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厚颜无耻的吴庆,花非烟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吴庆不管这些,把碗放到一旁,跳上通铺,这回他加足了小心,先是用膝盖死死压住花非烟,让她动弹不得,然后
伸出一只手,捏住花非烟的粉腮,将她的嘴巴强行捏开,另只手拿起碗,向花非烟的口中灌去。
花非烟用舌尖死死顶住上牙膛,不让口中的水流入腹内。
虽说她有吐出去一分部,但还是有一部分滑入她的食道。见碗已经见了底,吴庆这才退到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花非烟。
花非烟连连咳嗽,过了好一会,她才算止住咳声。这时候,她突然感觉浑身上下,奇痒无比,但很快,奇痒的感觉被体内的燥热所取代。
她心里清楚,吴庆定是给她灌下和欢药之类的催情药物。她紧紧咬着牙关,脸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一对美目怒视着吴庆,咬牙说道:“吴庆,我不会放过你!”
“哈哈!”吴庆大笑,说道:“不放过我?等我把你送到朔宁王那里,你觉得你还有命在吗?”
感觉药效已经在花非烟的体内生效,吴庆凑上前去,不紧不慢地把花非烟身上的绷绳全部解开。
手脚恢复自由,花非烟片刻都没犹豫,一把掐向吴庆的喉咙。她就算死,也要拉上吴庆这个小人!
她用出了全力,但是她的手掐住吴庆脖子时,就像在给对方挠痒痒一样。
吴庆嘿嘿一笑,说道:“美人,这么快你就忍不住,主动来投怀送抱了?”说着话,他拉下花非烟的手,用力地摩挲。
花非烟又急又气,可是此时她一点力气也用不出来,而且体内越来越热,如同着火了一般。
吴庆一脸淫笑地说道:“别急,我们可是有一晚上的时间呢!”他边说着话,边慢慢伸出手来,去解花非烟的腰带。
花非烟想一脚把他踹开,但她的腿只能抬起一点点,而且完全用不上力气。看着凑近过来的吴庆,她痛苦地闭上眼睛。
吴庆的手才刚刚摸到花非烟的腰间,猛然,就听头顶上传来哗啦一声巨响,无数的瓦片掉落下来,吴庆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条人影突然从屋顶上跳入屋内。
“啊——”吴庆吓得嘴巴大张,忍不住出一声惊叫。
但很快,他的惊叫变成了惨叫。
跳入屋内的那人,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上,把原本跪坐在通铺上的吴庆,直接踢飞出去,随着咚的一声闷响,吴庆的身子重重撞到墙壁上,然后反弹落地。
他趴在地上,奋力地抬起头,这时候,他总算看清楚了来人的模样,脑袋也随之嗡了一声。
跳入屋内的这位,正是刘秀。趴在地上的吴庆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哇哇哇的连吐了三口血。
他涨红的脸色,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惨白。
神智已然模糊,但还没有完全消失的花非烟,也看到了刘秀,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断断续续地说道:“陛……陛下?”
看着小脸通红,身子不断扭动,一脸痛苦的花非烟,刘秀眉头紧锁。
好险啊!如果这段时间自己不是有夜跑的习惯,如果今晚自己没有遇到非烟出宫,如果自己不是好奇心重,带着黑毛出来看热闹,非烟就得折在吴庆的手里了。
刘秀以手背抹了抹花非烟额头的虚汗,柔声说道:“别怕,是我!”
花非烟担心自己此时神志不清,看错了,但刘秀的话音,让她紧绷的神经松缓下来,她颤声说道:“陛下,我……我难……难受……”
刘秀正要说话,耳轮中就听咔的一声脆响,房门被人踹开,紧接着,数名侍奉打扮、手持利刃的大汉冲入进来。
为的一位,两边嘴角各有一条横疤,看起来嘴巴都快要咧到耳朵根下,相貌丑陋又骇人。
这人看到刘秀后,先是一愣,紧接着,眼睛突的一亮,脱口说道:“刘秀!”叫出刘秀的名字后,疤脸侍奉断喝一声,持剑冲了上去,剑锋横扫,取刘秀的脖颈。
沙!赤霄剑出鞘,当啷,刘秀的面前乍现出一团火星子,疤脸侍奉扑过来的身形,被震得横掠出去。
他刚退开,另有一名红了眼的侍奉冲向刘秀,持剑的手都在不由自主地哆嗦着。不是怕,而是兴奋。
拿下十个花非烟,都不如拿下一个刘秀,现在刘秀就一个人,对于他们而言,这简直就是千载难逢的良机。那名侍奉到了刘秀近前,向他的面门刺出一剑。
刘秀脑袋一偏,将对方的锋芒闪过,紧接着,他回手一剑,重劈对方的头顶。侍奉横剑向上招架。
当啷!噗通!
刘秀的重剑,又岂是那么好接的?
双剑接触的瞬间,侍奉感觉似有千钧之力压下。他站立不住,被震得仰面而倒。身在通铺上的刘秀飘然落地,顺势向下刺出一剑。
噗!被震倒的侍奉还想起身,结果被赤霄剑贯穿胸膛,被钉死在地面上。疤脸侍奉大吼一声,喊喝道:“一起上!拿下刘秀,助大王称帝,我等皆可封王、侯!”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封王、封侯的诱惑力实在太大,哪怕他们都已看出刘秀武艺高强,剑力奇大,但在封王封侯的诱惑之下,众人还是前仆后继。
刘秀一边挥剑格挡众人的进攻,一边沉声说道:“现官稷已被团团包围,你等缴械投降,还有一线生机,若负隅顽抗,只有死路一条!”
围攻刘秀的众人闻言,心头同是一震,官稷已经被包围了?
疤脸侍奉眼中寒芒一闪,立刻说道:“别听刘秀的,如果刘秀真是带着兵马来的,他不会一个人闯进官稷!”
不得不说,疤脸侍奉很冷静,也很机敏,一语切中要害。
刘秀身为天子,开国的马上皇帝,马上意识到,这个疤脸汉子,就是这群人的头目。
擒贼先擒王!刘秀心思一转,便想出了应对方案。他连出数剑,将周围的侍奉逼退,看准空档,直奔疤脸侍奉而去。
疤脸侍奉也不惧怕,持剑反冲上来,当啷,二人对冲,双剑碰撞在一起。只听咔嚓一声,碰撞的力度太大,疤脸侍奉的手中剑应声而短。
手中只剩下半截剑,疤脸侍奉没有任何的惊讶和迟疑,以半截剑向刘秀的脖颈狠狠抹去。刘秀横剑格挡,沙,剑锋与剑锋的摩擦,蹭出持续闪烁的火星子。
疤脸侍奉侧身一脚,踹向刘秀的胸口。刘秀身侧闪躲,当对方的脚擦身而过时,他出手如电,死死抓住对方的脚踝。
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疤脸侍奉的半截剑反而能施展开来,他向刘秀的身上猛刺一剑。
他快,刘秀更快。后者手臂向外用力一甩,喝道:“滚出去!”
嗖!咔嚓!哗啦啦——
疤脸侍奉的身形倒飞出去,撞碎窗户,从屋内直接飞到屋外,重重地摔落在地。
咔!机关触动,啪啪啪,一连串的弩箭飞射下来,疤脸侍奉的身子在地上连续翻滚,叮叮叮,弩箭在他的身后撞击青石,响声连成一串。
“刘秀,放下剑,不然我杀了她……”一名侍奉不知道什么时候接近到花非烟身旁,手中剑压在她的脖颈上。刘秀扭转回身,与此同时,手臂一挥,寒芒乍现。那名侍奉都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就觉得脖颈一麻,而后体内的力气一下子被抽光,他瞪大眼睛看着刘秀,身子直挺挺地向前扑倒,压在花非烟的身上,在他的脖颈处,触
目惊心地插着一支短弩箭。
周围的侍奉大惊失色,再次向刘秀围攻过去。
沙、沙!刘秀的闪躲稍微慢了一点,背后的衣服被连续挑开两条口子。他断喝一声,赤霄剑向前横扫,一名侍奉抽身而退,另一名侍奉,弯腰闪躲。
刘秀另只手探出,一把抓住弯腰闪躲的侍奉面门,推着对方的脑袋,向前直冲。
咚!二人冲到窗户近前,窗棂隔住侍奉的后腰,令其倒仰着栽出窗户。后面的三名侍奉追上刘秀,三把剑,一并攻向他的后背。
他回手一剑横扫,叮叮叮,三把剑齐被弹开。
房舍内,刘秀以一敌众,摔出窗户的疤脸侍奉从地上狼狈爬起。一名侍奉打扮的汉子急匆匆跑进后院,对疤脸侍奉急声说道:“师兄,官稷外来了大队的官兵!”
刘秀是一个人来的没错,但在来官稷的半路上,他遇到了回长安报信的云兮阁人员。
花非烟在进入官稷之前,交代的清楚,一个时辰她不出来,马上回长安报信。
云兮阁的人没想到半路竟然会遇上只身出城的刘秀,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向刘秀讲述一遍。
刘秀意识到事态严重,将自己玉佩交给云兮阁的人,令其继续赶回长安,直接抽调看守城门的城门军,前来官稷增援。
此时,这名侍奉所说的官兵,正是被云兮阁领来的城门军。
疤脸侍奉闻言,禁不住倒吸口凉气,官兵来得好快啊!他看看报信的侍奉,再瞧瞧还在房舍内厮杀的刘秀等人,有些举棋不定。
刘秀的身手可不简单,他们人数虽多,但一时半会,还真拿刘秀没办法,而且在狭窄的房舍内,他们即便人多也施展不开。
可若是继续耽搁下去,等官兵把官稷包围了,他们这些人,谁都别想跑。
对于疤脸侍奉而言,眼下当真是一个艰难的取舍。
撤走,就错失了拿下刘秀的最佳机会,不走,他们有全军覆没之危。思前想后,疤脸侍奉将食指塞入口中,出悠长又尖锐的哨音。
在房舍内,正与刘秀激战的众人听闻哨音,脸色同是一变,他们纷纷虚晃一招,或是顺着窗户跳出,或是顺着房门撤离,只眨眼工夫,十几人全部退出房舍。
人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疤脸侍奉身上,有不解,有疑惑,还有茫然。疤脸侍奉沉声说道:“官兵即可就到,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你们谁都走不了!”刘秀身形一晃,手提着赤霄剑,顺着窗户也跳了出来。
见状,包括疤脸侍奉在内,人们心中同是一动。刘秀待在房舍内,他们施展不开,很多东西也用不上,现在刘秀出了房舍,到了外面,他们可就再无劣势。
人们齐刷刷地看向疤脸侍奉,只等着他下达命令,他们好再次围攻刘秀。甚至有几名侍奉把刚刚收起的大网都准备好了。疤脸侍奉的拳头握了又握,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情感,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刘秀,大声喝道:“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