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他妈又皮痒了!”
熊岳实乃真性情的粗人,见方归途这般嚣张挑衅忍无可忍,直接怒骂而出。
话音刚落,他身形一动,一拳轰然而出。
砰!
熊岳高大的身影化为一道残影,右拳淡淡的黄色光芒闪烁,真气刹那间流转在拳风上,悍然挥舞而动,裹挟着如山岳般的威能,向方归途迅猛攻去。
“你以为还是从前?”
方归途鲤鱼打挺般从椅子上跃起,冷冷一笑道。
只见他双手翻转,身前一枚火红色徽章激射出耀眼光芒,下一瞬,出现一道如火焰般的屏障,顿时周围空气变得炽热,宛如熔岩火山,威能恐怖至极。
轰!
一道气爆声骤然响起。
拳势撞在火焰屏障上,密集的爆炸声响起,不过瞬息,所有气劲悉数湮灭,而那方归途毫发无伤。
熊岳面色一变,显然有些不敢相信。
方归途实力一直逊于自己,虽然这一拳只是教训他的狂妄,但这般轻易抵挡,丝毫没有颓色未免太过离奇。
一个人的境界,总不会突然突飞猛进到能平分秋色吧。
而一旁的凌天,目光投射在方归途身上,看出了些门道,他身前那枚徽章释放了火焰屏障,而熊岳等人身上皆有,难道就是证明身份的火树徽章?
“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方归途掸了掸衣衫,装模作样给熊岳看,似乎嫌他脏了自己的衣物。
熊岳阴沉着脸,他再耿直也看出对方肯定有底牌后手,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是和他纠缠的时候。
“废话少说,今天大爷我有要事在身,赶紧把火树徽章拿出来,”
熊岳沉声道,他也算退让一步。
闻言,方归途嘴角勾起戏谑笑容,挂在那张阴柔苍白的脸上,更显可恶。
旋即,他扫视一周,目光投射在朱颜脸上,显得不怀好意。
“也罢,陆少有吩咐以大事为重,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便赏你一枚火树徽章。”
方归途笑道,他认出朱颜身份,也不算太为难,毕竟朱颜和朱家的面子要给上几分。
接着,取出一枚徽章,屈指一弹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射向熊岳,像是打发要饭的赏了枚铜钱,高高在上至极。
“你!“
熊岳一下接住从空中掉落的徽章,怒不可遏,伸手指向了方归途。
朱颜眉头一皱,见只有一枚徽章也是极为不悦,道:“为何只有一枚徽章,我们朱家可是有两人。“
方归途看向朱颜,微微一笑,道:“朱小姐,外面的扎营人数你也看到了,已经有数百人追随陆少共谋大事,而那些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你旁边的侍卫,魂动境六重,修为真的有些低啊。”
说罢,目光望向凌天,似笑非笑的讥讽挂在嘴边,“所以,你看他配吗?”
方归途现在底气十足,他追随陆万里自然知晓真正靠山是时千秋,况且对方已然许诺,定会让他成为皇极使徒。
一旦攀上皇极城高枝,什么熊家、朱家,天华古墟得罪他的一干人等都会被踩在脚下,现在,他只是先行讨点利息罢了!
“方简,你他妈的为了巴结陆家,数典忘祖连名字都改的迎合陆万里,当陆家的狗腿子,现在搁你爷爷我面前说些颠三倒四的屁话,莫不是想死!”
熊岳见对方得寸进尺,终是不再忍让,指着方归途的脸骂道。
唰!
就在他话音刚落,余光瞥见一道身影已经急掠而出。
那道身影速度快若闪电,同样出拳,如奔雷之势席卷而去。
所有人都暗自一惊,这威势,竟然比熊岳出手还要快上几分,气势更是惊天。
轰!
就在众人惊诧片刻,那一拳带着磅礴罡风,已经砸向了方归途面门。
方归途面色大变,这一拳带来的威势,竟然比熊岳更为迅猛,无形的压迫感迎面而来,让他内心不自觉一颤。
下一瞬,他灵识一动,催动胸前徽章发出火光,隐隐闪动无数铭文。
他的火树徽章与旁人不同,陆万里留下镇守所用,能连接祭坛法阵,有时千秋加持的力量蕴藏其中,这也是他为什么底气十足,敢硬撼修为比他高的熊岳。
凌天冷笑一声,左手不动翻转几下,快到看不清他干了什么。
就在催动徽章刹那,方归途瞳孔巨震,他赫然发现其中力量竟然无法驱动,那道火焰屏障也并未出现。
而那拳风已在瞬息间到达,一股剧痛顷刻间出现在脸上。
轰!
一声闷响后,营帐四分五裂向周围纷飞,视线一下开阔起来。
一道身影更是在空中划出弧线,飞落向了远方,狠狠砸在地上。
营地内,众多或忙碌或休整在此地逗留的修士,齐齐朝熊岳等人投射去关注的目光。
待看清发生何事,嘈杂声顷刻喧嚣,众人皆是哗然。
耀武扬威的方归途竟然被人干翻在地,深深嵌在地里,动弹不得。
而一道残影闪逝而去,等他露出身形,只见一只脚已经踩在方归途胸膛之上,只是这一个抬脚,便给人心神无限压迫。
身后,朱颜和熊岳也是面露惊愕,甚至没看出凌天如何制服方归途。
要知道,对方嚣张也是有嚣张资本的,灵界境一重的实力,在许多地界也是横着走的!
这时,陆陆续续围上十几人,面色无比难看,目露凶光,死死盯着凌天。
“哪儿来的杂碎敢在此地闹事,怕不是嫌命长!”
几人皆是陆家旁支和相熟势力,虽与方归途不熟,但陆少爷的狗,打狗也要看主人,岂不是当众辱了他们陆家颜面。
咔嚓!
凌天脚尖轻轻碾动,骨骼脆响的断裂声不断响起,脚下的方归途更是惨叫连连。
“你说不配拿到火树徽章?现在我亲自来取。”
说罢,真气一卷,直接将方归途胸前那枚徽章拿走,在指尖摩挲,散发着无穷把玩意味,将方归途的脸打得啪啪直响。
“你敢如此!你可知道我是谁,到时禀告陆少,你就等着偿命吧!”
方归途一口血水在怒吼下喷射四溅。
凌天冷冷望着他,道:“我管你是谁。”
砰!
只见凌天一脚踹在方归途脑袋上,刚刚还恶语连连不断挑衅的大活人声音戛然而止,脖颈像是软糯的面条,扭曲瘫软在一旁,眸光闪烁着仅剩的一丝惊愕与怨毒,渐渐失去神采。
“现在,你就是一条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