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他君九墨你的作派。
五年前的事,他必须尽快找机会跟她问清楚。
当然,如果真的是她,他也不希望她只是因为月儿的原因选择留在他们身边。
这,也并非是他所求的。
在他看来,五年前的事只是他们之间的一个牵绊。而他从始至终,要的就是她这个人,她的心。
君九墨收起心底复杂的思绪,轻抚容婉月的肩头,低声道:“娘亲,刚刚受惊了,过去关心关心娘亲。”
闻此,容婉月秀丽的眉头一皱,眼含埋怨的瞪了眼君九墨说道:“爹爹,你怎么不早说!”
她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的从君九墨身上爬了下来,小跑向燕北倾。
她看着燕北倾受伤的胳膊,乖巧地没往她身上跑,噙着一双眼泪汪汪的眼睛,“娘亲,你又遇到坏人了是吗?你告诉月儿是谁?月儿去替娘亲报仇!”
稚嫩的声音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燕北倾用责怪的眼神盯了一眼君九墨,君九墨端茶的动作一顿,深邃的眸子忽然量了一下。
这一眼,跟容婉月方才何其相似。
收回视线,燕北倾伸手,拉过容婉月的小手,轻柔的语气道:“没有的事,爹爹是吓唬你的。”
夜千澈掀眸望来,目光复杂的她两人身上来回打量。
他垂在身侧的拳头缓缓收紧,除了星儿,他未曾经见过燕北倾如此散发着母爱的一面。
轻勾唇角,想着夜辰星方才的话,如此,星儿有危机感似乎也不是没有道理了。
然后,他轻拍了拍夜辰星的后背,夜辰星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从他身上爬了下去。
“娘亲,你不用安慰月儿,月儿都知道的。……月儿给娘亲呼呼。”
容婉月说着,垫起脚尖在燕北倾的伤口边轻轻的吹着,暖意淌过燕北倾的心间。
慧姨见此,微眯了眯眼,旋即转身出去了。
“月儿妹妹,你不过一个小孩,怎么替娘亲报仇啊?不给娘亲添乱的不错了。”
夜辰星走过来,哼了一声,转而对燕北倾灿笑着说道:“娘亲,让爹爹替你找出凶手,帮你报仇!”
“哼!”
容婉月停下动作,朝夜辰星大声的哼了一声,“你有爹爹,我也有爹爹啊。我爹爹也能帮娘亲报仇,爹爹,你说对吧?”
末了,还不忘转头往君九墨望去,证明她说的话没有错。
君九墨朝她轻笑了笑,目光却是牢牢的看着燕北倾,说道:“对,爹爹可以帮娘亲报仇。”
“听到了吧?哼!”
容婉月得意了,“娘亲,你有什么就跟爹爹说,爹爹的本事可大着呢,他还有很多事你都不知道的。”
此话一出,君九墨就额头冒了黑线。
夸夸就行了,可最后这一句真的没必要说。
在拱桥上,燕北倾才因为他对她略有隐瞒一事很是不满。现在容婉月又这般说出来,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燕北倾瞧见君九墨的模样暗自笑了笑,轻挑眉梢,道:“哦?是吗?月儿说说看,看有什么是娘亲不知道的?”
“啊?”
容婉月愣了,其实,她没想那么多啊。
她只是想夸夸爹爹,证明爹爹的厉害罢了。
“不能说?”燕北倾追问道。
“不是的,不是的!”
容婉月连连摆手,然后朝燕北倾招招手,神秘兮兮的道:“娘亲,你弯弯腰,听月儿说。”
君九墨微蹙了眉头,轻咳了一声,燕北倾看他一眼,弯下了腰,笑着道:“月儿想说什么?”
“我也要听。”夜辰星说道。
容婉月转头,朝他努了努嘴,“你不能听。这是秘密。”
“什么秘密?……刚刚你说君叔叔替娘亲报仇,可是我听说,君叔叔根本就不是你爹爹。”
“谁说不是了!就是就是!”
容婉月大声反驳,也顾不得其他了,而燕北倾听了,也并没有多想,只觉得是小孩子嘴上逞能罢了。
在夜辰星开口之前,燕北倾反手拉过容婉月,又拉过夜辰星,俯身看着他两说道:“月儿,星儿,你们对娘亲的担忧和关心,娘亲都知道了,娘亲也很高兴。
但,如果你们因为娘亲而争吵,娘亲也会自责,也会不高兴的。你们,懂娘亲的意思吗?”
“懂!”’
两人异口同声的点头道:“娘亲,月儿/星儿知错了。”
燕北倾捏了捏他们的手背,语调轻柔的道:“好了。娘亲跟你们的爹爹还有事商量,你们先出去玩儿好吗?”
“好!”
两人应声,朝燕北倾三人恭敬地行了礼,携着小手,出了大厅。
看着两人的背影,燕北倾暗自叹了口气,这哄娃也是不容易。
容婉月跟夜辰星出了大厅,走出拐角处后,就瞬时松开了对方,避如蛇蝎一般。
容婉月搓了搓手,站在离夜辰星三米的位置,她仰着小下巴说道:“我们来个约定怎么样?”
“什么约定?”
夜辰星也不甘落后,放下手,冷着一张脸看着容婉月说道:“如果你想是说,以后我们不在娘亲面前争吵这件事,我一百个答应你。”
“很好!你也挺有自知之明!”
容婉月嗤了一声,道:“如果下次我们两人再有人让娘亲伤心不高兴了,就是小狗!”
“小狗就小狗!”
夜辰星冷哼道。
“那拉勾!”
容婉月朝夜辰星伸出手,夜辰星看着,犹豫了一下,走过去跟她拉了小勾勾。
拉完,两人就不约而同的松开,还同时往身上擦了擦手,就好似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
“还有,我一定会替娘亲报仇的!你等着瞧好了!”
最后,容婉月还不忘撂下一句话,仍不忘在这件事上跟夜辰星较劲。
望着她傲娇离开的背影,夜辰星愣了下,又笑了。
对两人的约定,厅内的几人自然不知,燕北倾喝了一口茶,站起身道:“没什么事,我就回房休息了。”
“不是说有话跟我们说吗?”夜千澈挑着眉梢看着燕北倾,恢复了他惯有的玩世不恭的神色。
燕北倾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君九墨,道:“该说的刚刚月儿和星儿不是都替你们说了吗?”
她揶揄的话中,带着一抹淡淡的嘲弄,令两个男人不由得挑了挑眉稍,刚刚似乎做的过了?
燕北倾看着他两,轻哼一声,道:“这找那些刺客背后的买家就交给你们了。查出是谁,告诉我一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