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去帐篷那边逛逛……我倒是想看看,你们营地里的庸脂俗粉是什么货色。”
李纯欲撩了撩耳畔边的发丝,对带路的传承者高傲地说道。
陈广航见过温兰的母亲,还画出了画像,李纯欲想去帐篷区碰碰运气,要是温兰的母亲还在那里,她绝对第一时间就能认出来,然后再制造骚乱趁机把人救走。
“呃……这不合适吧……我,我怕你看到那边的细节会生气。”
传承者一脸难堪地说道,眼前的尤物也是个女人,她要是见到帐篷区那些可怜女子的皮肉生意,以及那些地痞流氓用虫肉像是逗狗一样逗她们,只怕她会向杜伏虎告状,进而引发矛盾。
“放心,我对她们可没什么同情怜悯心……她们越惨,我越有优越感,这人啊,也是分三六九等的,那些下贱的人就是上辈子没积德,这辈子才会凄惨地偿还,你,带路吧。”
“是……”
传承者听着她的“宿命论”,觉得她肯定也是被杜伏虎洗过脑的,那她应该能接受,带她去瞧瞧也无妨。
路上,李纯欲款款行走,摇曳生姿,让道路两边绝望麻木的人们都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她光鲜亮丽、明眸皓齿,跟周围蓬头垢面、面黄肌瘦的人形成鲜明的反差。
“这种暗无天日的世道……怎么还会有这么光鲜的美女……”
“真尼玛好看啊……比帐篷区里的野鸡漂亮多了……”
“该是怎样手眼通天的大人物,才能拥有这种女人……”
很快,那个传承者就带着李纯欲到了帐篷区。
远远地就能闻到阵阵腥臭味。
帐篷里时不时还会传出啜泣声、呜咽声、求饶声,还有男人的阵阵喝骂声狂笑声。
李纯欲皱着眉头,走过一道道帐篷,从敞开的篷洞里查看那些女人的脸颊。
这时,一个喘着粗气的地痞流氓从帐篷里钻出来。
他连裤子都还没穿上,脸上仍旧挂着油腻又下贱的笑容,径自把一块虫肉丢到女子的头上,回味无穷道:
“真行啊……不愧是曾经的千万身家的女富翁,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技术比小年轻厉害多了……本大爷下次来了还继续选你,这是你的荣幸。”
女子压下恶心的感觉,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
“谢谢惠顾……下次我会更让您满意……”
“真是懂事的女人。”
这流氓地痞称赞一声,然后掉头就想走。
然而掉头的一瞬间……
他像是中了石化术般杵在原地,不可思议地看着迎面走来的女人。
她美得就像一场梦,又像一坛美酒佳酿,叫人只看一眼就要迷醉。
“操……长这么好看也来帐篷区卖身?”
这流氓大流口水,还没穿裤子的他登时又从“大”字状态变成了“木”字状态。
他脑子一热,也来不及多加考虑,直接又从兜里翻出一块约莫两斤重的虫肉,直接凑到她面前,一脸兴奋道:
“美女,你是饿了吧?我这里虫肉多的是,够你全家顶饱,我要包你一整天!我要带你去沙漠走走旱道!”
这流氓都快美死了,热血逆冲脑顶,他觉得自己祖坟冒青烟,才能在这种帐篷区寻觅到这种姿色的极品,只要能包上一天,他就算死在她肚皮上他也认了。
“滚你妈的,在跟谁说话?她是你能打主意的?”
超视觉的传承者本来是跟在李纯欲身后的,他听到有人调戏杜老大的女人,立刻就要在她面前好好表现,直接一记右钩拳轰了过去,结结实实打在流氓脸上。
别忘了,这个传承者也是用过虫晶来强化身体的。
他的手劲,比起职业的拳击手还要大。
这一拳下去,登时把流氓男子打得颈脖都扭伤,牙齿也掉了三颗,他的身体更是往后跌了近两米远,嘭地一声摔倒在地上,嘴角和鼻子都哗啦地在流血。
“你……你敢打我……我特么嫩死你……”
流氓男子甩甩发晕的脑袋,恼羞成怒之下竟然掏出一把枪,枪口直指那个传承者。
“你只管试试。”
传承者板着脸,他的双眼冒出阵阵金色光芒。
那流氓见状,登时吓得手里一软,丢了手枪就跪倒在地上连连磕头:
“原来是天人大佬……小弟有眼不识泰山,你就饶了小弟这一次吧……”
在西南营地,传承者都被“神化”成了天兵天将,拥有超然的阶级地位,普通人都把传承者当成神一样的角色来供奉着,所以这流氓看到他眼冒金光,登时吓得脸上的剧痛都给忽略了,只知道求饶。
这时候,李纯欲坏笑一声:
“邓小哥,他冒犯了我,也就相当于冒犯了杜伏虎的威严,说难听点,他就是不把你们营地的头领放在眼里……你说,他该不该死?”
“该死。”
“但杀人未免太血腥残忍……你就踩碎他的蛋蛋,让他记住这个教训,往后别再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就好。”
“是。”
这个传承者也是个狠角色,李纯欲的吩咐他都不带犹豫眨眼的,直接就在那个流氓地痞歇斯底里的求饶声中,走到他面前,高高地抬起脚一脚跺下去,踩了个稀巴烂。
这一阵阵骚动和惨叫,也让帐篷区里的男男女女探头出来,那些男人见了光鲜亮丽的李纯欲,直接就看直了眼,狂咽口水之余,都对旁边的赤果女子提不起几分兴致了,生意也被迫中止。
李纯欲则是环视四周,快速地观察着每一个女子的相貌。
很可惜……
温兰的母亲似乎不在这,她极大可能是被转移到其他地方了……嗯,怕是被活埋了也不一定,李纯欲对这个营地的作风和秩序表示深深的不齿。
“这里果然没什么意思……走吧,你直接带我去见杜伏虎得了,我可不想再留在这里,看这些臭男人的小泥鳅。”
李纯欲用手扇了扇面前的空气,像是很讨厌空气里飘荡的阵阵腥臭味一样,那种嫌弃的表情淋漓尽致,仿佛在她眼里只有杜伏虎才称得上男人,其他男子都是软脚虾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