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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迟钝的发现自己有了反应。
怎么说呢,我的朋友,我现在实在是有点写不下去了。毕竟这时的前后连接会令人联想到我性向的特别,何况当时的我也是这么想的,而坦白这种无法在公众启齿的事情,实在是需要些勇气的,请允我先起身去倒杯酒,再来鼓足勇气诉说下去吧。】
信上的文字正好停在一页中最后两行,刘默伸伸蜷麻的腿,僵着手翻了翻后面的部分,还有将近三分之一。他觉得自己的脑仁有点转不过来,陆先生需要歇歇,他也得歇歇。
不然他大概就要因为冲击过大推开窗一头栽下去了。
陆先生?同性恋?别闹了。不可能的,绝不可能。他僵硬的挂了个笑摇摇头,也不知是笑给谁看。什么古堡,什么乱/伦,开玩笑的吧。西方哪有这种小国,这估计是陆先生的手稿,是新的第一人称小说。
【可他老人家不写这种风格的玩意啊。】
“你他妈闭嘴!!!”
他朝脑海里那个声音大吼一声,绒线帽下的脸涨得通红,额角青筋时隐时现。窗外阳光泻下来,扭动的浮尘被他的怒吼吹乱,四处打旋。
刘默瞪着眼,两只大手捏的那沓厚信纸起了皱。他粗重的喘息着,盯着地上某块映出来的光斑待了一会,最终无奈的啧了啧牙,输给了好奇。
他翻开新一页,低头往下看。
【我回来了。
是的,为了方便翻阅,我用了新的一行。朋友,非常抱歉,可能当你看到这些字时会隐约闻到些马提尼的酒气,那是我指尖不慎沾染上去,请别介意。
那么,刚才说到哪了...啊,是的,我的性向。其实,我直至现在都无法肯定自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四十多年来,我从未对男性有过性方面的兴趣,女性也很少,我甚至可说是个彻头彻尾的性冷淡者。
所以那时的情况,我归结为妒忌心。
也许这个我所得出的结论无法说服你,但它足以取信我自己。他们之间有一种令人骚动不安的、粘稠的亲密感,想必初见面时那种令我发昏的,满盈黑气的迷眩感就是如此。他们带着种...一种如因长久的纠缠而导致边界开始不清,甚至开始融合在一起似的感觉,像融化搅绕的沥青,雪莱笔下交互相连的科学怪人。而这种近乎无望的亲密感,正是令我深陷妒忌池沼的原因。
而我呢——这实在是件令人难以启齿的事情,而我每次感到强烈的嫉妒,总会产生种古怪的生理反应。我曾就这个原因去咨询过心理医生,也积极配合治疗,却始终无用。而我身上这个怪异病症的不可治愈,令我对自己感到十分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