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淮吓唬她的。
他约她见面,都要带上他妹妹,还真能把她在车里怎么样?
因为她职业的特殊性,与她约会,他真的是慎之又慎了。
从后座拿了一束花给她,“送你,先抱着,带你去个地方。”
收到花,沈南涔心里的滋味还是挺甜的,虽然说她经常收到粉丝的鲜花,也会自己买,但是生日这天收到男人的花,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她把花抱在怀里,偷偷闻了闻,重瓣百合很香,与白玫瑰一起搭得,很大的一束,很清新脱俗,她很喜欢。
车窗外灯影交错在她的脸上,他正好瞧见她微微扬唇的欢喜模样,小女孩的姿态那般,让人心尖发颤。
车子停在了湖畔,湖水在灯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的特别美。
这边应该是个露营基地,景致漂亮,沈南涔远远看过去,能看到那边的房车。
陆北淮停下车,还给她准备了个小蛋糕,蜡烛点上,捧着蛋糕到她的面前来。
“我许过愿了。”
“再许个愿,我帮你实现。”他说。
沈南涔一笑,还是很有仪式感的许了个愿,吹灭了蜡烛后,陆北淮拿着小勺子靠在车头上,吃蛋糕。
他吃了一口,往她身边凑,沈南躲,他拉着她困在怀里,“尝一尝,甜不甜?”
她摇着头,把那一大捧花挡在面前,就是不让他得逞。
陆北淮倒也不气,看着灯影下的她,穿着一件针织衫,一件长裙,整个人慵懒又素净,抱着那一束花,真的是很漂亮。
“花是素净了点,但是很衬你。”他说,让她闭上眼。
沈南涔听话,她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木之香,然后脖子一凉,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他错在她的一侧,在给她戴项链。
“什么?”
陆北淮戴好了,让她看看。
沈南涔用他的车子反光镜,看到了那条锁骨链,很简约,却精致,就莫名的好看,“你的审美不错,我喜欢。”
陆北淮又拿起没吃完的蛋糕,颇为得意的朝她挑了下眉,“那必须呀。”
挖了一勺蛋糕往她唇边送,沈南涔无奈张口,她是明天早上要拍戏,不敢多吃,怕喝水,然后第二天脸肿。
陆北淮听闻将她拉在怀里,小蛋糕让他几口吃完,他抵着她的唇,说:“那你吃我吧,我也很甜。”
沈南涔觉得他幼稚起来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被他抱起来坐在车头上,他手掌撑在她的身体两侧与她亲。
他大老远的开车过来,又是许愿,鲜花,又是礼物的,让她心里挺感动的。
不是礼物的贵重,是他的用心,还有将她放在心上的那份珍视。
所以唇齿间的纠缠,就更甜蜜了。
沈南涔听到他对她说,以前没给她的,现在一点一点的补给她,给她最好的。
她还听到他贴在她的耳边说,“涔涔,知道今天晚上要吻你,我一整天都没抽烟。”因为她不喜欢烟味。
以前两个人结婚的那段时间里,想要补个恋爱的。
他问过她喜欢什么样的男朋友,她说,她喜欢的人,不一定要有多帅,但一定要很干净,拥抱上去,身上香香的,不要有烟味。
她都快要忘记的一些事情,他记在心里。
这让沈南涔就挺动.情的,趴在他的肩上说想要。
“去哪里?”
陆北淮也是为难了,他在南城没有置业,借朋友的房子不合适,去酒店又怕被拍到,那唯一的选择就是车里了。
有水,有山,陆北淮绕着环山公路,把车子开到了山顶。
这个时间段山顶上没人,山下万家灯火,山上静寂无声。
陌生的环境,多少让两个人觉得紧张,却也刺激。
沈南涔觉得自己年纪多长了几岁后不如年纪小的时候懂事,眼看要三十岁了却生了反骨,跟着这个老男人发了疯。
最后,她枕着他的腿,蜷缩在车子后座上。
车窗降了下来,惊起的夜风凉凉拂过她汗湿的身体,她不觉往盖在身上的西装缩了缩。
陆北淮手指落在她雪白的肩头上,一下又一下的,偶尔还会低头去啃。
“28周岁了,涔涔还是好年轻。”他说。
沈南涔睁眼看他,“比起你来,我的确是年轻。”
陆北淮去咬她的脖子,“你就不能不扎我心?”非得哪壶不开提哪壶。
沈南涔笑了笑,两个人温存半晌,他就非常不舍得把她送回去。
到了地方,陆北淮给她戴好帽子,拉着她的手亲了半天,才舍得放开她,目送她抱着花进了酒店大堂。
陆北淮没着急走,像往常一样要等着她进房间才能安心。
收到她的微信消息,启动车子准备走时,他的车窗被人敲响了。
陆北淮侧目看到来人,沉了下眼,降下了车窗看到顾瞻年轻帅气的脸。
“陆先生。”顾瞻笑着开口,可看到陆北淮脖子上的吻痕时,眼神暗了下。
陆北淮也知他看到了什么。
因为沈南涔要拍戏,他尽量不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却哄着她在他身上咬了几口。
“方便聊两句吗?”顾瞻问他。
陆北淮下了车,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清朗俊逸的,只是眼里的心思多少让人有些看不透。
“聊什么?”
“除了她,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
陆北淮歪头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笑了笑,觉得也是。
“我知道你们的事,所有事,涔姐曾当故事讲给我听的,她在渴望爱情的年纪里嫁给了你,但是她没有收获了爱情,收获了心伤与无奈。”顾瞻道。
青烟袅袅,陆北淮没说话,静静抽着烟。
“你说一个被你伤透心的人,怎么会突然又跟你和好了呢?”
陆北淮眯起眼睛“你觉得是为什么?”
“只不过是让你尝一尝,她曾经尝过的滋味罢了。”
陆北淮睇了他一眼,“小孩……你涔姐对我的感情,你不懂。”
“我是不懂……但是,你又懂多少呢?”顾瞻说,他看了眼天空,仿佛整个被幕布遮住了一样,连星光都透不进来。
“涔姐有个孩子……你知道吗?”
陆北淮抽烟的动作一顿,“什么?”
“涔姐生过一个孩子,叫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