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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个星球的毁灭,只不过是太阳系的选择,唯一顽强活下来的存在,被敲定为既定的继承者,那时候,被改造成机械的巨大眼球成为楚故眼中的日月,无机质的电子音刺耳的很,但说出的每句话都像是他能最终获得的救赎,像浮在水面上的尸体,像被肢解的大丽花——
是无数恐惧所构建的荒诞,但也是重启的唯一选择。
【我们许诺,不死不灭】
那颗眼球肿胀的像是随时要爆裂,恍惚间,觉得天空裂开猩红的口子。
【人类之所以有愿望,就是因为你们会在实现前死去,所以——】
楚故张开手,让‘眼球’挖出那颗不断跳动的心脏,扯断上面交错的血管,最后的意志,足以让他听到被描述的未来。
【只要永存,所有的一切都会实现】
——
再睁开眼,他就成为了真正的怪物,曾经的母星在他眼里变成沙石。
你有调制过鸡尾酒吗?
那些数不尽的血肉里盛放着精心雕琢出的冰球,楚故像是刚入门的学徒,呆呆的看着那枚冰球溶解,就像是一场赌博,他压上仅有的一切,如果在液体溢出之前能够成功,那这就会是他最完美的作品。
可他一次也没有成功。
三十六次的失败。
三十六次的死亡。
每次他都不断完善着暴露的缺陷,完美的将自己塑造回十七八岁的楚故、二十三岁的楚故,就像是流水线工作的工厂,穆鹤山会在轮回的故事里觉醒意识,会被抓回他精心准备的囚笼,然后毫无预兆的死亡。
楚故闭着眼都能回想起每一次,每一次他都离成功无限接近,但披着羊皮的狼总会露馅,那枚冰球也快要消失不见。
“就对我心软一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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