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我被黑袍反手一掌打飞了出去,落在地面上滚了几圈之后我立刻起身,却在刚刚站起来的时候一口血喷了出来。
不过我根本没有时间去管我身体的问题,我有强大的恢复能力,只要我不死就没有什么可以杀了我,但是刚才阿七可是被黑晶玄铁刺伤了,若他被刺中了要害,就算是钟馗都救不了他。
“你怎么样?”我来到阿七的身边慌张的问道,然而阿七此时却已经昏迷了过去,我赶紧将他抱起然后立刻远离这个危险的地带。
可是当我走了几步后却发现,刚才中间还蛮大的空地此刻正在不断的缩小,所有人都在慢慢的往后退,尤其是左右两边阴差防守的地方,不断的有人被异化鬼抓过去吃掉。
没办法我只能将阿七放在地上,就在这时候我看到了倪山河的声音,于是我立刻大声喊道:“一哥!一哥你快过来,阿七被刺伤了!被黑晶玄铁刺伤了!”
倪山河听到后十分惊讶的回头看着我问道:“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他看着你就好么,他怎么会被刺伤呢,伤到哪儿了?”
“伤到,可能伤到心脏了,但是我不敢肯定,一哥你过来看一下啊!”我很是慌张的大喊,我根本不敢说,阿七是为了救我才被刺伤的。
如果我能听阿七的话老老实实的呆在原地,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了!
一哥那边正打的十分胶着,他根本抽不了空过来,这时候头顶一搓凤凰色头发的五哥闪身过来,蹲在地上喊着:“老七。”
可是不管五哥怎么喊,阿七已经陷入昏迷没有办法回话,这时候五哥将手放在阿七的胸口前,只见一道道闪着光亮的波纹在阿七的身上荡开,最后有重新荡回了五哥的掌心之中。
他皱着眉头说道:“妈的就差那么一点点就捅到心脏了,还好还好,有的救。”
说着他就从口袋中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一颗白色的药丸放进了他的嘴巴里,抬了一下他的头让他咽了下去。
“这是什么?可以救阿七吗?”我看着那黑瓶子急切的问道。
五哥看了我一眼然后点了点头:“这个是养神丹,我们身为阴差,早就没有了灵魂,所以虽然黑晶玄铁对我们也有伤害,但是伤害却会减少。我们的身体既不是肉身也不是灵魂,这个养神丹是专门为我们这种身体而研制的,只要吃下去受伤的地方就会慢慢修补。”
“只是……”我哥看了眼阿七的伤叹了口气说道:“这一剑对阿七造成的伤害还是很大的,所以他要修养的时间会很长,他已经不适合在这里了,我先把他收进我的锁链中,等会去之后再好好的修补他受损的身体。”
说着五哥甩了一下袖子,一条锁链从里面探出脑袋,就像条温顺的小蛇一样缓缓的爬上了阿七的身体,然后将其缠绕住,最后用力一捆,竟然将阿七给收了进去。
这边将阿七收进锁链之后,五哥就抓住我胳膊对我说道:“等会你就跟着我,我保护……”
然而话音还未落,他忽然被一道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攻击打飞了出去,我见状立刻警惕看着四周,然而转了一圈最后却发现黑袍竟然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
我一看到他就想起刚才看到的和自己相同的一张脸,我双手结印立刻攻向他,一边打一边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和我有同样的一张脸?”
然而对方却没有回到,我冷哼一声说道:“看来你是用了什么法术在我身上,不过不要紧,今天地府的十大阴帅都在这里,就算你们拥有百万异化鬼,也奈何不了他们!”
“这些都对我无所谓了,我的目标只是你而已。”黑袍冰冷的声音从他的兜帽底下传来。
我眉头皱了起来,很是不解的问道:“你的目标是我?为什么,难道你的目标不应该是那些法力高强的十大阴帅么?”
难道我不就是过来大打个酱油么?我的法力基本上就跟一个普通的阴差差不多,为什么要以我为目标呢?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黑袍也开始对我发起了反攻,这时候我发现他的力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我之上了,我被他打的节节败退,眼看就要退到异化鬼那边去了。
五哥呢?他为什么不过来帮我解围呢?
我心中这么想着然后朝着刚才五哥被打飞的方向看去,却只见他躺在地面上一动不动,好像也是晕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攻击五哥的人应该就是黑袍吧,黑袍的法力我是清楚的,就算他比我厉害一些,但是也厉害不到哪里去啊,怎么可能将五哥给打晕过去呢?
“你对五哥干了什么,他怎么样了?”我看向黑袍愤怒的质问道,刚才阿七就是被他所伤,现在五哥也昏迷不醒,我要是不能将其拿下,真的是愧对他们对我的保护!
“放心,他死不了,我的能力还没有强到可以杀死钟馗的徒弟。不过如果没有人救他,他被异化鬼抓住,那被撕碎吞噬就不是我的事了。”黑袍冷冰冰的说道,那语气就好像躺在地上的不是五哥,而是一块牛肉而已。
我刚想骂他,黑袍却轻声笑了出来;“你的比喻倒是有趣,不过我并没有将五哥当成牛肉,我只是觉得,他的生死和我无关而已。”
等等,他为什么知道我心中想着牛肉的事情?
这不是我刚才一瞬间不由自主的一些想法吗?
我看向黑袍很是疑惑的问道:“你为什么知道我在想什么,这是什么法术?读心术么?”
然而黑袍却摇了摇头:“不是读心术,我只是能听到你的心声而已,只要我们俩离得足够近,其实不用说话就可以交流。”
“怎么可能!”我对他的这一番说辞完全不相信,我一边拆招一边说道:“咱们俩又不是双胞胎,再说咱们就算真的是双胞胎,心灵感应也不可能强到这种程度啊,而且你内心的想法,我怎么就一点都不知道呢?”
黑袍忽然一掌逼退了我,然后他伸出手将兜帽拉了下来,我又看到了那张和我一样的脸,我心中想着,这一顶是一种什么法术,他这是准备搞我心态。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没有张嘴,声音却传到了我的耳边:“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从未跟你说过话,你所听到的,不过都是我所想的。就像是我也能听到你认为我这是使用什么法术搞你心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