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罐本来放置在孕妇身边的,是我把它踢到楼下,想不到药罐居然不烂?”陈天云有些惊奇。
“那犯人长相如何?让你认能认出来不?”
“认得,他手掌心有一颗黑痣。很大一颗。我当时和他打斗,曾经用力拉扯过他的手,所以记得很清楚,大约三十多岁,长相不俗,而且看他衣着行动,像是个有钱人。”陈天云回忆道。
“黑痣?”胡喜喜手中的杯子落地,脑子一片空白,掌心有黑痣?三十多岁?
陈天云连忙走过来,关切地问:“怎么了?又没有烫到手?”
“没事,就是人很累,有些昏昏沉沉。”胡喜喜推说道,心里却掀开了惊涛巨浪。
两位警察走过来,“这位就是你的女朋友吧?她昨晚吸入了*?”
陈天云点点头,有些担忧地说:“我陪你到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了,估计是睡得不好,我一会休息一下就没事了。”胡喜喜蹲下身子捡地上的玻璃碎片,陈天云连忙拉起她,“你去坐着休息一会,我来收拾。”
胡喜喜脸色有些苍白,站起身看着两位警察,发现两个警察也在看着她,她挤出一个微笑:“对不起,失态了。”
“不要紧。”一名警察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想必你是吓着了,不过你毕竟吸入过那些*,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为妙。”
“好,我抽时间去。”胡喜喜太阳穴跳动着痛,她伸手摁了一下,有些试探意味地问道:“那犯人会是什么人呢?”
“不知道,唯一肯定的是他跟孕妇不认识,但为何会拿着**药和堕胎药去路劫孕妇,暂时还有待调查。”
“堕胎药?他想孕妇堕胎?”胡喜喜惊呼道。
“一切还不知道,小姐,若有什么想起来的请记得跟我们说,今天我们了解到此结束,先走了。”一名警察说道。
陈天云收拾了东西走过来,“我们会的,两位请慢走。”
“再见!”
胡喜喜目送两人出了门,才扶额头说:“头有些疼,帮我打电话给湾湾,说我今天不去公司了。让她取消了股东大会。”
“嗯,我也不去公司了,我陪你去一趟医院,顺便看看那女子和婴儿。”陈天云的手指被玻璃割伤了,有一丝血迹渗出,他连忙擦在裤子上不让胡喜喜看见,胡喜喜失魂落魄,也没仔细瞧他,只呆呆的点头,“好,我们去医院。”
脑海中记起欢欢哭着说,*她的男人手心有一颗很大的痣,十几二十岁,是当地的口音,这些年和胡锦明一直找这个人,但都找不到,手心有痣的人何其多啊?况且犯了事的人肯定远走高飞,怎么会留在当地被人查上门来?
要说找当地外出了的人,一年中这么多人外出打工,要找也不可能找得过来。胡喜喜没有放弃,胡锦明也没有放弃,只是时隔多年,线索全部中断,欢欢也死了,只留下掌心有痣这么一个笼统的特征,犹如大海捞针啊!
但是他不可能犯了事还能一直逍遥法外,胡喜喜相信终有一天欢欢会把他送到自己面前的,她握住拳头,心中在颤抖,一定是欢欢把他送至自己面前。
陈天云有些担忧地看着她,她似乎有心事,昨晚她一个劲地叫着欢欢,估计是往事涌上心头让她失控了,胡喜喜不管多么坚强,却总有她的软弱点,欢欢便是她心中致命的伤。
回房间换了衣服,她化了淡妆,企图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苍白,指尖触及脸庞,她才发现自己和欢欢居然长得如此相像,大眼睛,浓眉弯弯,鼻子挺秀,樱唇饱和娇美,欢欢,你过得好吗?这世间若果真的有鬼,希望你能回来看看,看看你的妹妹和儿子、她叹息着放下眉笔,再抬头时眸子已经有了一抹坚定,那人一日不抓,她一日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