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深这句话让戚楠突然意识到,原来这段婚姻除了她的别有用心外,孟景深也是如此。
他不爱她,却要利用她作为挡箭牌,或者说作为工具去激怒另外一个女人。
而她呢?真的只是为了躲避陈泽希吗?
那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戚楠的心头,她花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思考,却始终没有答案。
第二天,戚楠换上了孟景深送她的名牌衣服,跟着他回家。
孟景深的家在南城这个一级城市的市中心,占据最好的地理位置,甚至被外地人当作标准地标来形容。
“我家庭成员很多,你待会尽量跟着我就好,还有这个,戴上吧。”
车停靠在大门后,孟景深把一枚戒指递给了戚楠。
戚楠愣住。
“给你的。”孟景深看着她的神色,似乎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
他微微叹息,将戒指接过,握住她的右手,缓缓的将戒指戴上去:“戒指不大,假如你不喜欢,我可以带你去买更大的,前提是等我下班,好吗?”
孟景深低着头,神色非常的认真,尤其是给她戴戒指的时候。
戚楠好像突然没有那么冷了,甚至觉得心里很暖。
她笑着问:“你不怕对我这么好,我会爱上你吗?”
孟景深的唇角上扬:“你不敢,因为这是底线。”
一句话,犹如凉水,浇灭了戚楠的心。
孟景深的家庭成员确实很多,进大厅时,坐了许多人,一看见他进来,便笑脸相迎。
“景深,真是大忙人啊,好不容易盼到你有空。”
“是啊,景深,你说你好好的去当什么医生,等你爸退休,整个孟氏企业还不是你的。”
面对大家的言语,孟景深只是笑笑。
而戚楠从进门到现在,一直都跟在他的身边,但所有人仿佛将她当作了空气一般,就连座位,也只准备了孟景深一人,她只能站在一旁,像个傻子一样,无比尴尬。
可没想到,孟景深突然大手一拉,戚楠猝不及防,一下子跌坐在了孟景深的大腿上。
孟景深的举动令大家不得不将目光转移到戚楠的身上。
“跟大家介绍一下,我的妻子,戚楠。”孟景深紧紧的握住她的双手,力气大的让她无法抗拒。
大厅的气氛一下子就降到了冰点,即便开着暖气,戚楠也觉得有无数道目光在自己身上来回打量,像冰霜利剑一样寒冷。
“景深,你说结婚,是真的?”
戚楠窘迫异常,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件被摆在明面上让人衡量的货物,他们眼里的打量充斥着不屑、嘲讽和冷漠。
身后的孟景深却异常的坚定:“她是我的妻子,不管你们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我们已经是夫妻,如果你们不欢迎她,等于不欢迎我,那么今天的聚会我只好提前离开。”
说着,孟景深抱住戚楠的纤腰站起身来:“我们先走了。”
两人刚刚转身,身后就传来厉喝:“孟景深,你别忘记你是孟氏集团的继承人,你要娶的女人绝对不可能是这种下三滥的女人!”
戚楠微微抬头看着孟景深,见他凝眉,神色沉重。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天一早我就让人去查了,戚楠是吗?你配得上景深吗?你做过小姐、偷盗、怀孕、打胎、甚至跟别的男人开过房!”
怀孕、打胎的事,戚楠承认,可是偷盗、开房的事,完全子虚乌有。
“戚小姐,我奉劝你一句,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的麻雀变凤凰的好事。”
孟景深越发的紧握戚楠的手,冷漠的吐出一个字:“走。”
雪,越下越大了。
出门的时候,寒风刺骨。
走到门口,身后却突然小跑过来一个女人。
“景深。”她轻柔喊着他的名字。
她的神色很温柔,尤其是看着孟景深时:“原来你说结婚,是真的。”
孟景深不是一个不懂礼貌的人,但面对女人的问候,他竟便显得极为平静,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动过。
戚楠不知道自己当时该扮演的角色是什么,但总有一种自己被他们分割开的错觉感。
雪下的大了,孟景深冷漠的回应:“真假与你无关。”
说完,他牵着戚楠转身离去。
戚楠回眸望去,看见女人站在原地,神色悲恸。
直到坐在车上后,孟景深身上的紧绷感才稍稍褪去。
气氛静默,戚楠开口:“我是怀孕打胎过,但是我没有做过那些……”
“你的那些事,我不在意。”孟景深打断戚楠的话,语气近乎冰冷。
戚楠微怔,在他的心目中,自己品行恶劣、甚至在十九岁就怀孕,他当然愿意相信自己家人说的那些话。
她突然讥讽的笑了起来。
自己这是怎么了?
居然期盼孟景深相信自己是干净如初的女人吗?
简直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