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西南营地!”
萧逸川听得义愤填膺,俊朗的五官都变得狰狞了起来,听说温兰的母亲被当成了军鸡般的玩物,他怒由心生,深深地对西南营地的人感到不齿,即使是末日降临、秩序崩溃,人类之间也还是同胞,你可以为了生存空间而去杀人,但你至少别把女人当成便池来使用,这已经是灭绝人性的操作了。
“咳咳……西南营地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陈广航龇牙咧嘴道,他知道西南营地的前身是港城最大的安保公司,而这种背靠港口的安保公司,说白了就是巧立名目勒索过往船只的黑势力,只不过他们买通了白道,搞来大量保护伞而已。
而这个安保公司为了敛财还层层下沉,什么独品酒吧,什么皮肉生意,什么民间放贷,他们全部都做,惹得天怒人怨,偏偏安保公司豢养了大批大批的打手,无人敢惹,可以说它就是盘踞在港城的一头血口大鳄,吃人不吐骨头。
如今虫灾横行,法治荡然无存,安保公司打着为国为民保护同胞的旗号,四处诓骗百姓,搜罗了几十万人到它麾下。
然后,安保公司会洗脑式地给几十万百姓灌输“神人天降”的迷信论调,意思是,营地里的传承者都是天上的神人降世,尊崇无比,理应享受世人膜拜和种种特权,普通人应该无条件地为神人竭诚服务。
当然,许多理智的百姓并不吃这一套洗脑,激烈地反抗,但这种人往往会因为种种意外而死的死残的残,剩下的人要么隐忍默不作声,要么就被洗脑成功,安安心心地给安保公司当最忠心的狗。
其实一些后来加入西南营地的传承者,也是挺善良的,不会追求特权也不会追求优越……然而糖衣炮弹这种东西又有几个人能抵挡?作为传承者的你进了西南营地,人家高层立刻甩你三四个温顺的大波美女给你当狗来使唤,还给你吃不尽的美食,又给你一呼百应的虚荣……你难道还能坚持自我,追求平权追求公正吗?
说白了……
西南营地有点像传销式的邪异宗教,以底层百姓的牺牲和付出,取悦一个个投奔而来的传承者,长此以往,那些还没加入一方势力的零散传承者谁不想去西南营地当人上人?
这跟城东军区营地可大相径庭,那边毕竟是军人出身,内核也是军队式管制,传承者没有太多优越感,一切还是以保护百姓为主……
若你是传承者,你是会加入为民操劳任劳任怨的城东营地,还是会加入好吃好喝美女相伴的西南营地?
末世里,良知和利益,哪个更重要?
“叔叔……求求你,帮我把妈妈带回来吧……妈妈她好惨,被人揪住头发,一鞭接着一鞭地打在身上,比和平时期的那些客人还要凶狠,我现在过上了好日子,希望妈妈也能脱离苦海跟我一起过上好日子……”
温兰朝萧逸川哀求道,她知道萧逸川是团队里攻击力最高的人,面对那些穷凶极恶的西南营地传承者,也只有萧逸川才能把他们打垮。
“那是当然,叔叔不会坐视不管,你妈妈的事包在我身上就好。”
萧逸川拍着心口说道,别看他满脑子都是美女的屁股,但至少他的良知和本性还在,自然容忍不了这种龌龊事。
“还有我,我也去。”
“这种事怎么能少了老子,哈哈,老子一个狮子吼震碎他们耳膜!”
程烊和王旗也是热血盈腔之人,自然是义不容辞,尤其是程烊,他以前只是个唯唯诺诺的程序员,如今得到了力量,他只想当个行动派,而不是键盘侠,遇到不公正之事他必须站出来,否则太对不起自己的咸鱼翻身了。
这时候,李纯欲和魅魔面无表情地从房间里走出来,她们扫了一眼这三个莽撞的男人,冷声呵斥道:
“去找死么你们?就凭三个烂货,你们就想去三十万人的营地搅风搅雨?对面几千个传承者一人吐一口痰你们就淹死了,还救个屁的人,真当自己是千人敌的越级挑战系男主角?”
萧逸川心动地看着褪下厚棉衣,穿上毛衣勾勒出优美身材的魅魔,咽了咽口水,据理力争道:
“话是这么说……但我们总得做点什么吧?刚才陈广航也说了,温兰的妈妈在那边备受折磨,又是扯头发又是鞭打,完全没把她当人来看待……况且陈广航还打草惊蛇射杀了两个人,那群畜生一定会把怒火都宣泄到温兰妈妈身上……我们要是不赶紧去救人,恐怕她活不过今晚啊。”
“呵,你们也说了打草惊蛇,现在她妈妈被关在哪里吊起来打你们知道吗?西南营地那么大,你们上哪打听去?就算打听到,又如何确保别人不是故意放出消息瓮中捉鳖?别忘了,现在西南营地对陈广航和小兰兰是恨透了……尤其是那几个捏过小兰兰脸颊的男人,只怕个个精神错乱当众搅基,那边的人肯定看出端倪了。”
“这……”
萧逸川无言以对,李纯欲所说的话确实有道理,西南营地绝对会有所防范,因为陈广航在被围殴的时候受了伤,只能独自逃命,而温兰是如何逃出来的?其实不用她解释,在场所有人也都猜得出来,肯定是那些人逼退了陈广航之后,把温兰也逮去自己屋里意图不轨,结果才摸了她几下,就个个发疯地做些丧心病狂之事,她才得以趁机溜出去。
出了这档子事……西南营地的人岂会不想着报复回去?恐怕会拿她母亲当诱饵,设下层层埋伏吧……又或者把她母亲关押到最深层的监狱,痛加折磨也不一定,反正想解救她无疑是千难万苦。
“姐姐,我该怎么办才好……我在这世上的亲人,就只剩下妈妈了……呜呜……”
温兰听到李纯欲那不容乐观的分析,顿时急哭了,大滴大滴的眼泪滚滚落下,眼眶也再次通红起来。
“没事的,小兰兰,交给姐姐来处理就好……但姐姐也只能尽力,无法确保你母亲现在一定还活着没被他们杀了泄愤,你要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同时,好好地在心里祈祷,明白吗?”
李纯欲把温兰搂在怀里,柔声安慰,她也有些心疼这个孤苦无助的小妹妹。
当然啦,她其实已经兴奋起来,又到了她最爱的作死冒险环节,反正她注定不甘于平静,唯有戏耍愚弄一大群男人,才能给她带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