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余不在,房门口有两名哈衣族的侍卫。
见到贝怀来了,两名侍卫双双抚胸施礼。
贝怀一脸的轻松,对他二人乐呵呵地说道:“我要见吴王殿下。”
“太不巧了,贝怀,吴王殿下刚刚和莎娜公主出去了。”
“他们去了哪里?”
两名侍卫双双摇头,表示不知。
贝怀一脸的失望,转身正要离开,他又道:“算了,我还是进去等一会吧!”
“这……”
两名侍卫面露难色,相互看了一眼。
贝怀问道:“怎么,我不能进去等吴王殿下回来?”
“不!不!不!”
两名侍卫连忙摇头,各自退后一步,让开房门。
贝怀是贝季的堂弟,在哈衣部落的身份自然非比寻常,两名侍卫又哪里敢得罪他?
随着两名侍卫退开,贝怀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他故意没有关门,随意地坐在毛皮垫子上,静静等着李余回来。
两名侍卫只偷偷观察片刻,便没再继续盯着。
贝怀趁此机会,将纸包掏出,打开一个小口,以最快的速度向李余的被褥上洒了一些。
很快,幽香味便飘散出来。
即便是守在门口的那两名侍卫也有闻到。
他二人好奇地扭转回头,向屋内看去。
此时的贝怀,已然像没事人一样,坐回到原位,还状似悠闲地打了个呵欠。
两名侍卫一脸的不解,不知道这股幽香到底是从哪飘过来的。
好在没过多久,幽香味便渐渐散去,两人侍卫也就没再过多关注。
贝怀似乎等得不耐烦了,他站起身,边往外走边嘟囔道:“本来还想请吴王殿下一起吃顿酒,可现在来看,吴王殿下短时间内是回不来了,我就不等他了,先去吃饭。”
见他离开,两名侍卫抚胸施礼,而后,把敞开的房门重新关闭。
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贝怀,突然想到什么,停下脚步,回头对两名侍卫交代道:“还是不要告诉吴王殿下我来过,他们周人和我们哈衣人不一样,主人不在,进入房间,似乎有些失礼。”
两名侍卫连忙应道:“是!我们记住了。”
贝怀嗯了一声,转身离去。
直至傍晚,李余和贝莎娜才回到筒子楼。
李余进入自己的房间,敏锐地嗅到房间里似乎飘荡着一股似有似无的香味。
他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贝莎娜便跑来找他,邀他一起去和大哥吃饭。
今晚的饭局还是在一楼的大厅里。
哈衣部落的贵族们,也都有来参加。
因为不是第一次吃饭,大家之间业已相互认识,现场的气氛也越发的热闹融洽。
人们大口吃肉,推杯换盏,其乐融融。
席间,贝怀喝得满脸通红,拿着酒杯,摇摇晃晃的去向李余敬酒。
他舌头僵直地说道:“殿下一到部落,就指认我是指使刺客的真凶,当时可把我吓得不轻啊!”
他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哈哈大笑。
贝季也是乐得前仰后合。
贝当扯着大嗓门说道:“看你小子当时吓得熊样,都快尿裤子了吧?”
“哈哈哈——”
周围众人又是哄堂大笑。
贝怀一脸无辜地说道:“我能不怕吗?行刺大哥,还有吴王殿下,我就算长一百个胆子,也干不出这种事啊!”
说完,他又向李余举杯,道:“吴王殿下无论如何也得和我干一杯!”
李余乐呵呵地拿起杯子,与贝怀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而后,贝怀又向贝季敬酒。
他愤愤不平地狠声说道:“如果不是康离那小子死得快,我真想活剥了他的皮!”
贝当嗤的一声笑出来,说道:“还活剥康离的皮?你小子连杀头牛都怕的要死要活呢!”
人们也都跟着揶揄道:“别说杀牛了,杀只鸡,贝怀也不敢吧?”
不得不说,一直以来,贝怀的伪装都做得太好了,在人们的印象里,他就是个胆小如鼠,靠着堂兄庇佑的无能之辈。
贝季与贝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在喝酒的时候,贝季也有偷偷观察在场的众人。
他心里清楚,胆敢行刺自己的,绝非康离一个人。
只是,他的同伙到底是谁呢?
贝季还真有些拿捏不准。
恐怕他做梦也想不到,康离的同党,其实就是他眼前的这个毫不起眼的小堂弟。
在权力斗争面前,所谓的亲情,太微不足道。
等酒席散去,李余回往自己的房间。
路上,吕方与他同行。
吕方提着鼻子,连续吸了吸,好奇地问道:“殿下身上似乎有股香味?”
“有吗?”
李余一脸的莫名其妙,他抬起自己的胳膊,闻闻袖子,也没闻到什么香味,倒是闻到了烤肉味。
“殿下白天去了哪里?”
“和贝莎娜在部落里转了转,还去探望了被哈衣人俘虏的百姓们。”
“哦。”
吕方未再多言。
他以为这股香味可能是贝莎娜身上的。
主要是他也没闻出这股香味有什么异常,就是些花粉的幽香。
至于是什么花粉,吕方倒是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