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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永年之琴技,确实比数月之前进步许多。虽然仍不算好,可至少曲已成调,不至于像几个月前那样,只能让人心疼琴。
“如何?”曲罢,纪永年声音昂扬,“此曲可堪为伯牙?”
薛长乐脸上笑容一凝。
“长乐?”
“你之前说的是认真的么?”薛长乐淡淡道。
“……不行么?”
“你现在已有功名,就算不当官,也该好好想想将来的出路。”薛长乐的声音听起来竟有几分冷意,“你也该是大人了,怎能还如此胡闹。”
“你还比我小呢……”纪永年小声道。
“隐居之言休要再提,若你还想再弹,我也不介意听上两曲。”
“……哦。”
琴声再响,却少了几分快意,多了几分凝滞。
他终究……不是那么擅长掩饰自己心情的。
之后,经过一番坎坷,纪永年运气很好地在家乡当上了一个小官。虽说和他探花郎的身份不符,可却正和他意,山中小居自然仍是不得清静,门口杂草成片,墙上燕子叽啾,连后院水池里的草鱼,都繁殖了一代又一代。
“啊!!”
一声惨叫从门口传来,薛长乐眉头一皱,挥手让身边的女人退下。
然后,他再朝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怎么?”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