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头骨表面光滑,看样子像是被打磨过,但是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
“大川,怎么了?”
大壮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然后疑惑地问我。
“我感觉那东西有点问题,大壮,你帮我拿下来我看一下。”
那东西距离地面有些距离,我有点够不到,所以只能让大壮给我拿下来看一下。
大壮一个起跳,直接一把抓住那头骨。
但是没想到这东西是固定在上面的,他二百多斤的身体直接挂在半空中。
“吱吱”
一阵机械声从隔壁的墙上发出,大壮身体缓缓下降,像是触碰到了什么机关。
地面上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地洞,这里还真是别有洞天。
“呼”的一声,我感觉一阵阴风从地面刮出来。
直接穿透我的衣服冲进我的身体,冻得我直接打了个寒战。
我和赵灵儿互相看了一眼,看来这就是她说的那个地方。
赵灵儿让大壮和牛三看着牛蛋,我俩朝那个洞口走去。
我探头往下一看,瞬间感觉自己的眼睛被什么东西冲撞了一下。
我捂着眼往后一撤,赶紧躲开。
“你怎么了?大川。”赵灵儿疑惑地看着我。
我俩同时往下看的,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事儿。
“我的眼睛……”
这时一阵火辣的感觉让我睁不开,渐渐地那种感觉开始变成了灼烧感。
“怎么了?你的眼睛怎么了?”
赵灵儿着急地扶着我说到。
“水,快点!太热了!”
我已经受不了了,我大声喊道。
赵灵儿起身离开,过了好一会儿时间她才回来,然后将水倒在我手上。
我赶紧用水洗了一把眼睛,但是根本不管用。
那种火辣的感觉一直往里钻,我感觉眼睛都要瞎了。
慌乱之中,我用手从阴血咒上沾了一点血,不知道对这东西管不管用,然后往眼皮上摸了两下。
然后一阵清凉感开始从眼皮上传来。
我感觉像是有两个力量在我眼睛里不断地较量。
幸亏阴血咒战胜了那东西,随着几滴眼泪挤了出来,这下终于不再有灼烧感。
我睁开眼,眼前的东西看得有点模糊。
“你的眼睛特别红,要不你休息一下,我自己下去?”
我感觉赵灵儿的话语中,还有点心疼我的意思。
“没事儿,我能解决,走吧。”
我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那地洞。
这次没出什么问题了,但是我看到下满密密麻麻全是被束缚住的魂魄。
原来刚才是被这东西冲击到了。
赵灵儿本身看不见这些东西,所以没什么事儿。
不过到底是什么能力,能将这些么多魂魄束缚住呢?
赵灵儿想着跳下去看一下,我赶紧拦住她。
她现在不知道这底下的情况。
“你等一下,我先下去,这底下脏东西太多。”
说完我直接顺着那个楼梯走了下去。
这是一个简易的木质楼梯,看来是这个人自己搭建的,走在上面还不时发出响声。
这里距离地面大概有个两米多,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挖的这个地窖。
我幸亏身上还带了几张道符,我赶紧点燃一张。
借着微弱的光亮我发现,原来旁边有一个灯的开关。
我打开之后,这个地窖的全景终于展现在了我的眼前。
但是我属实倒吸一口凉气,不是因为那些魂魄,而是这里的布置。
整个地窖大概有三四十个平方。
在一角的位置除了一个桌子以外,还有一口大缸摆放在那里,上面盖着一个木头盖子,还用一块黑色的石头压着。
地上的所有魂魄全都成一种蜷缩壮,看上去很不正常。
因为正常的人,不管是怎么死去,死后魂魄将会处于一种解脱的状态,不会做出这种装态的。
而且还有一点就是这些魂魄不是全都在地上,他们就像被摞起来,然后成了一堆。
那个缸实在诡异,我判断一定和这有关系。
我靠近那个大缸,然后将上面的时候缓缓搬动。
这时,那些魂魄惊恐地看着我,好像很害怕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这石头确实很重,我十分吃力的将石头搬下来。
然后将盖子先往旁边移了一下,漏出一个缝隙。
我顺着缝隙往里一看,头皮吓得直接麻木了。
一张脸浮在一种不知名的液体上,吓得我赶紧把盖子盖上。
但是如果想救牛蛋的命,现在必须知道那人的动机,这样才能顺着找到破解的方法。
我身子向后靠着,继续打开那个缸盖。
这次我看清了那张脸的样子,我有点不敢相信。
这张脸竟然和牛蛋出租屋的那张遗像一模一样,就是那个老太太。
我开始判断和那个老太太有关,但是后来找到之后遇见这个男人,所以我就没在往这老太太身上想。
但是现在看来,这两者之间必然有什么联系。
不过这老太太的遗体为什么会泡在这里?
他们杀这么多人到底是想干什么?
这些都是谜题,那个人不醒过来,或者醒过来不说的话,很难调查出来。
旁边桌子有一个抽屉,我打开抽屉,里面除了一些常规的手术刀,还有一些手套和一些应急药物。
最里面还放着一个发黄的笔记本,看样子年头很多了。
外皮都已经发酥了,面落了一层灰尘。
我拿起来仔细端详了一下,然后打开翻起来。
原来这是一本日记,记录的全是日常的一些事情,就像是小时候上学老师布置的任务一样。
翻了两页我感觉没什么用处,就随手扔了回去。
但是就是这随手一扔,一张照片从书中掉了出来,我赶紧从地上捡起来。
这是一张黑白照片,看上去也是很久之前的了,照片的四个角都翘了起来。
照片是一家三口的合照,母亲怀里抱着一个婴儿,父亲站在旁边。
照片看上去感觉很正常,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我刚想着在放回去,但是我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再次定睛一看,这女人怎么越看越熟悉呢?
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这人怎么这么像这缸里的老太太!”
我忍不住喊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