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凉回过神来,微微松开了手,闭上了眼睛,闭目养神,不愿意多说一句话,仿佛多说一个词,都是疲倦的。
乔夏去了附近的小诊所看手。
她手腕处骨头有裂伤,已经红肿起来,医生给她开了一些药,乔夏详细问过药效,知道对孩子有害后,她连外敷的要都不想要了,回了酒店用热毛巾一遍一遍地敷。
后半夜,手腕肿得厉害,几乎是另外一边手的一点五倍,疼得乔夏满头大汗,辗转难眠,她没办法,起来继续用热毛巾敷着,一直疼到后半夜,感觉才稍微好一点,人被折腾得一身冷汗,这样的疼痛竟然没有一点办法去阻止,手腕上也没有一点力气……
为了孩子,这点痛苦,忍一忍,不算什么。
穆凉拿着手机,所有的资料都被下载过,没有一点记录,乔夏的昵称就备注着老婆,却没有一点聊天记录,一片空白,穆凉面无表情,极力压抑着心里涌起的烦躁。
他是一个自制力超级强的男人,丢了手机,放在一旁,思维一片放空。
突然,背后有脚步声,他知道是谁。
顾西西从背后抱着他,娇柔的身子贴上他冷硬的背部。
修长白皙的手臂,绕过他的腰,紧紧地抱着他,脸颊贴着他的背脊,她眷恋着他身上的气息,那么熟悉,又那么的陌生,从未有过这样的亲密。
他和她总是若即若离。
就算在没有乔夏的那段日子里,也是那样忽冷忽热的。
那么捉摸不定,却让她沉迷,爱慕。
“阿凉,和我在一起,你不开心吗?”顾西西问。
没有乔夏,他们之间再没有任何隔阂,他不开心吗?
如果这世上彻底没了乔夏这个人,那该是怎么样的光景呢?
“你多心了。”穆凉淡淡说。
他看着窗外的夜景,眼睛却没有一点焦距,镜子里仿佛有一个张牙舞爪的鬼魂,正挥舞着长满倒刺的手,拼命地挣扎出镜子,想要撕碎了他。
他冷漠地看着镜子里挣扎的鬼魂,挑衅又嘲讽。
你算什么东西?
活着的人,他都不怕,死了,难道怕了不成?
顾西西绕到他面前,她刚洗过澡,一头秀柔顺地披着,就穿着一件丝绸睡衣,几乎透明,一览无遗,睡衣里面什么都没穿,丝绸的带子松松地圈在腰间,深v的领口敞开,居高临下地看去,春光一览无遗,她柔软的身子,不断地磨蹭着他,挑逗着他,使尽了浑身解数。
穆凉眼底,一片冰冷,水一样的清透。
顾西西仰着头,亲着他的下巴,唇角,吻上他的唇,穆凉微微一侧头,她的唇落在他的唇角处,顾西西一愣,双手环着他他的脖颈,馨香柔软的身体像是带着蛊惑般,不断地在他眼前盛放妖娆。
“阿凉,你不想要我吗?”
她的声音又轻,又多情,侧着头吻着他的脸颊,耳垂,芬芳柔软,另外一手伸到他的衣衫内,一手轻轻地抚上他的胸膛,一路顺着往下。
镜子里的鬼魂,越张牙舞爪,像是带着凶狠的怨气,不断地袭来,穆凉浑身燥热,理智褪尽,蓦然抱起顾西西,丢在床上,人也随着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