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这会儿惬意,养伤正好偷得闲,在行宫逗逗鸟弄弄画儿。
正撑着腰在廊上逗雀儿,来报“二爷来看您了。”
小兰姿势没变,“请吧。”
老二不久走上来,“哟,见好儿了,能起身了,还是甭站太久。”笑着说。
“二哥,”小兰这才笑眯眯迎上,“你是对我最好的,总不忘亲眼来瞧瞧我。”
“胡说,大哥来几次了吧,小五也一得了好药就送来了吧,父皇心里也没少记挂你,是你这次太犟,现在能走动了,还是得找合适的时候去宫里跟父皇请罪。”二佛爷到底“老好人”,劝。
小兰似笑非笑,“你怎么独不提三哥,”
老二晓得他这是将他一军,明晓得立横的事,他也许久没与老三往来——哎,心肯定还是伤的,不是那么好抚平。
二佛爷却也能讥诮回去,浅笑瞅他,“秀儿是没来看你,他媳妇可没少来。”
小兰却不怕丑,这会儿笑得开心,不语,继续逗鸟。
神晏懒得跟他计较,谁叫自己“心上顾虑”更多,该他开心。二佛爷背手走至栏杆边,深吸一口气,有时候想想,抛却一切,做个闲散王爷也未尝不好,就是,人呐,本性难移,哪里又有说得这样轻松,说抛得开就抛得开的……
这时,目光一撇,正好瞧见一妙龄女子端着一只盆儿从廊下过。
二佛爷一挑眉,回头望小兰,“你在这地儿还养着这么水灵的姑娘,不怕我小姑撞见跟你闹啊。”
小兰也看见她了,不过就是一轻哼,“这叫水灵?再说,像这样送来的眼线你那边也不少吧,难道她上你那儿去,见了闹过?”
神晏明白了,笑,“大哥送来的?”不是他的人,老三从不搞这事,老五的眼线更隐蔽,他这么说,只有大哥了。
小兰手指头撩着雀儿小下巴,眼神更柔戾,“二哥,我劝你也小心点,大哥这次回来,只会变本加厉。我看他是不把我们一个二个彻底弄熄火不罢休。”
二佛爷始终面带微笑,其实细看,眼神也有变化,锐利不少,
“小兰,既然说到这里,你跟二哥讲个推心置腹的实话,你对那位置,有心么。”
小兰勾小雀儿下巴的指尖一顿,不过,立即又如常,
视线没有转过来,却也沉下音,
“说实话,从前是有点,都是儿子,他又那么不叫人信服,为什么不争争?可自打跟他闹过那场,结果看上去把他弄下去了,我又落着多少好?父皇恐怕也早已把我划拉掉了。加之,现在我有立横,可能更看开些吧。”提到“立横”,小兰表情正经许多,放下逗鸟的手,这才正式看向二哥,“她是我三嫂,可又如何,我愿意跟她这样厮磨闹下去,我真正地快活啊,这是从前没有的。至于那个位置,依我看,二哥,你到真要好好考虑考虑,论才德你是我们兄弟里最合适的,如果你有心,我真愿意助你一臂之力。”而后,又稍弯腰看向那只雀儿,“再说了,打立横这边看,你对她是真好,你上去了,对咱们都好。”
啧啧,莫说小兰一颗玲珑心呢,看看“四通八达”想得多周到!自己的安身立命,立横的后头好日子,全考虑到了!
神晏忽然一下也想通,是呀,着立横想,小兰也值得信任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