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交心的聊着孩子的事,沈于渊忽然就叹了口气。
“养老婆孩子好复杂啊,还是做生意简单。”他道。
时尔托腮看着他,“哦,后悔了?”
“怎么会?”他伸手揉着她的头发,亲了亲她的额头,“就是觉得难,当父母好难……当一个好父母更难,又得兼顾大的,还得担心这个小的……这些年,你一个人怎么过来的?”他说着,捧着她的脸亲,忍不住有心疼起来了。
时尔笑了笑,“都过来了,但是不后悔。”
这话让沈于渊心里是满满感动,含住她的唇,重重的亲。
时尔推开他,“别太过分,这是在我家,我爸妈还有那两个小家伙随时过来,看见了,那怎么整?”
“我爱你。”他说,深沉的眼眸里是一片柔情。
时尔“哦”了声,然后就抱着他笑,谁不喜欢被表白呢?
“先跟宝贝谈,然后我等着去做前面检查,分工合作,好不好?”
“OK。”
晚饭的时候,沈于渊把两个小家伙洗干净塞到被窝,准备讲故事的时候,还是说起了孩子的事。
“妹妹还是弟弟?”球球问。
“爸爸也不知道现在还不知道。”
“那我可以再要一个哥哥吗?”团子对于家多了一个新成员这件事,有些好奇,如果再来哥哥就好了。
沈于渊懵了懵,“让你妈再给你生个哥哥?”这不难为夫妻俩吗,他跟孩子妈真是没这种本事!
“不能生哥哥。”
团子摇头,“那我不要。”
沈于渊看向球球。
“爸爸想要吗?”球球反问沈于渊。
沈于渊抿了抿唇,“爸爸先看你们的意思。”
“如果不要,它是不是太可怜了?”球球问沈于渊。
“你怎么会这么想?”
“弟弟或者妹妹已经来了,它是不是就已经选好了爸妈了,如果我们不要,那真是太可怜了吧?”球球一下就想到了自己。
虽然爸妈是真的为了爱他才不得已抛下他的,可是他也会难过,弟弟或者妹妹什么都没有做错,只是因为他不喜欢就不要了,那怎么行呢?
“也不是……现在还不知道他是不是健康的。”
“我想照顾它,我能帮忙。”球球开口。
团子一听,“那我也要。”
沈于渊多少还是被两个孩子给感动到了,亲了亲两个小家伙,“如果有了弟弟或者妹妹的话,爸爸就要分出精力照顾他了,你们呢?也得帮助爸妈把他养大。”
“我也可以帮?”团子爬起来,“他也是我的孩子?”
“对,他是你的弟弟或者是妹妹。”
“我可以打扮小宝贝吗?”
“可以。”
两个小家伙听说了要养孩子,还是挺开心的。
而沈于渊被这两个宝贝给感动到,还怕他们不乐意,被分了宠爱呢。
“但是现在爸爸跟妈妈还不能像宝贝承诺,因为不知道妈妈肚子里的小宝贝是不是健康的,如果健康的……那爸妈一定留下好不好?如果不健康的话,留下就是对你们或者对它的不负责。”
因为父母终究会老去,徒留一个不健康的孩子在这世界上,不能自立是很痛苦的。
如果让兄弟姐妹负担,更是对这两个人后半生巨大的负担。
“那我们喜欢小宝贝是健康的。”
沈于渊应着,给两个孩子讲了故事。
球球假装睡着了,等着沈于渊一走就轻轻拍着团子的脸,“妹妹,妹妹……”
团子刚要睡醒,这会儿满脸不高兴,就要哭。
球球拍着团子哄了好一会儿,团子才问哥哥怎么了。
“爸爸说妈妈肚子里的宝贝可能不好,如果不好……”
“咱们就没有孩子了。”团子接话。
球球点点头,“咱们去求一求神仙吧。”
“可是……神仙在哪里?”
球球托着腮,“我跟哥哥看电视的时候,知道在哪里?”
“哪里?”
……
十点钟了。
时家的阿姨也已经熄灯睡觉了。
两个小家伙从房间里小老鼠一样偷偷的溜出来,悄没声的跑到了厨房。
时宴晚上应酬回来推门进来,就见着那俩团子从房间里跑出来,跑向厨房,这个时间是饿了吗?
时宴一时间也拿捏不准,就悄悄跟了上去。
就看着借着窗外的灯光,就见着球球先跪在厨房的地上,“神仙老爷……”
团团也学着哥哥跪下来,“老爷……”然后小声问:“哥哥,老爷在哪里?”
球球“嘘”了一声,跪下来虔诚的磕头,“保佑妈妈肚子里的宝贝健健康康的。”
团子也跟着磕了个头。
时宴被家里这两小只给笑得不行,但是又被孩子的天真善良给感动到。
可是这两个孩子这么小,到底怎么会这么迷信呢?
他忽然开了灯,然后就是两个孩子巨大的尖叫声。
这两声尖叫,也吵到了房间在看书的时尔跟沈于渊,他立刻往外跑。
而厨房里,球球把妹妹紧紧护在怀里,看到了是大舅,松了口气:“我以为是神仙显灵。”
团子懵了懵,“老爷……舅舅。”
时宴一手提起一个,将两个小家伙往怀里一裹,“哦,还老爷舅舅,舅有那么老?”
沈于渊去隔壁没看到孩子,看到了两个孩子在楼下,“晚上没吃饱吗?”
球球觉得好丢脸,然后往爸爸怀里藏。
团子本来就是迷迷糊糊的,此时趴在舅舅的肩上,“我们在求……神仙老爷。”
“什么?”
球球朝着妹妹摆手,让她别说了,可是团子哪里懂哥哥的意思?
球球的脸通红很不好意思,沈于渊看他真的害羞了。
可是两个孩子的尖叫声把一大家子人都吵醒了,沈于渊看着儿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了,“没什么,就是饿了,找吃的。”
大家都各自回房间睡了,沈于渊领着两个孩子回自己的房间。
时尔听说了后,很感动,“可是这种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呀?”
球球小声的说,“我见哥哥求过,让他考六十分。”
时尔很不厚道的笑了出来,“时未匀啊?”也是,家里就他一搞怪王,也就是他能看出这种事来。
“对啊,哥哥果然就考了六十分,还是挺准的,哥哥磕了三个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