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敦进来,爷爷一见到他自是惊喜,老人家都坐起来嘴里虽骂道“畜生,看你惹的事儿!”其实手已经抬起来,那眼里不掩的疼爱啊……敦敦这会儿老实,说起来怎得又不是个人精,他给爷爷鞠了一躬,“爷爷对不起,叫您操心了。”才再走近爷爷扶着了他老人家的手。
爷爷还是捶了混小子的背,“来前儿怎么嘱咐你……”敦敦就傻笑,再看向史鸢,表面也极有礼貌,“谢谢你。”史鸢还心想,冯家这废物就是个傻儿子,老冯也是白费力还遣他来跟我谈这么重要的事,真是不靠谱……可面上自还是有礼,“不提谢,以我们两家的情谊都是应该的。”瞧瞧,这才是大家公子的范儿。
想想宝贝孙子才吃了苦回来,他爷孙肯定有许多私话,寒暄几句后史鸢告辞了。
没想这人才走,敦敦就变了脸——嘿,他爷爷得这孙子这么久,见过他太多荒唐,还真头回看敦敦如此一本正经!
敦敦跪在了爷爷床边,紧紧握住爷爷手,“爷爷,您千万别做糊涂事,上了史家的贼船……”诶哟喂,敦敦“一通实在言语”下来,简直要把他爷爷“刮目相看”死!
敦敦说,以我家在咏州这样的根基,就算损失了几个辖制权也不值为此去反,首先,我咏州面积大过他迎州,战略位置也比他重要,且不说现在合并之地归属权还没个定数,就算咱们暂时失去了这些地方,也只当迎合帝之考验,毕竟才过“黄氏之乱”不久,也有说帝疑着和部,这极有可能就是拿咱们两州开刀,其实试探的就是和宝稳呀;其二,帝才平息了“黄氏之乱”,士气正盛,纵使咱们咏、迎两大州联手,毕竟势单,就算能掀起风浪,也是要掏老底的啊……
听了后,看冯老爷子那激动的!抱着敦敦就差亲一口了!
老泪纵横,“敦敦啊,你这脑袋里不是没货啊,”
敦敦那痞子样又出来了,“爷,也不看我是谁的孙子,这脑袋瓜子里可不全是屎尿,咱起码也得保您这辈子福禄一世吧。”
冯庆仰天长啸,“祖宗开眼,我敦敦还是有指望的!”
呸,什么指望,不过也算根儿里带的些小聪明小精狡一下被“对立横的深切迷恋”激发出来了!敦敦原本才不管他家老爷子反不反咧,不过这几下看出来立横来历不凡,这他家要反,不得反了“立横那帮子”?——敦敦目的很单一,就是不想反立横罢了!
所以说帝自得了她“顺得就没天理”撒,一些凶险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化解着……
……
且说六处这边,小小终得偿所愿与立横灵柔合一,本来两只鬼就存着奇妙的吸引力,这一来更是分不开,真似小小发得狠话,“我要叫你的味儿染遍我所有的角落”,得了!缠得昏天暗地啊……
却,不知几醉几醒时,立横的手机开始响起,而且持续不断,跟怨念一样她不接绝不罢休!
迷瞪瞪的立横终在小小的唇齿间接了电话,“喂……”娇音若水,
那头却是夜琴焦急之音,“不好了小圣,四爷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