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安校长叹息了一下,其实她知道假如阿童真的出轨了,自己的心比谁都难受,这么多年,她和丈夫貌合神离,是心中始终忘记不了,也不明白当初为何阿童会选择阿雅,她什么地方不如她了?
阿雅放下电话,也同样叹气了,其实她不是不知道安然心中的想法,她关心她是假的,心里一直念念不忘阿童是真的,其实她也开看了,这年头的男人,哪个会怎么安分守着家里的黄脸婆?只要他还知道地方回家,那就已经算是幸福的了。幸好阿童也顾及她的脸面,从不在外头过夜,也不让熟人看见,那她就权当没有吧。
安然一直尖锐地戳破,让她的心情也顿时受了影响,说不在乎是假的,但她也珍惜多年的夫妻关系,罢了罢了,她如今也比很多人幸福,何必强求太多。
胡喜喜与陈天云自然不知道这一小小插曲,两人奔赴了阿兴居住的小区,敲门不开。倒是有邻居出来说:“这孩子早上一早就出去了,估计上学了。”
“他早上几点钟出去的?”胡喜喜连忙问道。
“大概是五点吧,我瞧他一宿没睡了,我起来上香就看见他,我跟他打招呼他也不敢瞧我,眼圈肿着呢。”
“肿着?为什么啊?”
“昨日他哥哥和奶奶不是来了吗?说他偷了金簪子金钗子什么的,他奶奶还在门口坐着哭,真可怜,一把年纪了,有这样的孙儿,难怪被人赶出来住了。”邻居叹息着回了屋。
胡喜喜双眼冒火,就知道是那一家人在闹事,她本还想着留几分脸面,但现在恐怕多余了,人家根本不要脸。
她蹬蹬蹬地跑下楼梯,陈天云连忙尾随在后,胡喜喜想上驾驶座,陈天云拉住她,“坐隔壁。”如此盛怒,岂能让她开车?
“我开,你开车像是乌龟爬一样,让我开。”胡喜喜甩开他的手,陈天云却忽然抱起她,走到另一边丢了上去,“坐好啊女人,别乱动。”胡喜喜顿时没了语言,强势惯了的她忽然遭受强势的对待,这滋味还挺不错。看来,女人大都是欺软怕硬的一类动物。
坐好拨弄好倒后镜,看着如此斯文细心的他,胡喜喜心中一阵甜蜜,这样的男子,是她的。谁说她嫁不出去,她嫁得比任何人都好。
陈天云看着爆狮子温顺地坐着不说话,脸泛红晕,不由得暗笑,看来女人无论多强势,偶尔也要粗暴对待的。
是不是应了一句话,人都是犯贱的!
车子驶入吉水乡,还没到祠堂门口,便看见满地的废纸,前面一个身影蹲下在一张一张地捡着,一边捡一边抹眼泪。胡喜喜定睛一看,不是阿兴是谁?
陈天云停下车,两人下了地,弯腰捡起一阵纸,上面标题写着2005年——2006年高考数学模拟试题,下面是阿兴龙飞凤舞的签名。
阿兴抬起头,一看到胡喜喜便哭了出来,坐在地上搂着一堆撕烂了的书本和试题,“二姐.....”喊了一声然后嚎啕大哭起来。
胡喜喜上前拉起他,用衣袖抹去他的眼泪,咬牙切齿地说:“不准哭,以后要让我看到你哭我就揍你。”
“怎么回事?”陈天云冷声问道。
“他们说我偷了东西,要我赔钱,我没有就把我的书丢掉了,二姐,我没偷东西,真没偷。”阿兴委屈地说。
“走,找他们去!”胡喜喜拉着阿兴,便气势汹汹地来到胡家大门,一脚把铁闸踹开,胡喜喜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这样踹门了,但凡进这个家门,她就甭想是人家客客气气请进去的。
“什么东西,欠教训是不?”胡胜高横眉冷眼从屋里走出来,一见胡喜喜便讥讽道:“哦,原来是人家的好二姐回来了,怎么?赚钱不够花,叫这个小孬种回来偷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