌控,女人是男人的附属,这样才能齐人之福。
看看我身边的女人,每一个都不依附于我,白子惠,自己有公司,现在掌控6家公司,是女强人中的女强人,童香,官职吓死人,家庭背景也厚,李依然,说起来也吃喝不愁,后路大概都被李国明铺好了,就算比不上白子惠和童香,但也算是个小富婆,可以活的逍遥,况且,李依然聪明的很,她要活的好,很容易。
身边都是这种独立自主的女人,让她们小鸟依人一样的依附于我,绝对不可能。
齐人之福,只是想想吧。
纠结于这种问题,我最近过得很不好,很累,可以说我多情,不过我觉得是滥情,关珊的事对我影响巨大,不过,我却渐渐的活成我最讨厌的那种人。
所以,此时此刻,我自己都过得很不顺,念头不通达,我怎么有闲心去搞别的事呢。
韩立闻做了一件让我大为震惊的事,他扑通一下跪下了,跪在我的面前,手拉着我的裤腿,他的嘴唇不停的哆嗦,眼中有浑浊的泪。
“董宁,算我求你了,你救救韩鹏吧,救他就是就我们一家,我不想他不明不白的死!”
实话实说,韩立闻做的事挺平常的,父母为子女付出,不管做什么都是正常,可是真看到韩立闻跪在我面前,我很有感触。
我的父母大概也会这样做吧,为了一线生机这样低声下气,也会做出韩立闻这样的举动,下跪,痛哭,苦苦哀求。
谁也不卑贱,只有被逼到一定程度才会如此。
我对着韩立闻点了点头。
韩立闻狂喜。
我说:“韩叔,你要知道我帮你有很大的风险,如果这事没成,我希望你不要怪我,但你放心,我答应帮你就会尽力,可如果这事成了,话说在前面,我不是白帮忙的,你考虑一下,你能给我什么。”
我喜欢话说在前面,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省心省力。
我盯着韩立闻看,我看他的反应,他没有犹豫,马上给了我答案。
“这事你帮我,我的命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