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起来,宇文皓帮元卿凌把伤口消毒一遍,听她说了过程,还是忍不住摇头笑她,“你怎么就能跟他们比呢?也不是娘胎里带来的,点心们往日都是没有的,还记得他们跟雪狼玩耍,玩得膝盖青肿,自个躲起来擦药吗?那会儿也没见能很快修复。”“娘胎里带来的本事,可我也没有,你看,包子他们会飞。”“许是我遗传的,我也会飞。”元卿凌白了他一眼,“你那个叫轻功,是你自己练回来的本事,你试试跟包子比飞,看谁都飞得过谁?”“轻易不要跟自己的儿子比本事,咱比不过,你不得不曾承认,咱有时候甚至连多宝都不如。”宇文皓笑着说,说完便心疼地朝她手心吹了几下,问道“还痛吗?”“不怎么痛了。”元卿凌觉得他那句话还是比较伤人的,虽说做父母的都盼着自己的孩子有本事,可最好这些本事是自己练回来学回来的,现在无缘无故地得了一身的本事,若掌控得当还好,最怕误入歧途,那就真是害人害己了。这也不是杞人忧天,现在孩子还好管,等到了青春期,那会儿的孩子就是一个刺猬,有自己的主见,说一句都不行。哎,她想得可真长远啊!“以后可别冒傻气了!”宇文皓笑着说,往她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捧着她的脸,“老元,我现你最近肤色好了很多呢,红润得很啊。”“是吗?”元卿凌自己倒是没现,听他这么说,便往铜镜前照了照,果然现自己的脸是红粉飞飞的。“像是烧着一团火云!”宇文皓越看越喜欢,怎也看不够,“往日你的肤色偏白,白皙剔透,如今红润起来,仿佛又更好看了些,而且……”他顿了顿,认真地道“似乎和你原先的那个模样越来越像了。”“是吗?”元卿凌一怔,细细地看着自己的眉目,她和原主本来是有几分相似的,这张脸看了几年,她甚至都不记得自己原先长什么模样了。“对,确实是像你以前的样子,不是躺在那里的时候,而是我看你的那个照片。”元卿凌摸着自己的脸,是么?这一晚之后,很多杀手闻风而退,顾司一直命人监察着,光这一天离京的可疑杀手就有三十几人,可想而知,这百万两黄金,招来了多少高手。狼人骨的杀手,也退了,虽然他们看似无所畏惧,但是他们比较理智冷静,知道机会不大,就不再恋栈,他们看似不要命,但其实他们比谁都怜惜自己的性命。如今,只等剑魔的到来。只要解决了剑魔,宇文皓再无后顾之忧,能上前线和太上皇并肩作战了。他和四爷都有了比较周全的计划,因为有安丰亲王的研制册子,四爷的团队能迅研制武器出来,到时候,由冷狼门和红梅门及鬼影卫送往边关,而他率先奔赴战场。当然,这一切都得建立在杀了剑魔之上。剑魔没有让他等太久,在杀
手大范围撤离之后,剑魔抵达了京城。剑魔南边客是杀手界的一个传奇,也是武林中的一个传奇,听闻说,天下见过他的人,最终都死在了他的手中。爱书屋所以,他来,其实无人知道。但这位老儿也着实是有趣,抵达京城之后,直接就跟守城的将士打听,“请问楚王府在哪里?”将士打量着他,一身粗布衣裳,裤管挽起露出脚踝,一双黑色棉布鞋子,沾染了很多灰尘,可见一路风尘仆仆,且后面是磨损厉害,后脚跟几乎都沾地了,他背着一个包袱,双手笼在袖袋里头,背微驼,花白的头很脏,仿佛一抖,就能抖搂出一头的灰尘来。他脸上也很脏,不知道是灰尘还是本来就这么黝黑,眼角能清晰看到岁月的痕迹,他看着守城将士,半是讨好半是卑微的样子。“你是什么人?去楚王府做什么?”守城的将士存了戒备的心,京兆府齐王下过命令,但凡入城找太子的,都得要查问,虽然这个老头看上去没什么杀伤力,可该问的还是得问。便见这老头笑盈盈地说“小老是南边来客,听说太子的人头值得百万两黄金,小老特意来取太子的人头换金子花花,你告诉小老,楚王府在哪里,待小老取得悬赏金子,分诸位将士一些吃酒去。”这话一出,城门守将全部戒备,嗖地把剑拔出,齐刷刷地对着南边客。南边客见状,有些愕然,摇摇头,有些失望地道“看来,你们是不会说的。”将士持着剑砍过去,出剑迅,本以为肯定能伤得了这小老儿,殊不知,这一剑砍下,却砍了个空,眼前哪里还有南边客?众将四处看,再寻不到他的踪迹,仿佛一下子从眼前蒸了一般。众人回神,急道“快到楚王府报信去!”一名守将牵马出来,便没命地往楚王府而去。然而,南边客已经来到了楚王府门口,显然城门守将没说,百姓是会说的。他敲开了楚王府的大门,门房出来,打量着南边客,问道“老人家,您找哪位啊?”南边客还是谦卑有礼,“敢问太子殿下是否在府中?”门房怔了一下,“您找太子殿下啊?可有什么事啊?”南边客拱手,“小老找太子有些性命攸关的大事,还望引见!”门房听得此言,神色微变,刚好汤阳走了过来,问道“什么事?”门房道“这位老人家说要找太子殿下,有要紧事,说是性命攸关的大事。”汤阳对着南边客拱手,“老人家,什么性命攸关的大事?您跟在下说也是一样,在下是楚王府的家臣,太子殿下这会儿没在府中呢。”“没在啊?那能否进去讨杯水喝?小老一路来京,上千里路,没带银钱,茶水都没喝上一口。”门房笑着说“老人家,您是打哪来京的?上千里路不曾喝水那不得渴死啊?”“渴得要紧,但倒于性命无碍的。”南边客说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汤阳顿觉
眼前一阵尘土扬起,眼前的人就不见了。门房咦了一声,“老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