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院子中的人都开始跪地,然后双手合十,嘴里开始念叨着什么祈祷。
我们站着的话就太突兀了,也跟着跪了下去。
跟着他们做相同的动作,但是眼睛没有闭上。
那些道士开始拿着拂尘走向人群,在每一个人的头顶挥了一下。
走到我们身边的时候,我也比上了眼睛。
这个形式好像之前封灵村中的那种形式,不同的是,当时是和尚这里是道士。
围着逛了一圈之后,那些道士站到了中间那个房子的门口。
“起!”
所有人又站起了身子,目光全都聚集在那些道士身上。
其中两个年轻的道士走进那个房子,然后从里面将那地仙的神像请了出来。
这应该就是老板娘口中的那纸扎神像,纸扎的里面放着灯,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大灯笼。
从里面将这神像请出来之后,其余道士一起架着灯笼开始进行游街。
都到哪里,都会不断的有人跪在门前。
这地仙和之前那里的天神一样,也是他们地方的精神领袖,所有人心中的神。
就这样围着整个县城逛了一圈,我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就像单纯的一个祭祀活动,听说在南方的城市也有这种活动。
只是这祭祀的神灵不一样。
最后回到这神庙,我要离开的时候,天空之上突然一道白光现身。
我定睛一看,这难道就是他们口中的地仙?
所有人赶紧再次跪下,这次那几个道士也跪了下去。
“地仙降临,地仙降临了!”
人们全都高声呼喊起来。
只有我盯着那道光看了起来。
白色的光照在了那神庙的房顶之上,一个黑衣人缓缓地现身出来。
我一看,心里暗骂一句。
这尼玛又是一个黑衣人,到底还有几个在等着我。
他落在神庙之上,扫视着院子中的景象,然后手一挥,空中落下一片黄纸,然后一下消失了。
人们发疯了一样,抢着那符咒。
我们三个人抢到了一张,我一看,不出意外,和之前的那道符一样。
这下不用想了,他们都是一样的。
这所谓的地仙,是和老爷子天神一样的。
我拿着符箓拉着赵灵儿和大壮回宾馆,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到了宾馆,老板娘依然在门口嗑瓜子。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喜欢嗑瓜子,而且每嗑完一个瓜子,还要将瓜子皮从嘴里吐向远处。
“咋样?小兄弟,这种盛况别的地方没见过吧?”
她笑嘻嘻地看着我说到。
“没见过,不过这地仙到底是什么人?”我说到。
“嘘,可别随便讨论,这是对神明的不尊敬,地仙保佑着我们整个陵城,要是有其他人听见,你少不了一顿挨打。”
她神情紧张的看着我。
“哦哦。是这么个情况啊,那为什么你不去呢?”
“我家里有人去了,刚才我跪在门口等着地仙呢。”
听到这,我笑了笑然后上了楼。
我感觉是她想留在店里嗑瓜子吧,所以这地仙还是赶不上她手里的瓜子。
回到房间,我们三个人聚在一块,然后掏出了手里那张符箓。
这张和之前的基本一模一样,但是仔细看了一下之后,发现了有一点不一样的地方。
这符箓的材质很是奇特,开始我们没注意,以为是普通的黄纸,这黄纸好像有两层。
因为摸上去有点厚,中间好像还夹藏着什么东西。
“大壮,弄盆水过来。”
说完大壮去卫生间接水,我掏出手中的银针,然后尝试看看能不能将这黄纸从中间分开,几次之后都没有成功。
一直等到大壮端着水过来,我将这符箓往水中一放。
这黄纸飘在水面,迟迟没有吸水。
我搅动几下之后,才开始慢慢地湿了一点。
就在还没完全湿透的时候,我一把将这符箓从水里挑了出来。
放在桌子上,我继续用银针挑动,尝试了两次,这符箓就一分为二了。
看着手里的两张符箓,我发现了其中的秘密。
这符箓的夹层里,有一层薄薄的纤维组成的纹路,这种纹路是通过特定的手法人工制成的,而这纹路是另一种符咒。
虽然我不知道这符箓到底代表的什么意思,但是必定是有他特定的用途。
就想之前,我们在封灵村老太太的门口拓下来的符咒,当时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后来也是一点点解开了其中的秘密,这符咒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到。
“灵儿,发挥你特长的时候到了,你比对着画一张放大版的。”
之前,我们获得的那张云海秘境的地图,就是赵灵儿画的。
这对于她来说,简直是信手拈来。
没一会儿,整个符咒就展现在了我们面前。
与之前的不同,整个符咒呈现出正方形,而且画法属于完全不同的出处。
也就是说,这种画法和我们陈家的画符方式没有一丝相似之处。
我看着这幅符箓,仔细研究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一点思路。
赵灵儿也是一头雾水,房间里瞬间变得安静起来。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我们只好作罢,赵灵儿又画了几张备用符之后,收拾了一下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实在太沉了,一直到了第二天中午,我醒了过来。
看了一眼身边的赵灵儿,她依然在睡着。
我从床上下来,洗漱了一下,穿好衣服,准备下去吃点饭。
开门走到楼下,老板娘问我需要点什么,我说没有然后出了门。
外面随便找了个馆子,简单点了一碗面。
吃面的时候,我看到这面馆的墙上挂着一张装裱好的符箓。
老板看我一直盯着看,走了过来。
“昨天刚抢到的,我真是太幸运了,这么多人没有抢到,我一下抢到两张。”
他说话的同时,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好像这是一种莫大的荣誉。
我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吃面。
可能老板以为我得夸赞一下他,看到我这样的反应,他瞟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
这里的人真是可怕,竟然对于一种信仰能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