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落歌想的没错,不只是她想不到,是真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寒星澜与容落歌说道:“将宋惠妃与苏德妃身边的人交给时安去审,他的速度更快一些。”
容落歌点头答应了,“行,现在吗?”
寒星澜就扬声把时安叫来吩咐几句,时安忙应下来转身就去了。
容落歌看着寒星澜说道:“如此一来,不管是审问出什么,这二人都不能怀疑我暗中作梗诬陷她们了。”
寒星澜闻言也乐了,“这倒也是,朕给你背锅。”
容落歌心情极好,如果这次的事情进展顺利了,以后他们夫妻的日子就越过越顺心了。
不只是容落歌高兴,寒星澜也高兴,俩人这么多天没见,等到了帐子里便确确实实感受到他是如何想她了。
一夜春风渡,清晨懒起身。
容落歌看着寒星澜起身去上朝,她拥着锦被看着他说道:“不知道时安那边审出来没有。”
“应该差不多,后宫的宫人罢了,又不是什么嘴巴紧的厉害人。”寒星澜穿好中衣后,转过身看着容落歌,低头在她唇上点了一下,“不要胡思乱想,你再睡会儿。”
容落歌难得懒懒的不想动,就点点头,“如果伸出来了,你今早朝堂就要发难吗?”
寒星澜点点头,“久拖易生变故,如果真的是罪证确凿,我会宫内宫外的事情一起摆出来。”
“我知道了。”容落歌点点头,她问清楚就是要知道后宫她该如何掌控,他们两夫妻一个前朝一个后宫,要同时掌握好船舵的方向,想到这里,她看着寒星澜补了一句,“苏家往外递消息,我估摸着今天你若是发难苏丞相那边可能会有点变故。”
“没关系,若是苏家知难而退,与宁远侯割断关系,看在母后的面子上我便也退一步,若是苏家执迷不悟,我也不会一退再退。”
说起苏家寒星澜的神色不大好看,苏家做的事情让他难过,这是他给他们的最后机会,也是给自己母后的最后机会。
如果这次的事情,母后还是要站在苏家那边,他就只能请她去别宫修养,远离京城。
那是他的生母,他一忍再忍,一让再让之后,也不会继续忍让。
寒星澜去了外殿,由着时安等人服侍他更衣,容落歌隔着珠帘就听着寒星澜问时安,“审得如何了?”
荣落叶也提起精神,半坐起身等时安回答。
“回陛下的话,一开始她们牙口很硬拒不交代,但是到了后半夜熬不住刑就交代了,宋惠妃之前曾绣过一幅万里江山图,本是想呈送给陛下,只是没想到当时陛下为先帝守孝惠妃娘娘没得了机会。后来从德妃娘娘口中知道勾淑仪正在绣制万里江山图,惠妃娘娘便心生恼火,以前往观赏的名义,故意将绣图损坏。”
容落歌听着时安的话,就知道跟自己预料的是一样的,果然是苏瑛煽动,宋惠和出手。
当时她设计时,没想到宋惠和这么耐不住性子,居然在图还没完工就动手,她也没想到苏瑛没能等到最后时刻给宋惠和送信,看来寒星澜做的事情确实让她们感觉到了危险,这才提前行动,导致后续计划全都发生了变化,正好撞在了寒星澜手中。
容落歌心想,这也算是冥冥之中的因果。
寒星澜与时安交谈的声音渐渐远去,容落歌又躺了会儿,索性也起了身。
若是今日前朝寒星澜发难,只怕下朝之后不久,不管是苏家还是宋家都会递帖子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