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惠摇摇头,说道:“没什么?”
我追问,没什么到底是什么,总有个缘由,要不白子惠不会看起来有些生气,我知道我这样有点烦人,可是我跟白子惠是什么关系,不一般的关系,不是普通朋友,如果真是那样,我就不问了,正因为关系亲密,才要问个清楚,看看能不能帮忙做点什么。
白子惠说了,是公司的事,让她比较烦心,我有些纳闷,白子惠把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条,怎么可能是公司的事让她烦心呢,我琢磨了一下,明白了,确实是公司的事,但应该不是白子惠建立的公司出问题,是陆家的公司。
我一说,白子惠点点头,说我猜对了。
陆家家族公司在陆景辉陆明浩手上玩残了,白子惠接手之后才现管理混乱,尤其是账,根本就对不上,之前陆景辉陆明浩拆东墙补西墙,中饱私囊,公司其实只剩个架子,白子惠最近一直忙这个事,拆分业务,整合业务,精简公司,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同样,白子惠也无法马上让公司起死回生,公司变好,需要一个过程,极有可能是很长的过程。
可不管怎么说,白子惠做了,公司正步入正轨,就在这时,白子惠收到消息,又一笔坏账被现,数目巨大。
白子惠悠悠一叹,说道:“董宁,我不明白。”
我沉默。
不是不想说,只是怕我说了,白子惠会更生气。
“陆景辉和陆明浩两个人再多么的平庸,也断然不能把公司搞成这个样子,现如今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两个人挖空了公司,不得不说,我这位舅舅和这位哥哥在管理上水平不怎么样,可是亏空的水准一流,我就想不明白了,把公司搞垮,他们能得到什么,没错,是能得到一些补偿,可是把吃饭的碗摔了,这饭能吃多久?”
白子惠不明白,我却明白,陆景辉陆明浩父子便是鼠目寸光,并且,他们需要钱,拿着钱过纸醉金迷的日子,舒服。
安慰了白子惠几句,多的我也不能说,说了白子惠心里更不好过,其实白子惠就不应该接手这个烂摊子,之前几个陆家男丁争的焦头烂额,都想坐那个位置,陆老爷子还是给了陆景辉,他以为好管教的大儿子,没想到如今变成这样,落得如此下场,谁也没辙了,把白子惠推了出来,白子惠是有能力,我承认,可是早就应该给白子惠,不是现在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再交给白子惠。
我替白子惠觉得不值。
白子惠走了,去公司,我去了事务所,处理了一下,童香打的款已经到账,事务所最近运转颇好,不用我操心,拿钱,我拿出一部分当做奖金。
真心换不来忠诚,钱才能换来。
处理完事务所的事便已是下午,我坐在办公室,吹着空调,喝着茶。
曾茂才跟我不共戴天,这仇非报不可,关珊身在何处,也要找到曾茂才才能知晓,真是头疼,回头琢磨一下,曾茂才这一招确实很厉害,他知道我这人性格弱点,他留着关珊,当一步棋,借此控制我,手段倒是没多么高深,可是很有效,况且,我搞不明白,曾茂才做了什么,让我认为关珊已经死了,真是怎么想也想不通。
要找到曾茂才,少不得特勤帮忙,惹了宋家,也需要特勤撑腰,本来以为脱离了特勤,可以过自己生活,现在想想,真是天真,跟特勤的缘分未尽,还是纠缠。
喝了两壶茶水,小便一次,我准备回去,这几天休息为主,等伤好一点,忙一忙事务所的事,童香那边搞定,最近应该没什么大单子。
我刚要走,前台给我送进来一样东西。
“董总,有你的快递。”
我接过来,说:“谢谢!”
前台笑笑,转身出去。
撕开了袋子,我一看,恨的牙直痒痒,给我快递的不是别人,正是曾茂才。
“兄弟,多日不见,甚是想念,为兄对你很是挂怀!”
曾茂才的开头,气得我火冒三丈,恨不能把曾茂才揪出来,让他跪在我面前,实在太气,我的手差点控制不住把心撕烂。
曾茂才这是什么意思,是向我示威吗?对我做出那种事,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我也是服气。
“想必你已经知晓关珊还活着这个消息,没错,她还活着,并且活的很好,请你不要牵挂,我会妥善的处置她,这点请你放心。”
“你心里应该有不少疑问,为兄怕你苦思不解,特来为你解惑。”
“刀身有毒,不过不致命,让人进入假死状态,知道你有读心能力,所以知道这件事的人极少,医生也被骗过,尸体是假的,做到逼真只是花钱多少的问题,另外,你被下了药,在心情低落之下,你的注意力不够集中,没办法观察到其他的事情。”
“以上,便是过程,只是一个大概。”
“我很好,勿念。”
“期待跟你的下次见面。”
信看完了,气也生了,我小心的把信叠好,塞回文件袋中。
留着,随时看看,提醒我,不能松懈。
把文件袋放进了抽屉中,我便走了,心里有点烦闷,想找人喝酒,直接去了火哥的酒吧,我现酒吧竟然没开门,这不太对,按理来说,这个时间应该开了,我在门口抽了两颗烟,结果走过来两个混混样子的年轻人,穿着黑体恤,右胳膊有瘟神,一个戴着墨镜,另外一个脖子有条金链子。
“你干什么的你!”
两个混混看我站在酒店门口,停在了我的面前,很不客气的跟我说,眼睛都快斜到天上去了,这些小年轻就这个逼样,一点也不成熟,年轻气盛,张狂,谁不服就敢砍谁,弱智一样。
我说:“这里是酒吧,我来这里喝酒,不行吗?”
“这酒吧不开了,要喝去别的地方喝。”
我笑了笑,说道:“两位小哥,知道这里为什么不开了吗?”
这种小混混没必要跟他斗气,我要对付他们,别说两个了,就是十个也没问题。
小混混冷笑,说道:“你他妈的打听那么多干什么?”
我从你兜里掏出了烟,烟自然是上档次的,我刚抽出一根,小混混把我那一包都抢走了,嬉笑着说:“你个孙子抽的烟还挺好的。”
我笑笑,没多说什么,我想曾茂才在这种时候,肯定会以套话为第一目的,反观是我的话,那就冲动了。
其实想想没必要,我要消息,不要面子,尤其是这是火哥的事,先一步打听出来,我也好放心。
我说:“到底怎么回事啊!以前我总来这里,最近这段时间出差,就没有过来。”
我解释了一下,算是掩盖一下身份。
小混混说道:“这酒吧出事了,以后记住别来了。”
我说:“出什么事你们知道吗?”
小混混说道:“怎么,你跟这里人很熟?”
说着,两个人脸上露出了戒备之情,我说:“我跟这里的服务员挺熟的,有个大眼睛的,胸挺大。”
两个小混混露出了懂得的表情,其中一个说道:“你还想泡服务员,行,看你这包烟的份上,跟你说几句,这酒吧的老板得罪人了,让人给整了,这酒吧开不起了,之前的服务员谁知道去哪里了。”
我说:“噢,谢谢啊!”
小混混说道:“我知道哪里有不错的女人,肯定比你惦记那个服务员强,要不要试试。”
我笑了一下,说道:“算了,下次有机会的吧。”
小混混轻笑一声,说道:“还挺痴情。”
离开了酒吧,我的脸沉了下来,我这离开没多久,火哥这边怎么出了这样的大事,这是惹了什么人?
我有心想给火哥打电话问问情况,想了想,这事他没跟我说,会不会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毕竟火哥是个要面子的人,我直接打电话过去是不是让他没面子。
这样不行,我先给秦凯打了个电话,问问情况。
“秦凯,忙着那!”
“董哥,没有,你从上京回来了?”
“是,我回来了,我刚才去火哥的酒吧,门关了,我听说火哥得罪人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凯说道:“董哥,这事一言难尽,咱们见面说吧。”
我说:“行,去哪里。”
秦凯想了想,说道:“去清楼吧。”
我一愣,问道:“怎么去哪里?”
对清楼我没有好感,那个地方虽然销魂,不过我知道那只是表面,隐藏在其内的是阴谋诡计,如果没有必要,我不想去那里。
秦凯说道:“董哥,我也不想去,只是火哥在那里!”
我叹了口气,说道:“行,咱们过去。”
我先接了秦凯,然后开车去了清楼,路上我给白子惠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晚点回去,火哥这事不知道能不能解决。
到了清楼,有人把我们领了进去,感觉秦凯这段时间常来,跟这里的人都熟悉了,秦凯见我看他,不好意思的对我笑笑,跟我说他只是过来见火哥,其他的没有。
我笑笑,这用解释什么,就算有什么也是应该的,男人嘛,这都是正常的,我只会替秦凯高兴。
我们被带到一间屋子,我看到火哥躺在床上,床边有几个酒瓶子,火哥出了鼾声,走过去一看,他的脸,憔悴。
我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秦凯也叹了一口气。
火哥,怎么跟行尸走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