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头,透过前面挡风玻璃一看,就发现一群羊横躺在马路中央。
“这怎么回事儿?怎么这么多羊?”我有点疑惑的说了一句。
“这样刚才从旁边的地里一下窜了上来,然后几乎同时全都躺在了地上。”
司机有点惊恐的说道。
我和张益阳从车上下来,这时候空气中一股腐臭味直接顶的我感觉脑子都有点晕。
这味道大概就是从这些羊身上散发出来的。
可是刚才司机明明说这些羊是从旁边突然冲上了路面,这样的话,说明刚才他们还有死。
这一会儿的功夫怎么能腐烂到这个程度的呢?
而且这些羊的主人呢?不可能是从村子里跑出来的吧?
我赶紧环视了一下四周,突然看到不远处的一颗树下面,有一团衣服。
我朝着那里走了过去,到了树下面,我看到那衣服竟然动了一下。
不知道这下面到底有什么东西,我用脚踢了一下。
那件衣服被我踢开,就看到在这衣服底下竟然还真是一个人。
他头发蓬乱,身上的衣服也散发着一股羊膻味,看来这就是那个放羊的人。
这时候张益阳也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儿?这人怎么了?”张益阳皱着眉头问道。
那人蜷缩着身子,然后低着头,靠着这棵树瑟瑟发抖。
看样子应该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我感觉和他的羊群死亡有关系。
我蹲下身子,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叔,大叔,你没事儿吧?”
我问了问他的情况,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听到我喊他,他的身体停止了发抖。
就看他稍微从胳膊底下露出一双眼睛看了我一眼。
我俩刚对视上,他直接从地上一下站起了身子,然后拼了命跑了。
“我不是坏人,你停下,我是来帮你的!”我喊了一嗓子。
他此时还没有跑远,听到我的喊声,回头看了一眼。
然后,眼神和表情变得更加惊恐了。
“鬼啊!救命!救命!”
他一边喊一边跑,很快就跑出了几百米远。
“不行,这人看来是疯了,你看他朝着那座山跑去了,我感觉他要是跑过去,可能真得死在那里。”张益阳说道。
“嗯嗯,张老你在这等我一下,我过去把他追过来。”
“等等,这样追不行,要是现在追上去,他会跑的更快,我们先回到上面,他说不定还能没什么事儿。”
我感觉张益阳说的也对,现在这种情况说不定随时有什么事儿发生。
就这样,我们先回到了路上。
回头看的时候,那人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还是在狂奔着朝那座山跑去。
“你在这里等着我们,这些死去的羊不要让人触碰,我们走着过去。”
张益阳给司机安排好任务,我们俩开始徒步朝这那座山走了过去。
路上,张益阳给我说了一下那座山的情况。
这越阳岭上次他有一些事儿没有给我说,当时我们主要的目的是为了救大壮。
去之前他也没有想到当时那越阳岭变化这么大。
我知道他以前去过一趟,但是他没有说当时去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也没有说去了之后发生了什么。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边走他一边给我讲了一下。
事情要从三年之前说起,那时候还是一片祥和,这世间也没有这么乱。
他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得到了当时的那张地图,从那张地图上找到了这个位置。
他第一次来的时候,和我之前那种感觉一样,就是这周围竟然如此的荒凉。
当他近山里的时候,就看到了那座茅草屋。
那老太太也在,不过那时候老太太看上去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他一眼就看出了这老太太是这山中的山灵,别的山灵可能在山中修炼上千年,经历各种渡劫之后才能幻化成人形。
不过,因为此地阴气极盛,所以就不需要这么久的时间了。
我们这些道家中人其实平时不会打扰这些山灵鬼怪,和电视中说的见到鬼怪就除掉不一样。
只有这些东西威胁到了阳间的人或者事物的时候,才会出手。
这世间本来就是阴阳平衡,有阴有阳才能形成世间万物的和谐相处。
所以当时张益阳就没有在意。
后来这张益阳还发现一件事儿,就是这女人的道行已经很深,她可以以各种人形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只是每个人形掌握着同一个人的外表,有点类似有一些人的多重人格一样。
这些不同的形象出现的时候,他们的本身也会发生很大的变化。
他当时还对此作了一些笔记,这是之前他没有见过的一种山灵。
后来他又来过几次,当时通过他的了解,也没有发现任何一样的情况。
直到后来,他发现了这年轻的女人出现的时候,总有一种异常的感觉。
身上开始散发邪气,只是当时没有抓到证据,不能证明她做了什么坏事儿,所以就把这些放下了。
后来事情多,这事儿一直没有想起来。
直到我们后来遇到之后,他才想起这件事儿,从我的描述中,他基本判断出了是这里的这山灵在作怪。
说实话,他也没有想到这里现在到了这种程度。
之前来的时候,他对此地已经做了很详细的了解,包括地下河的勘探。
我大概明白了这里面的情况,总体说下来,其实张益阳掌握的信息也是很久以前的了。
这女人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已经不知道了。
既然他能和老爷子他们走到了一块,说明她现在的实力已经积攒的足够强大了。
所以,我们现在不能拿以前的那种看法,去看现在的这个老太太。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这越阳岭。
这里还残留这上次着火之后的灰烬,来的路上,周边真的也是树木凋零,百草枯萎。
除此之外,其他的情况我们倒是还没有遇到。
“看来这里面所有的事情都是在这山坡底下了,我们现在下去吗?”我问了一句。
张益阳往里看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