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情况不妙。
女人的阴气外泄,随之将大量的阳气也带了出来,气散则人忘。
这是最糟糕的事情,要是这样的话,这就是很棘手的一件事儿。
我赶紧将烟灰缸拿走,让大壮把水倒了。
这时候这女人已经失去了意识,胳膊上的血还在不停往外流。
“这怎么办?”赵灵儿也有点急了。
因为我俩同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而且能用这种法术的人,一定也不是简单地人物。
我快速的回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来解决。
但是脑子突然像是固住了一样,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
大壮把床单撕成条状,然后给她从上面勒紧。
这种办法对于一般的受伤能起到作用,这个女人的情况不一样,她是那个伤口在不停地吸收身体内的血和元气,包扎上只能缓解血流的速度,对于元气的泄露没有一点作用。
我再次给女人把了一次脉,这次情况变得更加复杂了,能明显感觉到女人正在和体内的邪灵作斗争。
不过对方实在过于强大,直接压制着女人自身的元神。
“我知道怎么办了!”
一个想法突然在我脑子里闪现,我可以尝试用女人自己的元神与之对抗,只要能提升元神的强度,说不定就可以将对方攻破。
赵灵儿属于纯阳体,而我是纯阴体,两种体质结合之后,两者中和之后,可以平衡入体。
“灵儿,你快点第一滴血出来。”
我说着自己也咬破了手指,然后开始滴了两滴血。
当我和赵灵儿的血滴在一块,这两滴血根本混合不了,两滴血来回旋转。
我用手指沾了一滴,然后在那女人的眉心点了一下,就是这一下,女人的眉头开始皱了一下。
“怎么样?有反反应了?”赵灵儿问到。
我紧接着搭脉,脉象稍微有了一丝变化。
这时候,那眉心的血开始往里渗,从这个角度来看,只要是阴阳入体,对于体内的邪灵能起到很好的压制作用。
突然,女人一下睁开了眼睛,脉搏有一个跳跃式的翻动,这把我吓了一跳。
只见他的眼睛血红,瞳孔散开,眼睛周围的血管也开始瞪了起来。
而且没过多久,身体开始抽搐起来,牙齿紧紧咬在一起,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大壮,用被子将她身体控制住,别让她磕碰到。”
大壮赶紧从床上拿了被子,一下将她控制住。
没过多久,女人的身体开始出汗,我继续观察她的情况,看样子用不了多久就能好过来了。
因为这是必须经历的,如果一旦成功,邪灵会从她的身体内逃脱出来。
要是不行就没办法了。
过了一会儿,随着一声长叹,还真的缓了过来。
我这下放心下来。
“灵儿,你照顾吧,应该没有大问题了。”
我和大壮退了出来,一看外面,天色还是很黑。
虽然没有造成很大的后果,但是这一出弄得我也是挺疲惫。
回到房间之后,大壮躺下就睡着了,我怎么也睡不着,看着天花板就是怎么都睡不着。
大壮的呼噜声此起彼伏,我实在受不了了。
躺着更难受,我就走出了房间,站在走廊上清净一下。
赵灵儿的房间也已经清净下来。
点了支烟,看着窗外,我想着看看明天需要怎么弄。
就在这时候,楼下传来一声咳嗽。
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这都几点了,怎么楼下还有人呢?
我隐约感觉有些好奇,底下就只有一个看店的,不过是个女的,这咳嗽声可是有点像个男的啊。
“咳咳咳!”
烟还没灭,咳嗽声又传来。
我猛抽两口,准备快点回屋。
就在这时,旁边的房间嘎吱一声开了。
不对啊,今天我记着问老板,说只有我们住宿的,怎么可能还有人呢?
虽然那门打开了,但是里面没有人走出来。
我也没管他,继续回屋睡觉。
就这样,我回去躺在床上睡着了。
这一觉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起来之后,给赵灵儿打了个电话。
她说女人状态平稳,没有什么大事儿。
这样,我和大壮就出了门。
早上的小县城依然人很少,我们开着直接奔老城去了。
围着转了一圈,看门的那个大爷还没来,我们找准了一个位置,这个地方进去是最方便的。
因为城墙已经坍塌了,这里不是很高。
我们将车停在路边,看了一下四周没有人。
直接就跑到了墙根,然后开始爬。
这地方坍塌的部分正好是个斜坡,往里进也很方便,没一会儿我们就上了城墙上面。
从这里往下看,整个老城尽收眼底。
看上去我们根本没有看到有任何人的痕迹,也不知道这女人说的那些人藏在哪里。
但是有一个地方我感觉有点诡异,就是有几间房子没有房顶,这个情况从城内看不到。
那几个没有房顶的院子里都种着树,看过去虽然已经枯死了,但是其他院子里面都没有。
我觉着这里面可能有问题,所以我们从城墙下来之后,第一件事儿就是去了这几个院子。
因为离着不远,所以很快就到了地方。
这几个院子明显比旁边的房子更加破烂,院子中的枯树是枣树,因为枣树长得很慢,但是按照这个粗度来判断最少有个百十年的树龄了。
这院子里还有一个地方和别的地方不同,就是这里面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我实在形容不出来,只感觉很熟悉,但是就是不知道在哪里闻过。
“大壮,你感觉这里有不对劲的地方吗?”
“这里给我第一感觉是这里最近可能有人出现过。”
“为什么?”
大壮走向那棵树,抬头看了一眼上面,指着一个地方。
“你看这个地方,是明显绑过什么东西,这个伤口不是时间很长,是一处新伤。”
我看了一眼,确实是这么个事儿。
“你闻到一股特殊的味道了吗?”我问道。
“没有啊,没感觉出来呢。”
“怎么可能,这么重的味道你竟然没有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