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楠苏醒过来时,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孟景深就坐在她的身旁,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
“景深……”
她轻轻喊了一声,伸出手,紧紧的抱住了他:“真好,一醒来就能看见你。”
“睡得好吗?”
“嗯。”戚楠甜甜的笑了笑:“昨晚梦见你。”
“梦见我什么了?”孟景深压低嗓音,微微靠近她。
耳鬓厮磨的感觉令戚楠缩起了脖子,她笑出声来:“梦见你……梦见你在给我洗头,梦见你带我环游世界。”
“后面一个,可能要等等,前面一个,我现在就可以做。”
戚楠一愣,还没缓过神来,一阵天旋地转,就被孟景深给横抱了起来,朝着淋浴室走去。
“我随便说说的,你快放我下来。”
“没事,难得我今天有空,帮你洗头。”
孟景深搬来了一把凳子,将戚楠放在凳子上,将水温调好后,将她的头发淋湿。
戚楠保证,自己从未见过孟景深这样,哪怕是洗个头,表情也能这么温柔。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他的动作很轻柔,替戚楠洗好后,用毛巾擦掉多余的水分。
两人坐在阳台,他一边替她吹着头发,她则看着远处的风景。
这种平静、简单的生活,令戚楠无比的幸福自在。
“景深,你说,等你处理好孟云寒的事情后,你想做什么?”
孟景深想了想:“有很多事想做,但是第一件事就是要给你一个婚礼。”
阳光很暖、风也很暖,她的心,也是暖的。
那一天,戚楠和孟景深没有离开那个房间,两个人就这么躺着,哪怕不说话,都觉得这份短暂而快乐的时光无比珍贵。
“我和于文莉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孟景深轻轻挽起她的长发:“我希望你能辞职,我不想你这么危险。”
“景深,我已经打听到了很多事,只要我继续做下去,还可以替你做更多。”
“我不需要一个女人替我出头,这一次,我只是给蒋滢妃一个警告,如果下一次,她还这样,那就不是警告这么简单了。”
孟景深的眼里露出了些许狠戾:“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戚楠心一软:“景深,我只是想你相安无事,其他的人,说什么,做什么,都与我无关。”
孟景深叹息一声,轻轻抱住了她。
在那栋别墅待了许久后,戚楠就离开了。
去上班时,明显的看见蒋滢妃脸色难看。
戚楠本来也无意去招惹她,各自上班、各自安好。
谁知,蒋滢妃偏偏要和戚楠过不去,直接走到她的面前,质问:“戚楠,你是不是和温宜年有什么关系?他昨天那样对我,是为你出头,对吗?”
“我和温宜年的妹妹是同学,有点交情,那又怎么样?”
“只是如此?”蒋滢妃冷笑一声:“温宜年能说出那样的话来,不是你在背后唆使,还能是谁?”
戚楠顿时无语了。
又是这种场合。
当着办公室所有人的面来质问她。
蒋滢妃对外的形象从来都是温雅知性,再加上温宜年是公司最新的合作的对象,所有的矛头,便指向了戚楠。
“你这话真内涵,难不成又是说我和温宜年有什么关系,所以才让你变成这样?”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戚楠当场就和蒋滢妃对峙了起来。
办公室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压抑到了极点。
戚楠和蒋滢妃不合,那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大家都以为是戚楠故意针对她。
可没想到这一次吵架,蒋滢妃的态度也变得强硬起来。
“蒋滢妃,你有事说事,别一副装模作样的样子,你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别装可怜。”
“我装可怜?不是你,温宜年会这么对我吗?!”
蒋滢妃气的把桌面上的A4纸全扔在了地上。
旁边的职员赶紧劝架:“蒋助,算了算了,跟这种人生气,会气坏身子的,算了别闹了,孟总一会就来了。”
蒋滢妃何止是气温宜年和戚楠这件事?
她气的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孟云寒居然没有选择站在她这一边。
换句话说,在孟云寒的眼里,她根本就比不上一份合同!
“我不想和你吵架。”
戚楠闷声不吭的坐了下来,谁知,蒋滢妃不依不饶,硬是要戚楠给个说法。
正在此时,孟云寒和温宜年从门外走了进来,一看这个场景,两人脸色骤变。
蒋滢妃也没想到温宜年会来公司。
她就是想让孟云寒看见这一幕,想让他替自己出头。
即便孟云寒不愿意和温宜年做对,那拿捏戚楠总是可以的吧。
谁能想到呢,温宜年也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默不作声,低头处理着自己的事。
蒋滢妃也是很快的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从剑拔弩张转换成了温柔大方:“孟总、温总,文案已经准备好,请移步到办公室阅览。”
孟云寒点了点头:“温总,办公室坐。”
温宜年眯着双眼,走到了蒋滢妃身旁,冷冷的说:“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要是没事做,可以去打扫卫生,泼妇骂街有什么意思?”
一句话,不大不小,但是却能让旁边的人都听见。
温宜年这是典型的给蒋滢妃穿小鞋了,并且让她当众下不来台。
就连孟云寒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温总,你这是什么话。”
温宜年冷笑一声:“孟总,你别说你刚才没听见,蒋滢妃说我和戚楠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她这么说我,是不是造谣生事?我们之间的合作很愉快,但为了这个女人一句话,毁了合作,怕是对你,对我,都不是一件好事。”