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鹏依然是那样傻乎乎的蜷缩在墙根,老太太哭成了一个泪人。
看到这个场面,我甚至产生了一种怜悯之情。
之前的那种恨意也逐渐开始消失。
可能这就是母爱,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个状态自己本能性的要保护他,不管是他儿子多大,在她眼里都是小孩子。
这时候,我看到老太太也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种邪气,看来是随着老鼠精的死去,她也恢复到了本来的样子。
我劝村里人先离开,这样我能从根本上了解一下这个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儿。
人们对于这种事情都喜欢凑热闹,都不想离开,正好那个开商店的大哥也在,我一眼就认出了他。
我给他说了一下,在他的劝说下,大家终于都走了。
关上门,我看到依然坐在地上抱着赵鹏的老太太。
“你到底为什么要让赵鹏去找我爷爷?这老鼠精又是怎么回事儿?”我厉声说道。
老太太抬起头,看我的眼神和之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她拉起赵鹏,然后叫着我进了屋。
屋子里经过刚才一折腾,杂乱成了一片。
老太太把整个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这里事情的背后竟然有这么多我想不到的地方。
之前的事儿赵鹏给我讲过了,他所知道的也就那些,其他事情老太太没有给他讲过,他也不知道。
赵鹏从小脑子不好用,好不容易找到个媳妇被爷爷断了缘分。
本来老太太觉着也没什么事儿,当时也以为爷爷给说的是真的。
但是,自从送走那个女人之后,不管咋样都再也找不到媳妇了。
不管是花钱,还是找人介绍,中间一定会出点岔子。
她开始想起爷爷给她说的七年之后,但是老太太也是心急,回来想着七年之后还不一定怎么样,就想着看看能不能有别的办法。
试了一圈之后,这事儿都不成。
而且赵鹏的身体也开始出了问题,看上去越来越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老太太这下慌了,开始埋怨起我爷爷来。
直到后来有一天,她下地干活的时候,就发现地里有这么一只大老鼠。
那老鼠也不害怕人,就这样看着她,然后吱吱的叫,好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老太太就壮着胆子过去看了一眼,就看到这老鼠的腿被什么东西被夹了一下。
她本来不想管这闲事儿,而且农村人本来就嫌弃这老鼠,但是那老鼠一直跟着她,边走边吱吱叫个不停。
最后,那老鼠就跟着她回了家。
老太太一看这情况,想着既然跟着回来了,就给它喂点东西吧。
就这样,这只大老鼠就在她家里住了下来。
随着老鼠逐渐伤势好了之后,她开始发现,家里的粮食时不时就多了一些。
虽然她也听说这村里有人家里丢粮食,但是她也不给别人说,因为她知道这是这只老鼠给她弄回来的。
直到后来有一天晚上,她突然看到这老鼠好像人一样,坐在了桌子上。
这下把老太太可吓坏了,但是突然,那个就看到了那个老鼠身上窜出一个黑影,那黑影一下进了她的体内。
这时候,她发现自己竟然开始能听懂这老鼠说话了。
这老鼠说它是这山里的大仙,为了感谢她,以后要好好报答她。
它开始传授她一些法术,然后她就换了一个角色成了这仙姑。
而且,她儿子也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从那之后,开始变得精神头十足。
但是就只有一个问题,他平时要躺在那个床上,要是起来的时候,要施法术才行。
这期间,那老鼠精给她说了一件事儿,就是本来她儿子有一段缘分,但是它算出来有人故意把这事儿给搅黄了。
老太太一下反应过来,就是我爷爷给弄得。
当时她就要去找我爷爷,但是被那老鼠精拦了下来,说那时候去不行,要等到和我爷爷约定的时间再去。
而且它让老太太准备一口棺材,这棺材必须是红色的,这棺材不需要买,一天晚上,这老鼠精带着老太太去了一处地方,老鼠精指了个地方,然后赵鹏往下挖了之后,地下果然放着一口红棺材。
棺材里面还有一具没有腐烂的女尸,穿着红色的寿衣。
那老鼠精让赵鹏把尸体抱出来,然后就让赵鹏扛着棺材跟着老太太回去了。
回到家过了好久,那老鼠精才回来。
它回来之后,说着棺材要用人血来养,从那以后,每天早上起来,赵鹏第一件事儿就是往这棺材里滴一滴血,这棺材也是神奇,从搬回来之后,这么长时间颜色竟然一点都没有变化。
后来的事情我就知道了。
当我问起刨坟的那件事儿,还有她怎么知道我爷爷没有死的时候,她想了一下。
“你爷爷没死是大仙给我说的,但是你说的刨坟我是真不知道。”看她说话的样子不像是骗我。
难道另有其人,但是当我看到一旁赵鹏手指甲里的黄土时,我知道这一定是他弄得。
“刨坟的事儿你不知道?那你说说赵鹏手指甲里的黄土怎么回事儿吧?”
老太太转头看向赵鹏,然后表现得也很是诧异。
“这事儿我真不知道,因为晚上睡觉之后,我儿子他自己和大仙在这个屋里,我在旁边的偏房睡觉,一般情况下,我晚上也不过来,这事儿我是真不知道。”
看来是这老鼠精弄得,但是不知道这老鼠精到底和我爷爷有什么仇,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儿。
讲到这里,我基本可以判断出是老太太被这老鼠精蛊惑了,所以才有后来的一系列事情。
但是仔细想想,又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了那后山的食脑虫蛊。
“那食脑虫蛊是怎么回事儿?这个不可能是这老鼠精弄得了吧?”
听到我问着个问题,老太太的神情开始变得有些慌张,我知道这里面的问题可能不像她之前说的了。
“说说吧,这些事儿不可能逃的了,你别想给我转移注意力!”我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