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女此话一出,我的脸唰地红到了耳根子,咋的?敢情她以为我饿到吃狗屎了吗?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给中年妇女讨要了一个小塑料袋,跑到狗窝前面,左手捏着鼻子,右手隔着塑料袋,捡了两坨狗屎装在袋子里。
这新鲜出炉的狗屎,捏在手里还热乎乎的,散发出一股别样的香味。
小黑摇着尾巴,满脸好奇地看着我,心里可能在想:“这小子干嘛,居然喜欢我的屎?下次给他多拉一点,瞧他瘦的!”
我提着狗屎,急急忙忙走出院子,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说了声:“谢谢婶子!”
中年妇女一脸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只能硬生生挤出一句:“不……不用谢……常来啊……”
常来?!
我才不常来呢,我再也不来了,呜呜呜!
我提着狗屎,一路小跑回到家里:“爷,狗屎来了!”
“是黑狗屎吗?”爷爷问我。
我点点头,拍着胸脯说:“如假包换,绝对正宗的黑狗屎!”
爷爷嗯了一声,往瓷碗里倒了一碗清水,然后摸出一张黄符,向曾二爷询问曾建民的生辰八字,把曾建民的生辰八字写在符纸上面。
爷爷夹着符纸,轻轻念了句咒语,指尖一晃,符纸滋地燃烧起来。
爷爷将燃烧的符纸丢进瓷碗里面,原本的清水立马变得浑浊起来。
而后,爷爷让我取出黑狗屎,并且把那两坨黑狗屎丢进瓷碗里面,让我把黑狗屎给搅匀。
我一脸的欲哭无泪,跑到院子里,拿着一个勺子,把瓷碗里的黑狗屎慢慢搅匀,这让我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看见芝麻糊之类的东西都会反胃。
那新鲜的黑狗屎太臭了,尤其是搅匀之后,更是香飘四溢,熏得我眼泪长流。
等把黑狗屎搅匀之后,那一碗符水已经变成了如同芝麻糊一样的粘稠物。
爷爷走到曾建民面前,扯下曾建民嘴里塞着的……毛巾!
爷爷拎起“毛巾”看了看,发现是我的袜子,爷爷回头看着我,我尴尬地笑着说:“不是我……是九儿干的……”
爷爷冲九儿点了点头:“有创意!”
曾建民惊醒了,拼命挣扎着,喉头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曾二爷看着曾建民,心疼地说:“儿啊,你别叫嚷了,三爷在救你呢,你忍着点啊!”
爷爷伸手捏着曾建民的腮帮子,迫使他张开嘴巴,然后爷爷冲我扬了扬下巴:“快,给他灌下去!”
灌下去?!
什么灌下去?!
我有些懵逼,看着手里的瓷碗,一阵胃液哗啦啦翻涌出来,爷爷该不会让我把这碗“芝麻糊”给曾建民灌下去吧?
曾二爷也是一脸震惊地看着爷爷:“三爷……这……这玩意儿能吃吗?”
爷爷一本正色地说:“黑狗是黄皮子的天敌,建民这是中了黄皮子的邪,只有用黑狗屎,才能把他体内的‘邪’给逼出来!阿淼,还愣着做什么,动手!”
爷爷大喝一声,我打了个激灵,屏住呼吸,对准曾建民的嘴巴,将这碗“芝麻糊”给他灌了下去。
我心中暗道:“阿弥陀佛,反正这碗东西又不是我自己吃!”
一碗“芝麻糊”灌进曾建民的肚子,我看见他大口大口吞了下去,再也忍不住了,瓷碗一丢,立即跑到门外,哇哇大吐。
爷爷的黑暗料理,真是霸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