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里又传来低沉的嗓音道,“小战,我可不要你罗列的数据,虽然很直观,但我要的是行动有效的科学的训练方案。”
战常胜闻言嘴角直抽抽,直白地说道,“首长,您这是直接堵我的后路啊!”
“是又如何?”他直截了当地又道,“我可警告你,我可不要你千篇一律的训练大纲。没有点儿干货,老子让你当伙夫去。”
“首长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他们写的就成,我就不成了。”战常胜‘可怜巴巴’地说道,“我还是病人,这么压榨,我申请住院。”
“哎!别人可以,就你不可以。”他无赖地说道。
“那首长,我有个要求。”战常胜朗声说道。
他当然知道现在的训练大纲那是十多年了没有任何的变化。
别说跟世界先进国家海军的训练水平横向比,不是妄自菲薄,那是真差的十万八千里,都跟不上纵向自身发展的这十多年了,确实得改进、提高。
“说!”他干脆地说道。
“我的措辞要是激烈了,您可不能上纲上线的搞文字狱。”战常胜眉眼之间一闪而逝的精光,很不正经地又道,“不然这训练计划,俺可就不但不科学有效,反而会千篇一律。”
“你个滑头。”他爽快地应道,“行,你敢写,我就敢看。”
“那我可真写了啊!”战常胜小心地试探道。
“写!”听筒里传来厚重切尔铿锵有力地声音,虽然只是一个字,却有着千钧之力。
“是!”战常胜重重地回道。
“小战你就不好奇你们这次怎么脱困的。”他声音中带着浓浓地调侃意味。
战常胜闻言神色平静,嘴上却饶有兴致地问道,“怎么了对岸传来了消息。”
“他们对外宣称是来自东方神秘的力量让他们‘围猎’失败。没有向外界公布这次损失惨重。而从我们得到的内部传来的消息是三头调皮的虎鲸,搅得他们天翻地覆。”他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情况,“这个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还真解释不清。”
战常胜故作高兴地说道,“这可真是来自东方的神秘力量。”语气中打趣的意味很浓厚。
“对对对!东方的神秘力量?”他好笑地摇头道,紧接着又道,“还有一件事,这次你们不但突破重围,顺利返航,还采集了数据。本该论功行赏的,可是由于你们的工作性质,保密条例,所以只能象征性的表扬你们了。”他低沉温和地声音再次响起道。
“我明白。”战常胜朗声又道,骄傲且自豪地说道,“坚决服从组织决定。”没有什么好有怨言的,多少无名英雄都是这么过来的,没有鲜花,也没有掌声,却甘愿为祖国奉献一切。
没有名、也没有利,但战常胜的脸上却觉得热乎乎的充满光彩!
反而战常胜非常高兴这次被迫潜伏海底,却掌握的科学数据,和一次次刷新突破这些生理禁区极限值,都是非常有意义的。
战友们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未来海军远洋作战战略计划提供科学数据,且战士们齐心努力成功了,潜伏远航作战的理论依据也就成立了。
这是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工作任务已经下达了,战常胜在首长挂上电话后才将听筒放了回去。
战常胜回头看着小九儿和国瑛道,“走吧!咱们上学去。”
两个小家伙立马一左一右地抓着战常胜厚实的大手,齐声道,“爸爸我们走。”
“那爸,我们走了。”沧溟目光看向北溟和应新新道,“新新姐,北溟,走。”
“哥哥、姐姐再见。”丁启航乖巧地摆摆手道。
呼啦一下全都走了,战常胜拉着俩孩子好奇地问道,“启航这么乖不粘人,就这么让你们轻松的走了。”
“哪儿有那么容易。”小九儿嘿嘿一笑道,“要不是有好吃的,启航怎么可能乖乖的放我们走。”
“看来食物的魅力无边。”战常胜摇头轻笑道。
“那是姥姥怕启航蛀牙,总是控制着他吃甜食。”国瑛不厚道的笑道,为了口吃的,丁启航小脸鼓的跟仓鼠似的,好玩儿的紧。
战常胜一路拉着孩子们边说边走到了托儿所。
国瑛微微仰着下巴,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向别人昭告这是我爸爸。
战常胜摇头失笑,专心当背景板,给自己的闺女争面子。
亲自将孩子们送进了小班,和他们的阿姨客套寒暄了两句才转身离开,去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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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高,老高。”江二号追上高进山道,“你等等我。”
“什么事?”高进山停下脚步回身看着他道。
“我听说老战回来了。”江二号看着他问道。
“你会不知道?”高进山好笑地看着他道,“又什么话就直说,咱们之间不用拐弯抹角的。”
“我的意思是?咱们要不要去看看他。”江二号犹豫了一下说道。
“怎么去看,弟妹现在弄成这样,咱们去说一句节哀顺变,怎么听都别扭。说什么都不合适?”高进山微微摇头道,“而且人家夫妻几年没见,咱就别厚着脸皮向前凑了。”
江二号闻言点点头道,“有道理。”忽然又道,“可现在这样,见面也没用啊!弟妹现在连句话也跟他说不了。”一脸的唏嘘不已。
高进山轻叹一声,故作轻松地说道,“这弟妹不能说,他说给弟妹不得了。”
“这一点儿都不好笑。”江二号轻哼一声道。
“老高,老高。”吴忠国走了过来道。
“是老吴啊?”高进山看着走到身边的他道。
“我听说以前的三号回来了,不知道有幸见见,当面讨教一下工作上的事情。”吴忠国面带善意地说道。
“这两天最好不要打扰人家夫妻俩。”高进山看着他赶紧说都。
“这我还不知道嘛!谁会上赶着找不自在。”吴忠国轻笑道,漫不经心地说道,“只是不知道他执行的什么任务,几年都不回来。”
“秘密任务!”高进山看着他道,“反正咱没资格知道,也别打听喽!”说着抬脚道,“走!”
各自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吴忠国坐在办公桌前,独自生闷气。
这几个人嘴严实的如河蚌似的,翘都翘不开,真是让他郁闷不已,挫败的很!
看来得另想办法,外部不行,就得从内部攻克。
内部的话,“嘶……”吴忠国双手抱头,痛苦的额头磕在办公桌上。
等头疼过去,甩甩脑袋,怎么好端端的头疼起来,真是奇怪。
想也想不明白,算了不想了,又投入到工作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