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李纯欲也露出了惊愕之色。
这帮人果然不是善茬!
嘴上说着好听,其实就是来掳她走的,她不答应就使用武力来强抢。
“小姑娘,你还是别自误,去洪大恩公身边好吃好喝好睡,比待在那个废柴身边强多了。”
魁梧壮汉又看向一脸惊恐、无比紧张的陈广航,嗤笑道:
“小子,你倒是走运拔了头筹,死了做鬼也风流,但你要是真的想为你女友着想,就乖乖劝她跟我们走……她跟在你这种普通人身边,也只是受罪,你给不了她想要的。”
陈广航头皮都在发麻,他确实只是个普通人,枪口给他带来前所未有的死亡压迫。
但是,他握着李纯欲的手,肩膀跟她贴在一起,哪怕她只是拿他当“假男友”挡箭牌,他也愿意在这一刻当几秒钟“真男友”。
以前太平盛世,他生活所迫,被校外的老富婆包养,人人都说他是吃软饭的男人。
但朝不保夕举步维艰的今天,他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喜欢的女孩子,他自然要硬气起来,绝不再服软。
“用不着你们多管闲事,她是我的人,我会照顾好她……请你们离开,这里不欢迎你们!”
“好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魁梧壮汉沉下脸,旋即扣动扳机,朝着陈广航的大腿“嘭”的一声就是一枪。
“呃啊……”
陈广航身躯一震,只觉得大腿的疼痛直冲脑顶,他再也站不稳直接瘫倒在地上。
鲜血哗哗地冒出来,没几秒钟,就已经染红了地面,陈广航也疼得五官都扭曲。
众多同学全都吓懵了,竟然说开枪就开枪,这帮人是土匪还是杀人犯,也欺人太甚了吧?
李纯欲双目冰冷,脸罩寒霜,盯着魁梧大汉狠声道:
“这就是你们的诚意?”
“我们对你抱有十足诚意,但对你的男人则不需要……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一枪崩了他脑袋,你是洪大恩公选中的女人,我不会允许其他男人碰过你。”
魁梧壮汉缓缓走向李纯欲,脸上露出志在必得的蛮横表情:
“识相的,你就跟我回去,我可以饶他不死,还可以让人明天过来救援这帮人,顺道叫医护人员给他担架子给他治疗……但如果你不识相,那他就活不过今晚,我保证。”
“不,不要伤害他……我,我什么都答应你们。”
李纯欲收起了愠怒之色,转而变成紧张忐忑、惶恐担忧之色,颇有一种要向他们屈服的架势。
而一众同学却在惊恐中感到费解。
啊这……
李纯欲的战斗力明明也很强啊,即使面对三挺微型冲锋枪,她也不应该犯怵吧?打起来的话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她是为了保护陈广航,还是怕了那个姓洪的?
“别,纯欲,我这条烂命死了也就死了……你没必要为我……”
陈广航在剧痛的刺激下,脑子没法多想,他下意识地以为李纯欲是为了他而向敌人屈服。
李纯欲没说什么,只是哀婉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朝着魁梧壮汉走去。
“希望你信守承诺……明天就派人来救我的同学们。”
她脸色微微发白,眼角似乎还沁着泪水。
“放心,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你也别委屈了,等你见到洪大恩公,保证你在三天之内就把你的废柴男友给忘得一干二净。”
魁梧壮汉很满意李纯欲的表情,他朝着窗户外面的一大群飞蛾招了招手,顺便吹一声口哨。
它们登时飞进客厅,身上的绳子和皮套都垂下来,显然是要让他们都坐上去。
魁梧大汉说道:
“何蕊,你去给她绑好安全绳。”
“好。”
名叫何蕊的三十多岁女子放下手里的微冲,走到李纯欲面前,就要给她套上系在飞蛾身上的绳子。
李纯欲任由她施为,双眸却似有似无地看了几眼另外两名男子手里捧着的枪械。
“你这小姑娘,发育得倒是挺好,屁股比我还大,恩公一定会很喜欢。”
何蕊拍了拍李纯欲的屁股,挤兑着说道。
李纯欲却不理会她,反而脸色古怪地对那两个持枪男子说道:
“两位大哥,你们有没有听到这里好像有虫子在叫……就是蜈蚣那种吱吱的声音。”
“嗯?你听错了吧?”
魁梧大汉下意识地说道,这里只有飞蛾扑腾翅膀的嗡嗡声,怎么可能会有蜈蚣的声音?蜈蚣向来都不怎么喜欢爬上高楼的,它们往往更喜欢在地面活动。
“真的有……你们再仔细点听。”
李纯欲话音刚落,果不其然 ,客厅旁边的厕所传出来刺耳的蜈蚣鸣叫声,声音大得都把飞蛾的扑扇声盖过了。
如此明显的响动,两个持枪的男子哪里会没听见?
“操,还真的有蜈蚣爬上来。”
“石勇,你去给它一个痛快。”
“是。”
名叫石勇的高大男子应了一声,持着微冲就往厕所走去。
魁梧壮汉则是留在原地,没有跟过去,毕竟只是一两条蜈蚣而已,在微冲的火力压制下,一秒钟就得死翘翘,让石勇一个人去解决是绰绰有余的了。
这一刻,三名不速之客的注意力都没集中在李纯欲的身上。
即便他们拥有三把微冲,也完全落入到她的偷袭之中。
“刷!”
李纯欲眸光一闪,头发延伸出一根粗壮的藤蔓,如灵蛇出洞般卷住了那个魁梧男子持枪的右臂。
“这是什么?”
魁梧男子悚然一惊,脸色剧变,然而没等他有所行动,藤蔓已经卷住他的右臂把他狠狠砸到天花板上。
霎时间,他那一百多斤的魁梧身体被砸得像是散架了一样,脑袋都意识模糊了,就连手里捏着的微冲都拿不稳掉在了地上。
“嗯?”
那个走向厕所想要解决蜈蚣的高大男子,听到后面传来的动静,连忙转过身去想要查看情况。
但李纯欲的第二条黝黑藤蔓,早已经飞窜到他面前。
不容他反应过来,藤蔓直接就缠住了他手里的枪械,轻松夺过来,然后用枪托当成棒球棍一样,砸在他的脸上,把他砸得脖子后仰,嘴里吐出几颗带血的牙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