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听得入了神,九儿问何七姑道:“七姑,金蚕蛊如此难炼,有人炼制成功过吗?”
“有!”何七姑点点头:“据传,第一个炼制金蚕蛊的人,是苗族的第七代苗王。
第七代苗王天资聪慧,从小就精通各种蛊术,仅仅二十出头,便已成功炼制出金蚕蛊。
第七代苗王带着金蚕蛊,所向披靡,征服了苗疆各部,使得原本混乱的苗疆走向统一。
后来,苗王离世,他担心金蚕蛊留存于世会祸害天下,所以他把金蚕蛊封在一个虫壳里面,名曰‘金蚕蛊母’,而后带着金蚕蛊母一起下葬。
从此,苗疆只有金蚕蛊的传说,却再也没有新的金蚕蛊出现!”
阿妮说:“师父,那个雷震是个疯子,如果金蚕蛊落入他的手中,指不准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我们一定要阻止他!”
何七姑点点头:“是的!雷震寻找金蚕蛊,有两个目的,第一,金蚕蛊乃天下第一毒蛊,但它却能解天下所有蛊毒,雷震想要通过金蚕蛊,解除自己身上的阴阳蛊;第二,雷震是个有野心的人,在获得金蚕蛊以后,他肯定会利用金蚕蛊,在江湖上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说到这里,何七姑顿了一下,美目里射出两道精光:“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让金蚕蛊落入雷震手里!”
阿妮说:“师父,你刚才提到,金蚕蛊跟随第七代苗王一起下葬,那金蚕蛊应该在苗王墓里!可是,这个苗王墓又在哪里呢?”
何七姑说:“雷公山!自古以来,雷公山都有苗王墓的传说!”
“雷公山?”我微微一挑眉头:“雷公山好像距离这里不太远!”
九儿插嘴问道:“七姑,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你说这几百年过去了,金蚕蛊有没有被其他人盗走呢?毕竟,很多人都知道苗王墓在雷公山。这些人自己炼制不出金蚕蛊,肯定会像雷震一样,进山寻找金蚕蛊!”
何七姑点点头:“当然有,数百年来,不少蛊师都去雷公山寻找过金蚕蛊,但都是无功而返!”
“为什么?是因为苗王墓太隐蔽了吗?”我问。
何七姑说:“那倒不是,主要是苗王墓不太一般,那是一座树墓!”
树墓?!
我们惊讶地张了张嘴,在我们的认知中,墓穴不都是埋在地底下面的吗?我也听说过很特别的海底墓,但是把墓穴建在树上的,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我好奇地问何七姑:“七姑,这座树墓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七姑说:“相传,在雷公山里面生长着一棵神树,那棵神树名叫‘九头蛇柏’,因为那棵神树的树藤像蛇而得名。那些蛇藤可以自行捕食,捕捉到猎物以后,能够将猎物吞噬消化,从而来为树干提供养分!
这棵九头蛇柏就像是一座天然堡垒,苗王把自己的陵墓设在树上,无论猛兽还是人,都很难靠近。
所以,这么多年,前去寻找苗王墓的人很多,但不是无功而返,就是沦为九头蛇柏的食物。
死在九头蛇柏下面的人,没有上千,也有数百!”
我听得连连称奇,大自然造物还真是神奇,我们还是头一次听说,世界上竟有如此神奇的九头蛇柏。
阿妮一脸天真地说:“既然苗王墓有九头蛇柏守护,那就不用太过担心,那么多年,都没人靠近苗王墓,雷震也是不可能成功的!”
“那可不一定!”何七姑说:“阿妮,我跟你说过,世上万物,一切皆有可能!你仔细想想,雷震也知道苗王墓的传说,为什么这么多年他被阴阳蛊折磨的生不如死,却也一直没有去寻找金蚕蛊,偏偏现在又回来了呢?”
我浓眉一挑,插嘴道:“雷震是不是找到破解九头蛇柏的办法了?”
“很有可能!”何七姑点点头:“他要是没有很大的把握,他是不可能去寻找金蚕蛊的!十多年的痛苦他都忍过来了,可见此人做事非常的谨慎。此次他回来,一定是做了完全的准备!”
九儿说:“想必雷震已经前往雷公山了,我们若是还不动身的话,只怕会被雷震捷足先登!”
我点点头,斩钉截铁地说:“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吧,金蚕蛊不能落入雷震手里,不敢相信,那个疯子会做出什么事情!”
何七姑说:“你们跟我进屋准备一下!”
我们跟着何七姑走进吊脚楼,只见堂屋中央挂着一幅黑白画像,画像上面是一个身穿苗族服饰的汉子。
画像前面的案台上,点着蜡烛,摆放着香炉和两盘供品。
何七姑走到案台前面,点上一炷香,对着画像跪了下来,双手捧香,高举过顶,嘴里念叨说:“师父在上,弟子今日外出,替您清理门户,为您报仇,恳请师父的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弟子!”
说着,何七姑对着画像虔诚的磕了三个头。
然后,何七姑站起来,对阿妮招了招手:“阿妮,过来磕头!”
阿妮走过来,点上一炷香,跪在画像前面:“祖师爷,请您保佑我们,能够阻止叛徒雷震!”
何七姑走进里屋,收拾了一个包裹。
我和九儿也一人背上一个背包,里面装着食物和清水等必备品,同时还装着何七姑自己熬制的药膏。
雷公山里多毒虫,如果被毒虫什么的咬伤,涂抹上苗族药膏,立马拔毒消肿。
我们准备完毕,刚刚走出小院,就看见院子外面聚集了一大群村民,乌泱泱的脑袋,放眼望去,不下百人。
平日里,这些村民惧怕何七姑,跟何七姑没有什么交集,甚至连这座山坡都不敢爬上来,更别说来何七姑的院子门口了。
但是现在,居然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
村民们的反常行为,让我们生出一丝警惕,阿妮更是闪身挡在何七姑面前,喝问道:“你们要做什么?”
只见人群中走出一个汉子,来到何七姑面前,咚一声就给何七姑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