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项目有什么可稀罕的,她要他的命,宋今棠恶劣的想。
宋今朝敲了敲门进来,问她今天还要不要巡视酒店?
宋今棠说去,她只要在酒店,都会去。
宋今朝听闻看着姐姐好一会儿,才说:“要不,我自己去吧。”
她一下就懂了,西城酒店占地9.8万平方米,将近150亩地,她平日里转一圈下来都要用不少时间。
昨天……沈于渊那边的隔音虽好,可今朝也是个成年的大小伙子了,她今日又来的这样晚,自然是什么都懂的。
“我与你一起去。”宋今棠说,然后从橱柜里拿出运动鞋换上。
宋今朝弯身给姐姐系鞋带,开了口:“姐,我不知道如何保护你?”
他知道姐姐跟姐夫结婚后并没那么幸福,他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要从姐姐肩上接过宋家的担子,也想护好她,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她。
宋今棠的心头软软的,看着眼前俊秀的青年,五官愈发凌厉成熟,也长大了,勤奋、好学,在事业上也开始慢慢的独挡一面。
“我与你姐夫的事儿,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我与他的渊源……”
“我看到了……扔在垃圾桶里的结婚证,我去拿文件不小心看到了,是他……是他负了你。”宋今朝说着,额头抵在她的膝盖上,“都是因为我不争气,如果不是我……你不会,你不会……”
宋今棠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今朝,爸爸过世后,我是他的女儿,理所当然回来为他尽孝,守着妈,护着你的,而且我与他的事情也怪不到你头上。”
宋今朝没再说了,暗暗发誓,他要快速的成长,手里握着力量,谁都不能欺负姐姐,做她坚实的后盾。
姐弟俩转到酒店花园的时候,陆映夕带着助理正在派发礼物。
陆映夕在西城酒店拍的这部戏还没有拍完,因为国外时装周的活动她请了假,回来了给工作人员以及同剧组的演员带了小礼品。
陆映夕在圈内人缘好,情商高,还真不是吹的。
看到了陆映夕,今朝高高的身体挡住了她的视线,搂着她的肩膀,“快点吧,再磨叽晚饭赶不上了。”
宋今棠笑了,她弟还真是个暖男,也不知道哪家的姑娘有福气嫁给他呀。
陆映夕准备去换衣服,不小心看到了两人。
高瘦好看的小青年搂着宋今棠的肩膀,若不是知道是兄妹俩,还以为是一对恩爱的小情侣呢。
宋今棠是真漂亮呀,无论跟谁站一块,都能那么亮眼,不注意到她都不行。
听说导演托人递消息问她有没有拍戏的意思?
那又纯又欲的颜值……她都有些嫉妒,不入圈的确是有些可惜。
宋今棠巡完酒店就接到了区照南的电话,说他在西城酒店的SPA馆。
宋今棠将手头的工作交待下去,去找人,她到时区照南正在敷面膜。
她真是无奈了,一个大老爷们活的比个女人都精致!
“你昨天不是回北城了?”
区照南睁开眼看她,“今一早回来的,今朝说你搬到沈于渊那去了,还住梧桐路,这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你是不是要感谢我?”
宋今棠没说话,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让正在工作的技师先出去,这才将事情简单一说。
区照南听闻脸色变得铁青且难看,“他是疯了吗?”
宋今棠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言。
区照南脸上顶着白乎乎的面膜跟个鬼似的到了她面前,“要不……你走吧?”
宋今棠看向区照南,“我现在走,他知道了那件事后,我不得不回来,到时还是扯不清……”想到这儿,她就心很烦。
看到小茶几上丢着的烟跟火机,她伸手拿过取了一支,准备点。
区照南冷了脸,夺走了她指间的烟,对她说:“忍着。”
宋今棠深吸了口气,眨掉了眼里的泪花,没再说话,可心里太难受了,不想忍了。
区照南明白她的。
在黎光会遇到陆映夕酒后与几个男公关纠缠,他也在场。
当一个妻子愿意且主动为丈夫的花花事善后时,就知道心已经死了,那个时候的她决定要放弃他了。
在宋今棠决定放弃他的时候,她是忍得住的,可以忍沈于渊恨她,不将她当回事,也可以忍他心里只有别人。
看在沈家爷爷奶奶的面子上,她也可以忍到他彻底在沈氏站稳脚跟他才离婚,当然了,这期间她可以安顿好她母亲,给今朝将路铺好。
现在她忍无可忍了,是因为沈于渊对她真的太过了。
一个丈夫包、养了自己的老婆,这不是个笑话嘛。
她对他可是一腔热血的爱意呀,得来这样一个下场,哪怕宋今棠不准备再爱他了,沈于渊的行为也很伤人。
如果现在一走了之,沈于渊用她母亲、用宋家好不容易有了起色的事业威胁她现身的时候,她的性子,不可能放着宋母跟今朝不管的,而且她显然不想连累他与温其时。
“妹子……是哥错了。”区照南说。
宋今棠看着他白花花的脸,就觉得很搞笑,“那你请我做SPA吧。”
这事对于区照南来说,挺简单。
宋今棠笑嘻嘻的去换了衣服,然后躺了下来。
“他将你逼到了骑虎难下的境地,你要怎么办?”区照南枕着自己手臂,也挺替她愁。
“不怎么办,我觉得横竖两个来月,他对我越狠,知道那件事后,他就越痛苦,有时候人要有些大局观,不要为眼前所困。”宋今棠说。
区照南唇角抽了抽,“你这女人是心真狠,他知道那事后不得疼得丢半条命?”
“我爱他爱的也丢了半天命啊,抽烟、酗酒……什么什么的。”宋今棠这样说,是对沈于渊真不在意了,在报复!
区照南没再说话,他到底没能阻止她用杀敌一千自损的法子,心里有些难受。
宋今棠是真的累了,技师给她摁了几下,她就睡着了。
区照南洗完了脸,换回自己的衣服准备走,看着她蹙眉睡着的样子好一会,终究是没忍住,他额头抵住她的,痛苦道:“棠棠,我后悔了。”
后悔那天将醉酒的她送到沈于渊的门外……
沈于渊推开门,看到这一幕,微愣,随即冷唇一勾:“区总喜欢男人原来是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