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洪千澈走远之后,陈广航才重新点燃蜡烛,敲了乔卫生间的门,憋着笑道:
“学妹,好像暂时安全了,你先出来吧。”
“嗯。”
李纯欲打开门板,脸上带着跃跃欲试的笑容,明亮的美眸在火光照耀下忽闪忽闪的,她朝陈广航问道:
“怎么样,那个洪千澈的表情是不是很憋屈,像是吃了蟑螂一样?”
“何止是吃了蟑螂,那表情简直像是掉进粪坑里一样歇斯底里的绝望,哈哈哈哈。”
“可惜我没能亲眼见到他的表情,不过能断了他对我的念想,也足够我开心的了,希望这货以后别再来烦我才好。”
李纯欲长长地松了口气,她觉得这是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
从一开始的惊吓害怕,到现在逼得洪千澈落荒而逃,可不就是大获全胜般的感觉吗?
谁规定一定要武力值胜过他?人家李纯欲也是可以智取的嘛。
陈广航问道:“学妹,他跟你是啥关系?纠缠着你干嘛,难道是你之前提到过的渣男?”
“这你就别管了,你一个爷们,那么八卦干嘛?”
见李纯欲不想说,陈广航也不好勉强,只能悻悻作罢。
唐霜小心翼翼道:“你好像很讨厌他。”
李纯欲咬牙愤恨道:
“他有妄想症,总觉得我是他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我肯定讨厌他啊。”
唐霜愕然道:“还有这么厚脸皮的男人,不过也对……我要是男的,也会对你惊为天人,觉得你就是我命中的那个人,反正都快要世界末日了,用武力对你用强可太正常了。”
“你还说!”
李纯欲满脸不爽,那种被神祇卖掉,被人惦记美色的感觉并不好好受,犹如芒刺在背。
陈广航道:“学妹,趁着还有热水,你先洗个澡吧……洗完澡就早点睡觉,你不是说明天还想去找你远房表哥吗。”
“倒也是……表哥比较重要。”
李纯欲按捺下心里的不爽,跑去找另外一个卫生间,命令那些个男生多提点热水过去,然后美美地洗了个澡。
没办法,先前那卫生间全是飞蛾留下的磷粉,清理起来可不方便,暂时没人敢用了。
……
这还是李纯欲拥有女体之后第一次洗澡。
烛火照耀着洗手池上面的镜子,把她的胴体映照得一览无遗。
那染湿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胸前一对圆润的雪腻高傲挺拔,小腹更是光滑平坦得没有一丝赘肉,还有那逆天的大长腿,如此惹火的身材,哪个男人见了都得心动欲死。
就连李纯欲都不例外,可惜她有心无力,即便心里面冒起一团火,她也不能自我亵渎吧?
她是很乐意享受这等绝佳的美色,可是如果这个美色是她自己,那么她所有邪念就烟消云散了。
“天天见到这么好看的脸蛋又有啥用,标准的只能看不能吃……我连作案工具都被没收了,淦。”
她愤愤不平地伸手去抓了一把高傲挺拔的雪腻,但立刻就如触电般升起异样的感觉,惹得她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她心里更加悲催,妈的,这身体的反馈也太令她感到耻辱了……她可没忘记自己灵魂是男的,她绝对不能升起那种触电般的感觉,坚决不能,所以赶紧洗完澡就好,不该碰的地方千万不能去碰,就连白虎凶兽也不能去触摸。
她把自己泡在灌满热水的浴缸里,似乎这样能驱散掉她今日的疲惫。
忽然间,砰砰的敲门声响起。
“学妹!外面有动静!很大的动静,好像要变天了,你快去看看!”
王旗那个臭莽夫竟然在催促李纯欲,她没好气地吼道:
“我在洗澡呢,看你的毛啊看!”
“不是……真的是变天了,好多陨石般的天降流星,划破云层,缓缓地掉下来……你快去看看,我真怕有流星砸在咱们这栋屋子上,到时候大家都得玩完。”
“流星有啥好怕的,蠢货!”
李纯欲忍着寒冷,从浴缸里站起来,然后拉开窗帘望天空瞅了一眼。
“我淦!”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那是何等壮观磅礴的景象?
却见那漆黑浓密的乌云被数千道流星划破,每一道流星都拖拽着火光般的慧尾,旖旎如虹。
天空视野的一半,都被这种流星所占据。
任谁见到这一幕,都会担心那些是陨石,要是砸下来怕是整个港城都会毁于一旦。
此刻,别说是李纯欲看得惊疑不定。
其实整个港城数百万的幸存者,都齐齐抬头看天,心惊肉跳地等待着天降流星般的终极审判。
世界末日要来了吗?陨石群撞击地球?
面对这种大自然的毁灭性禁咒,压根就没人能抵挡得了。
但幸好,那些光焰流星越是往下坠落,就越变越小。
或许等它们砸下来的时候,不会具备太大的杀伤力了……
约莫过了三五分钟。
天上坠下的流星缩小成拳头大小,已经构不成什么像样的威胁了。
那些光团流星,忽然像是开起了灵性一样,在半空中四散游弋,带有目的性地寻找宿主。
“咻!咻!咻!”
小洋房的客厅阳台处,众多男女同学还在抬头看着诡异的奇象,恍惚间,三团光焰流星飞驰而来,以极快的速度窜入了王旗、陈广航、程烊的天灵盖,眨眼间就融入到他们身体里。
三个男人身躯齐齐剧震,表情变得痛苦扭曲,像是脑子里被强行注入了许多记忆一样。
其他人看得无比担忧,不晓得三人身上发生了何种异变,生怕三人会带有核辐射,或者变成丧尸。
“呃呃……唔哇!”
王旗率先一声饱含痛苦的怒吼,吼声几乎要把阳台的玻璃都给震碎。
只见他身上的肌肉暴涨,一块块夸张地隆起,变成铁塔般的巨型身躯,就连他的脑袋也变变成了雄狮般的脑袋,在脖子处长出了浓密旺盛的金黑色鬃毛。
他俨然成了影视作品里的狮人!
这等惊悚的转变,竟然只发生在短短的半分钟之内,如果放到和平时期,只怕所有的基因学家都要吓傻掉,这完全是颠覆生物学和基因学的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