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蔡一眼瞪大眼睛。
只见刘老八站在那里,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一动不动。
“老八,你没事吧?”小武声音有些发颤。
刘老八当然不可能没事,献王的鬼魂穿过刘老八的身体,几秒钟后,刘老八直挺挺倒了下去。
我们惊恐地张大嘴巴,看着倒下的刘老八,原本健壮如牛的刘老八,竟然在瞬间变成干尸。
是的,干尸!
刘老八体内的精血元神,被献王的鬼魂瞬间吸走,刘老八变成一具干尸倒在地上。
短短几秒钟前,刘老八还是生龙活虎的一个人,眨眼的工夫,就变成了一具干尸,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令我们猝不及防。
“老八!”小武一下子红了眼睛,脑子一热,抡起工兵铲就要冲上去。
“小武哥,不能过去!”我从后面跑上来,紧紧抱住小武。
这时候,爷爷闪身挡在我们前面,背对着对蔡一眼说:“老蔡,你带着阿淼去取玉衣,这里交给我!”
作为摸金校尉,蔡一眼他们分金定穴,下墓破机关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对付这种邪物,还是得爷爷这样的专业人士出马。
蔡一眼知道自己无法帮上什么忙,于是对爷爷说了句:“三爷小心!”,然后冲我和小武招了招手,带着我们回到右边侧殿里面。
献王的尸体仍然躺在地上,身上的那件玉衣泛着碧绿色的光。
其实献王身上的那件衣服,并不是玉做的,但是看上去就像是一层薄如蚕丝的玉皮。
正殿里面,不时传来嘭嘭嘭的打斗声,爷爷和献王的鬼魂激战正酣。
蔡一眼定了定神,绕着献王的尸体走了两圈,蹲下来对我们说:“我仔细看过了,这件玉衣像是长在了献王的身体里面,如同一层人皮,我们得把这层皮给他剥下来!”
玉衣竟然融进了身体里面,这也太神奇了!
蔡一眼对小武说:“小武,这事儿交给你来做!”
小武点点头,掏出匕首,指尖轻轻一拨,匕首在指尖唰唰旋转两圈,一看小武就是玩刀的好手。
只见小武蹲在献王尸体前面,在献王的脑袋顶上划了一刀,然后开始一点一点的剥下玉衣。
小武的手法非常娴熟,我在一旁暗自惊叹。
我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念头,小武哥这手法,以前该不会真的剥过人皮吗?
正殿里面突然传来爷爷的一声叫喊,我心头一惊,连忙对蔡一眼说:“叔,你和小武哥留在这里,我出去帮忙!”
蔡一眼点点头,我反手拔出昆仑刃,嗷嗷大叫着冲进正殿。
当我跑进正殿的时候,我顿时愣住了,此时的正殿里面,竟然出现了两个献王,爷爷以一敌二,显得有些吃力。
爷爷的衣衫已经破了,浑身都是血痕。
卧槽,什么时候又多出了一个献王?难道这个献王还能分身?
我咬咬牙,眼见爷爷处境不利,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冲了上去。
对着其中一个献王的后背,便是狠狠一刀插下去。
噗嗤!
昆仑刃虽然插入的是献王的魂体,但却有那种入肉一样的声音。
“去死!”我大吼一声,昆仑刃自献王的后背笔直地划下去,一声凄厉的鬼叫随之响起,面前的这个献王顿时变成一团黑烟。
剩下的那个献王转身向我扑来,爷爷眼疾手快,一张黄符拍在那个献王的胸口上,金光乍现,献王尖叫一声,向后飞出,一眨眼不见了踪影。
“爷,你没事吧?”我问爷爷。
爷爷摆摆手:“不碍事,只是一些鬼爪留下的皮外伤!”
“爷,怎么又多出了一个献王?”我好奇地问。
爷爷指了指左边那间侧殿:“还有一个献王鬼魂,是从左边那间侧殿里面爬出来的!也就是献王的地魂!”
爷爷话音刚落,蔡一眼和小武兴奋地从右边侧殿里面走出来:“三爷,成了,我们取到献王玉衣了!”
蔡一眼捧着献王玉衣走到我们面前,爷爷接过玉衣看了看,但见这件玉衣薄如蝉翼,泛着碧绿色的荧光,就像是一件巧夺天工的艺术品。
爷爷激动地收起玉衣,让我把玉衣装进背包里面,然后冲蔡一眼和小武抱拳感谢道:“二位,多谢!”
蔡一眼说:“三爷客气,这一趟其实我们也是有收获的!你看!”
蔡一眼摊开掌心,只见他的掌心里面有一颗玉珠子,一看就非凡物。
蔡一眼高兴地说:“这颗玉珠子是在献王嘴里发现的!献王的棺材里面没有其他陪葬品,唯独只有这颗玉珠子,可见这颗玉珠子非常稀罕,是献王生前最爱的宝物,否则他也不会只带着这一件东西下葬!”
爷爷点点头:“行,现在大功告成,我们立即动身离开这里!”
我满怀激动地走出天宫,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回盘龙村,飞回九儿身边。
经过大半天的激战,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
走出献王天宫的时候,天上只剩下最后一抹残阳,那一抹残阳就像一把红色的利箭,穿过夜空,夜空也随之溢出血来,血红血红的,诡异莫名。
这里并没有其他路可走,我们只能原路返回。
我们重新走回墓道,墓道里有尸蟞机关,但我们已经有了之前的经验,所以心里并不是十分惧怕。
我们小心翼翼走进墓道,发现墓道里面空空荡荡,干干净净,之前爬出来的那些尸蟞,都已经回到了各自的巢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献王死了,这些尸蟞失去了“指挥官”,我们顺利通过墓道,从头到尾竟然没有碰上一只尸蟞。
不仅如此,就连我们浮出水潭以后,那些痋尸也像是“失灵”了,没有一个痋尸攻击我们。
我们爬上竹筏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月亮升了起来。
环顾四周,但见月光下面,水潭泛着粼粼波光,成片成片的痋尸就像萤火虫,泛着幽绿色的光,把水潭映照得鬼魅离奇。
哗啦!哗啦!
我们撑着竹篙,竹筏自水潭中间缓缓驶过,驶入到处都在滴水的“水帘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