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岁欢被她逗笑,“也是,天塌了你都能野蛮生长,没怕的……这性格也是真好,那我就不明白了,怎么就栽在沈于渊身上,爬不起来了呢?”
宋今棠叹,“大概是……欠他的?”
许岁欢还是愤愤,“错过你,我保证有他后悔。”
宋今棠没答话,后悔不后悔的有什么打紧呢,终究还是错过了呀。
沈于渊回来的时候,宋今棠已经开始输液了,病房里有点热,她没盖被子,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在看书,跟平日里大小姐的形象完全不一样。
除了必要的做做戏,再就是固定的周三见面了,所以宋今棠私下是个什么样子,他并不了解。
他是真没想到,她放松下来,一点形象都不要。
沈于渊就看着她嫩白的脚,晃啊晃的,可逍遥了。
“梨一定削成兔子形状,不然我不吃的。”她提要求,以为是许岁欢。
怎么不理她?
视线离开书,看到了人,宋今棠晃动的脚丫子停下,然后乖乖的藏到了被子里,真没想到他会回来呢,可真听陆映夕的话!
昨天两人不欢而散,今天他就跟心尖尖在秀恩爱,一点都不把她放眼里,她自然是当他不存在的,就侧了侧身,继续看书。
沈于渊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没一会儿许纵就抱着文件,提着果篮进来了。
许纵向来是有眼力见儿,放下东西跟宋今棠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走了,在走廊里遇到买东西回来的许岁欢,顺便也给拉走了,给两口子留下独处的空间。
宋今棠怎么也等不到许岁欢,别说吃梨了,水杯里的水都喝完了,喉咙干的发痒,坐起身看到沈于渊在办公。
“我要喝水。”她说。
沈于渊头都没抬,像是没听见。
宋今棠翻了个白眼,要办公不会去公司嘛,在这儿碍眼,让人心情不好。
她想摁铃叫护士,就为了给倒杯水增加别人的工作负担,她想了想就放弃了,背过身去,继续看书。
看了没几页,她没忍住的就咳嗽起来,嗓子疼的连带着耳朵都嗡嗡的。
沈于渊黑眸一沉,起身给她倒水,将她扶起来,拍着她的背。
她回头看他,大概是因为咳嗽的厉害,眼角泛着红,眼里水汪汪的特别可怜。
他心头一堵,语气不好地说:“看什么?喝!”
宋今棠:“……”什么玩意嘛,嫌麻烦为何不走?
她没跟自己过不去,喝了水,润了嗓子,她继续背对着他,沈于渊转身走了。
宋今棠也不管他,她想着输完液想要什么自己动手,不用求人。
过了一会儿,沈于渊又过来,开口道:“吃,别搞得我跟虐待你似的。”
她回头就看到小盘子里放着削成兔子形状的梨,她没矫情,想伸手去拿,看他一眼,说:“我没洗手。”
沈于渊丢下了句麻烦,却还是拿了湿毛巾给她擦手。
她靠着枕头,低头小口吃东西的模样像只小松鼠,沈于渊觉得她顺眼了不少,就好脾气地问了一嘴:“够吗?”
“不够,再吃一个吧。”这梨水分大,凉凉甜甜的,喉咙很舒服。
沈于渊扫了她一眼,生病的原因,她脸色白的没有血色,敛去了那张扬的美,倒是楚楚惹人怜。
他拿着梨,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宋今棠看着沈于渊在低头削梨,侧颜冷峻却好看,连下颌线都仿佛是神祇精心刻画出的完美弧度。
这男人,光颜值就很招女人。
她想到了自己,也不就是图他这张脸嘛,可结婚这么长时间了,这还是头一次相处的这么和谐,这还是陆映夕施舍的,想想就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