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初盈一怔,可不就是这样!瞪着他,却听见他隐忍着道:“好盈盈,乖,你用手帮帮爷好不好!”
这几日抱着她入睡却不能碰,他心火早已烧成不知什么样了。
他是绝对不会告诉她昨夜半夜里悄悄起来换亵裤的,那玩意儿睡梦中就溢了出来……
长这么大,他还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
徐初盈又好笑又好气,忍着笑道:“不要!你、你自己没有手么!自己解决!”
“那怎一样!”燕王强着她那柔弱无骨的滑腻小手磨蹭了几下,很是享受的叹息:“盈盈的手才有感觉!”
自己来?他疯了不成!而且不用想也知道,事后肯定会被她笑话。
“好盈盈,你这才刚怀着呢,难不成这将近一年都让爷这么憋着?”虽卢太医那死老头说过三个月后小心些可行房,然而她的身体在这之前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折腾,他如何还忍心折腾她?
万一呢?万一造成什么严重后果,他岂不是得一头撞死?
徐初盈听着这话一怔,不觉有点心软,这……倒也是那么个理儿。
手上一松劲儿,燕王就感觉到了,当即毫不犹豫的握着她的手动起来,亲了亲她,轻笑道:“乖盈盈,来,自己动!”
徐初盈羞红着脸蛋,垂下眼眸,慢慢的动起了手。
燕王低低的叫着“盈盈!盈盈!”唇齿间缠绵着她的名字,这是世间最好听的音符。
最后的结果是,徐初盈手酸疼得差点儿没哭出来,在他的强迫帮助下这才完成了任务。她一个忍不住,撑在床头干呕不止。
燕王脸一黑:“……”他被嫌弃了!
刚过完十五,燕王便文六部,加了印鉴,正式任命梅五郎为“藩邸行走”一职,并且公布了该职务的职能。
又派人亲去梅府宣布,将任命书授予梅五郎。
此事一石激起千层浪,众皆哗然。
纷纷打听这梅五郎究竟除了附庸风雅有点儿小聪明之外究竟还有何过人之处!
然后,意识到该职位的职能,众人又坐不住了,议论迭起。
王爷除了六部官员,还拥有不少的幕僚和亲卫暗卫,这众人都是知道的,也一向来两拨人马井水不犯河水。
官员们自有一套选拔任命制度,而王爷的幕僚则自成一系。
可是,这梅五郎是怎么回事?
藩邸行走?这突然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官职虽无品无级,亦不属六部任何一部,但其拥有的权柄,那可真是说小也小、说大也大……
更重要的是,王爷这么做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等众人回过神来,想要寻燕王一问究竟时,燕王已经离开燕城了。
临走前留下了话,但凡有需他处置的事务,一概送到燕王府高总管和商拂手中,二人自会转交。
他要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这件事势必也会掀起阵阵浪潮般的反对声,但是,他非做不可。
所以事先不能透出半点风声,只能雷厉风行一气呵成!
横竖这水已经搅浑了,他即便再搅得浑一点也无所谓,所以这件事,需赶紧尘埃落定。
梅五郎接到这任命一时也愣住了,这与他和燕王之前所商量的完全不同。
他自是一眼便看出,这个职务虽不虚不实,但他手中却拥有了更大的权柄——在王爷要重用他的前提下。
燕王离开燕城前倒是特意去梅府见了他一面,同他解释了一番,并且告诉他,他离开大约得十一二天左右,这阵子的事务,便全盘交由他来处置,但愿他不要让自己失望。
这是信任,也是——考验!
梅五郎自幼聪明过人,凭他什么一学就会,天赋极高,无奈身患残疾,这一生注定无法如同正常人一般入仕。
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不关心政事了。
相反,或许因为不甘心,或许因为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或许因为天赋太高所以什么都想要尝试一下,或许,仅仅是因为精力太旺盛没处泄,总之他对时事向来关切,并且常有自己的独到见解。
不然,燕王也不会与他一谈就是一整天,直到天黑方惊觉回神了。
这个机遇,梅五郎深知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当即很郑重的拱手领命了。
他纵身残,可凭什么不能青史留名?不能做出一番令万人敬仰的事业!
每一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英雄梦,而他,也不例外!
梅五郎到底没忍住,问了燕王这藩邸行走——
燕王正等着他问呢,闻言一笑,大大方方的把徐初盈说了出来。
不过,也没忘记叮嘱他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毕竟徐初盈身份乃后宅妇人,此事六部那些人不用猜肯定会闹翻了天,若知道了是王妃的主意,那还了得?
什么牝鸡司晨、什么红颜祸水等等之类的骂名定会朝她铺天盖地而去。
他纵不在乎,却不愿她受这个委屈。
但他得让梅五郎知道,让梅五郎承盈盈的一份情。
看到梅五郎一副见了鬼似的惊愕样,燕王哈哈大笑着离开。
半响,梅五郎方回过神来,轻轻叹息着道:“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以王爷如此英明冷厉,却为了王妃打破了无数的先例!怪不得小王叔,一提起那个女子就会温柔得连眼神都痴迷起来……
那女子,果然钟灵毓秀,天下间独一无二,再也不可能寻出一个与她相当的来了!
自这日起,梅五郎每日入燕王府,进了燕王外书房的东厢房中,处理六部呈上来的各项事务。
六部官员一开始还不知道,但燕王既然有意让梅五郎如此,当然不会瞒着众人。
瞒着,那就没意思了!
不但不会瞒着,反而会叫人暗暗放出话去,宣扬得满城皆知。
于是第二天,整个燕城大小官员都知道了这件事!好些观念正统的官员——尤其是一些又上了年纪的,更是郁闷得想要吐血!
这叫什么事儿啊!
什么时候六部事务的裁决听凭一个从未经历官场的小子胡闹了!这是藩地大事,不是儿戏!
好些人私下抱怨:王爷这究竟是怎么了!这件事来的太突兀,到底之前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