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就是白虎的新主人,一个稍微强大了点儿的人而已!
考生抬头看向梅开芍,面带不屑:“我告诉你,烧了我,这里所有的考生都会跟着陪葬!他们都会跟着一起死!”
他勾着唇,一双眼睛在深夜里就如同饿狼一般的,让人看了就觉得不舒服。
梅开芍一笑,微微的嘲讽:“像你这样的人我看得多了,想迷惑我?没可能!你别忘了,早在我睡在那个房间里的时候,你就曾试图迷惑我,可你失败了。所以,只要我不信,你迷惑人的法术就没法施展!。”
考生嗤笑了一声:“我是不是迷惑你,你大可以试试看,试试烧掉我的原身,你们这群人还有没有……”
还没等他发完狠话,只听啪的一声。
慕容寒冰直接打亮了手中的火石!
考生整个人都石化了,动作停在了半空中,僵硬的看着慕容寒冰毫不犹豫的点燃了袍子的一角。
考生的脸色霎时苍白到了极点,一张脸都扭曲成了旁人都无法想象的模样。
这里的响动,早就把原本围着爵决的考生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此时所有考生都看到了那人脸部的变化,一个个惊慌失措,有人尖叫,有人连连后退,只想离那怪物远点!
慕容寒冰单手拖着那件血袍,随意的把它往火炉里一扔,接着弹了弹自己修长的指,踱步走到梅开芍旁边,只淡淡的丢过来一句话:“和他说那么多做什么。”
梅开芍:……我不是没有您老人家威武霸气上档次吗!
“你!你!”考生的话还没说完,伴随着最后一个块布料的烧毁,那如同夜猫般惊悚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件客栈。
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考生们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恐怖的画面,那人不人鬼不鬼的红影,让他们顿时吓得也跟着尖叫起来。
比起他们来,梅开芍显得冷静多了,自从在玄幻森林里见过那个黑影之后,什么事几乎都在她的承受范围内了。
而慕容寒冰更是连一点的情绪变化都没有,也没人注意到,随着红影的消失,他左耳上的冰蓝色钻石闪过了一丝强大的戾气。
蹲在白虎头上的小灵猫甩了甩自己的尾巴,麻利的跳了下来,还不忘回头看白虎一眼:“哥们,咱俩配合的不错,以后继续哈!”
梅开芍:……
你从头到尾除了躲在三殿下身后之外,你还做过什么吗!
还配合的不错!
你无不无耻啊!
梅开芍额角发疼了,直接把自家圣物抱了起来,省的它在说出什么让人无地自容的话来。
倒是突然之间多出来这么一头猛虎,让所有的考生瞬间安静了。
他们警惕的看着眼前的白虎以及……站在白虎身前的男人。
齐刷刷的让出来了一条笔直的路!
本来慕容寒冰出现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不太敢过去和他说话了。
现在,别说是说话了,就连动一下,他们都会担心那头一米多长的猛虎会扑上来,把他们全部都撕碎。
像是看出了这些人的想法,白虎摇晃了一下沉重的尾巴,慢吞吞的跟上慕容寒冰离开的步伐,朝楼上走去。
眼见着一人一兽越走越远,考生们纷纷松了口气。
可就在这时,那男人突然停下,背着身问:“你不走?”。
书生们不会觉得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谁都知道,从这位同窗进入客栈以来,总共也没说过几句话,每一句都是和他的舍友说的!
于是,书生们又齐刷刷的朝着梅开芍看了过去,目光热烈,好似在说:快走,快点跟他走!
梅开芍被那样的视线看的,也只能……跟着三殿下走了。
走之前,回头朝爵决做了个手势,无非就是在说等一会她在下来。
只是她没有想到,她的这个手势完全落在了慕容寒冰的眼里。
爵决朝她点点头。
马丁一媚小朋友被她家男人领走了,他也只能负责事后工作。
客栈发出了这么一声尖吼,不可能会不惊动驻守在外面的衙役。
衙役们冲进来的时候,考生们就像打了一场疲倦的仗,见着人来了,纷纷冲了过去,把刚刚经历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边。
“那不是人,绝对不是个人!”
衙役们听着就像是听聊斋一样,眉头皱的紧,难道要让他们去告诉大人,这些日子闹出来的命案是一件“衣服”?
这样的话说上去,会被揍死的好么!
衣服怎么可能会杀人?
衙役们压了压手上的刀,示意书生们安静,然后骑着马,回到衙门禀告了知府。
如今的知府,根本不敢再去那间客栈。
以前是不知道慕容寒冰的身份,现在知道了,他又怕太过殷勤的会让三殿下觉察。
再加上全杰走之前,特地叮嘱过他,让他别轻举妄动。
听全杰的意思,是不想让三殿下知道,他们已经猜到他的身份。
所以知府只能摆摆手,就当听了个笑话:“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现如今只能指望着全杰能得到大皇子的护航,这样一来,这几天他在三殿下面前犯的小错误,也能平平安安的被掀过去。
只是不知道,全杰那边怎么样了……
知府看着外面快要亮起来的天,握着茶杯的手紧了又紧。
全杰几乎没有任何的停顿的冒着大雨冲进了慕容烨落榻的行宫门口,下马就问:
“公公。殿下睡了?”
那公公便是慕容烨从皇宫里带出来的,他看了一眼房外挂着的大红灯笼,回了个礼道:“全大人可是有什么要事?”
“十万火急的事!”全杰摸了一把自己的脸:“臣有一事需要殿下给臣拿拿主意。”
“那全大人等一下,容咱家进去禀告一声。”公公笑着回道,原本就是在宫中沉浮多年的人,自然是会办事情。
全杰开心了,感激道:“有劳公公了。”
那太监也没有再继续和全杰寒暄,步伐轻轻的走进了阴沉沉的房间。
房间里只点着一盏油灯,说不出的昏暗阴森。
或许是下过雨的原因,连周围的空气都死冷的很。
床上的布幔中隐隐约约的能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正低着头像是在吸食什么,听到脚步声,他忽的停下了动作,凌厉的回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