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剩惊得合不拢嘴,天啊!
那个壮汉以为抢了小姑娘的生存机会,其实是赶着给死神送人头。
可是大大和蛋蛋为毛这么淡定?
“没什么奇怪的,你多看点灾难电影就会现,套路都是一样的,看似生门是死门,看似死门是生门,我们这些写书的套路,他们那些创作剧本的,也都是一个鸟样。
陈溪冷静地说出她的理由。
既然是生存游戏,那生门和死门之间的选择一定不会太简单。
直升机救走就算过关的话,那这游戏难度几乎就是零了。
“我信我妈,以及我的直觉。”蛋蛋回答更简洁。
剩剩砸吧两下嘴,好吧,你们娘俩的直觉赢了。
直升机的坠亡让天台上的人们感到很恐惧,有人也在窃喜。
窃喜自己没有上去,窃喜自己还活着。
可高兴没几秒,众人又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
救援机坠毁了,这意味着...
不会再有援机来救他们了。
这水位要是不涨还好,涨上来他们跟飞机上那些被死神带走的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气氛瞬间压抑起来。
有人跪下来求神佛保佑,有人摊在原地不知所措。
天更黑了,手机信号全都没了。
虽然现在时间刚一点,天却黑得像是到了夜晚。
黑漆漆的天台被恐惧所笼罩着。
幸韵牵着杜莎走到陈溪一家这边,挨着她们坐了下来。
天台漆黑一片,刚开始还有人时不时地掏出手机用屏幕上的光晃一下,看看时间。
俩小时过后,连手机光都没有了。
人们小心翼翼地靠在一起祈祷,手机都不敢用了,就怕这微弱的光线会引起死神的注意。
也有人尝试鼓励大家,讲些海啸方面的常识,坚信水会退的。
但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四个小时过去了。
没有救援,水也没有退。
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无法用科学解释,就是这样的莫名其妙。
绝望将人们笼罩。
他们又冷又饿挨在一起度过漫长的黑夜。
留下的还有二十多人,他们围成了一大圈,陈溪这边在角落里,距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
黑暗中突然传来一个女生的尖叫。
原本挨着陈溪闭目养神的蛋蛋瞬间睁开眼,锃亮的眼穿透黑暗向声音源看过去。
“放开我!你们要做什么!”女孩尖叫着。
蛋蛋认出来了,这是跟他和妈妈一起从电梯里上来的那俩女孩之一。
两个男人拖着她往角落里走,想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这些人认为自己必死无疑了,想要在死前放纵。
蛋蛋的眼在黑暗中变成了绿色,不顾陈溪的反应,箭一般地窜了出去。
剩剩看着小殿下冲出去了,对着陈溪赞叹。“你儿子好像你啊!行侠仗义啊。”
“我哪里有这么勤快?”
陈溪不承认。
“你的猫好像在跟你对话?”幸韵看剩剩对陈溪喵喵的样子好奇地问。
他总有种这只猫和那只哈士奇...狼,会说话的感觉,剩剩每次喵的时候,陈溪虽然不开口,但却会看向它,像是用精神交流。
“万物皆有情,善待每一个生物,好人有好报。”陈溪一语双关地说。
幸韵把头转过去,压下心底的恐惧。
他怎么觉得,这女人好像看穿一切似得?
蛋蛋冲过去,一下咬住其中一个男人,把女孩护在身后,对着这俩不要脸的嗷嗷。
“啊!!!”女孩劫后余生,整理好衣服快速地跑向她的同伴。
“谁家的狗乱咬人!”被咬的那个男人骂道。
“我们不过是想跟这妹妹聊聊天,这狗怎么随便冲出来?信不信我一脚踹死——啊!”
狠话还没说完,又被蛋蛋咬了。
htu!蛋蛋呸了口,他最看不起这些欺负女孩子的渣滓,渣、滓!!!
“你是要聊天还是要做那不要脸的事,你自己心里知道,还有,我儿子不是狗,他是狼。”陈溪的声音从那边传来,被咬的那个人不敢说话了。
蛋蛋昂阔步地走回妈妈身边,对着那俩货用鼻子哼了下,不要脸!
“好样的。”陈溪奖励地摸摸儿子头。
她在家带娃的时间不多,这孩子大部分时间都是梅九在带。
他把孩子带的很好,三观端正。
月亮升起来气温降低,长夜看不到尽头。
陈溪之前准备的那一袋食物一直挂在蛋蛋身上,面包分一分,虽然吃不饱却也比其他人强。
陈溪一直盘腿想对策,突然她睁开眼。
月似残血,散出暗红色的光芒,她放在台子上的喝了一半的矿泉水晃了晃,倒了。
此时风已经停了,水瓶却倒下了。
“此地不宜久留。”陈溪对儿子传话。
蛋蛋睁开眼,娘亲也感觉到了吗?
他从刚刚就觉得地面不平坦了,正想跟妈妈说这件事。
“大楼开始倾斜,内部承重已经全部破坏,随时可能会坍塌,我们要想办法离开。”
陈溪刚一直在想怎么离开的问题。
纳兰老妈给她的礼包里有避水咒,但那是建立在风平浪静的水面上的,灾难场景用风险肯定是有的。
再说她现在不止一个人,还有儿子和剩剩,她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够带着大家全身而退。
不走肯定是不行了。
陈溪看了眼留在平台上的其他人,他们搜集了一些可燃物,点燃做了个篝火,一群人围着取暖。
陈溪朝着他们走去。
“救援短时间不会来,我打算带人下楼找物资。”
陈溪问。
“物资?”
陈溪颔。
“大楼已经开始倾斜了,等水上来谁也出不去,不如早做准备。观光台现在还没被水淹,我们下去找些木板或是其他材料,做简易木筏出去,总有一线生机。”
众人闻言脸上神态各异。
如果是找食物还是有人愿意下去的,但是听到她要出平台,马上有人表态。
“我们才不要出去!你没看到吗,直升机都掉下去了,区区一个破木板子放下去,还没走远就被掀翻了,我要留在屋顶等救援!”
“不勉强,你们谁愿意就跟我走,不愿意留着。”她把视线挪到那俩她儿子救下的姑娘身上。
俩姑娘低下头,不敢与陈溪对视。
陈溪叹息,“好,我们自己下去。”
“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